('张家家主张原前来相迎,带着她们去往平州学堂选址所在,正位于一山脚下,山清水秀,匠人正铺平台阶,两旁更修建有小亭子,若是登临山巅,更有云蒸霞蔚,开阔悠远。常青安:“风景怡人,可安宁进学。”“夫人满意便好。”他指着毗邻的一块平整土地:“此地为校场,以习武艺。我平州子弟,自有一番拳脚仗义。”言语之间不乏自傲,不重文轻武。民风如此,不必妄自菲薄。常青安更不会勉强,山水有道,不困于井。当夜,她同赵在凌、张原商议平州一事。“半日习文,半日习武,所习皆随心意。”“行文重德,于平州先学礼义。”“……”文绉绉的圣人言恐怕平州学子不能很好地铭记于心,平州不同于漳州,漳州朴实,向往四书五经,科举朝廷,而平州更重义气,颇有江湖侠气,不若先礼后德。“另加一门,律法。”她特地指出:“计入考校。行侠仗义是不错,却也分形式,动手前当明晓所行后果,不可糊涂而为。”知律而慎,不可轻率。张原应声答道:“便依夫人言。”“可增一服饰,染成花色,如同树叶,混迹林中,以此山为校场,锻炼武能。”赵在凌:“双方分为两营,互为比较。”“可。”“……”她定下基本方向,一方面保证了平州本地的习惯,一方面加进文理之说,尽力兼顾,平州倒也不是排斥学堂,只是随性惯了,不喜规矩,但若要做官,却须得通文,于是也只能捏着鼻子努力学。当官,也要讲究怎么当,当怎样的官。常青安能做的,只是打好基础,正一正理。所幸平州并不如何轻视女子,倒是不必同漳州那般特别规定,平州只是以力为尊,不分男女。张原收好册子退下,继续筹划学堂,次日,他更是派了年轻子侄来,愿带她们游览一番,心思转地极快。常青安失笑,只消不起坏心,倒也无伤大雅。她好言退拒了,由赵在凌带着四下走动。春兰已经送了厚礼和拜帖递给瓦林堂,平州一事,常青安欲要亲自道谢。齐雪竹看了不下十次拜帖,有些局促地问道:“爹,我这样文雅吗?”“我丫头自然是再漂亮不过。”“不是漂亮,是规矩!”齐恒:“何必守那规矩。”齐雪竹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不住地拉拉裙角,摸摸头发,担忧仪容。当夜,赵在凌也在房中踱步,要不要先去一趟瓦林堂呢?可是去了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过去,夜深人静,还是罢了。次日,常青安来到瓦林堂。还是熟悉的大堂,熟悉的人,赵在凌挨着常青安坐下,一脸严肃。齐恒拱了拱手:“见过夫人。”“无须多礼,见过堂主。”常青安含笑道:“此来所谓道谢,多谢堂主照顾在凌,更谢当日搜寻,青安感激不尽。”“此为应有之义,不必言谢。”齐恒看了看赵在凌:“另有一事,恕我直言,想同夫人就此商议。”赵在凌顿感不妙,他若有所觉地望向侧边,果然瞧见一只绿色绣鞋,正于墙边磨磨蹭蹭,裙摆飘摇。此时齐恒已然开口道:“便是小女同贵府二公子的亲事。”常青安怔然,这事她尚且不知道,赵在凌也没提,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瞥了眼赵在凌,赵在泽不大自在地咳了咳,坐立不安。赵渝眨眨眼,探了探头看向侧门,隐隐可见一姑娘。常青安:“堂主但说无妨。”“我堂弟兄甚多,人手过百,且平州乃祖籍,去往京城颇有不便,若行昏礼,可否在平州安置?也可去往京城再行一次。”常青安温和而不失礼节地说道:“此事且待我细想一番,还望堂主勿怪。”“事关小辈,难免得多多考虑,夫人想好了再遣人来告即可。”几人客气地说完后,常青安带着赵在凌立刻回到客栈,脸色微沉。“母亲!且容我解释。”赵在凌这才上前来,面上发红,细细说了一番其中内情。他是真没想到齐堂主如此耿直,办事也太过利索了,这,这也太紧迫了,怪难为情的。常青安蹙眉:“那你心意如何?”赵在凌默了默,他垂下眼去,俊脸越发地红了。“何故如此扭捏,心意真情,如何摇摆?”眼见常青安大有训斥之意,赵在凌这才咬牙道:“我自然亦是诚心诚意。”“那因何不说?”话既说出口,便覆水难收,赵在凌破罐子破摔般红着脸说:“万一辜负,岂非两相怨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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