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心想自己最近实在是有些多愁善感。只不过碰巧遇见对方最脆弱的一面,却将对方的爪牙忽视。谢予白是政坛之中熠熠升起的新星,他也是庞大世家体系下的卓越继承人。他所经历的、所打交道的……或许都是世界上最善于心计的。“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贺听枝想开口,却终究还是把这句话吞入肚腹之中。谢予白启了启唇,他并不是想要贺听枝难过,但是却也有些无法。“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谢予白露出一点痛苦的神色,很快他愣了一下。贺听枝心想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把谢予白逐渐当做朋友……或者是更重要的存在。他不能说是完全沉溺于其中,却也在这种感觉之中沉浮。虚弱的谢予白、冷漠的谢予白。对方总是态度变化莫测,但却又格外的体贴。谢予白是冷酷无情不知悔改的主角,他只是误入的配角,只能在角落里望着对方的存在。贺听枝呼了一口气:“如果……”如果我真的曾经见过你呢。我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而不是单纯的过路者。又或许是否有勇气承认这一切。又是否能够更加坦然些?贺听枝无从得知。谢予白有些后悔,他心想,他或多或少不应该如此直白地指出这一切。再等等吧。谢予白有些茫然:但是他又能等上多久呢?蓝色的眼眸从六年来一直萦绕在他的梦境之中,让他一直深陷在这片汪洋之中,无法自拔。他都有些好奇:他究竟是沉溺于蓝色的眼眸……又或者是那只雄虫呢。谢予白顿了一顿,他以一种成年人熟练的交际方式,他感觉贺听枝或许能够听懂他话语里的潜/规/则,他在二者之间都保留了熟练的体面。“贺听枝……”谢予白想了一下,换了一个称呼:“枝枝。”“你一开始那样贸然出现就是个错误。”谢予白甚至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有些事情或许就该在一开始就该说明白,而不是让怀疑的点越来越加扩大。谢予白闭了一下眼眸,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将手落在贺听枝柔软的头发上。“你……”“我……”谢予白轻轻地笑了一下。他低声道:“你当时都知道我是谢予白了,那应该也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样的雌虫吧。”贺听枝道:“但是那些都是他虫口中的你。”“你……没必要自我代入太多。”贺听枝颤了颤眼眸,他知道多说也并没有效果……事实就摆在那里。谢予白一直都清晰地将自己摆在合适的位置。而贺听枝的眼中,谢予白太过于理想化。贺听枝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对方的身体被一层柔软的家居服套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贺听枝,果真像对幼崽一样。贺听枝的指尖只是堪堪抓住谢予白衣角的布料。他握住柔软的布料,在手中摩擦着,脑袋中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谢予白的心和衣角一样软……该有多好。他蔚蓝色的眼眸终究还是隐隐把泪水蓄了回去。停止了,面色又平静了些。他曾经以为谢予白是和自己很相似的人。但是终究还是不同。是他自作多情。贺听枝尝试从谢予白怀中挣扎出来,这次却极其轻易,好像被对方放弃一样。而现在谢予白松了力气。谢予白看着自己的掌心落空,不免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但是嘴角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我这只虫,自私而又卑鄙,绝不打算悔改。”贺听枝还在因为谢予白松了力气而恍然。对方轻飘飘的,这么简单就放开。他恍恍惚惚地听着谢予白在说话,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自己到底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境态度来对待谢予白。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入戏太深。以至于因为谢予白的举动而牵动着自己的情绪。谢予白的话语铿锵有力。他总是这样用着漫不经心的话语说着最残酷的事实。贺听枝靠在沙发背上,像是没有魂魄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背侧。他的表情有些恍惚,准确的来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刚刚发生了什么?贺听枝缓慢地质疑自己。为什么对话会演变成这种模样?贺听枝的头发垂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他看向谢予白,很快缓慢的就像是卡顿的磁带一样一帧一帧地离开目光。向来被人夸耀的眼眸此刻略微有些暗淡。贺听枝的嘴角挂住,堪堪地想要给自己留出一份体面的神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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