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有些落寂,面上没做出来什么表情,反应不过来。谢予白望向贺听枝,他原本已经狠下心来,想要将这份关系理清。他也若有所知贺听枝并没有真正的把它当作是雌父,而是以一种纵容的态度任由他发疯犯病。谢予白凑近了一些。他的黑眸对上贺听枝澄澈的蓝色眼眸,看到这把无辜而又伤心的作态,谢予白感觉心口像是塌方一般,不知不觉流露着本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的情绪。谈判桌上最顾忌心软。谢予白心想:为什么他当初明明那么厌恶雄虫,却依旧选择收养贺听枝。贺听枝仰脸望向谢予白。这个动作让他们看起来非常亲密,随时都可能交吻而上。贺听枝很快避开脸。谢予白总是如此,哪怕是处于同样态势,对方丝毫不会落于下风。谢予白伸出手来,捏住贺听枝的下巴,让他转向自己。他向来都是如此,哪怕再贺听枝面前装的再怎么矜持温文……他骨子里依然还是那个偏执、不可理喻的谢予白。贺听枝淡淡垂眸笑了一下。讥讽、自嘲。【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么在意对方不信任你。】贺听枝没有选择挣开对方的手,准确的来说丝毫反抗都没有。他柔顺的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随着谢予白的动作而动作,身后仿佛有无数的丝线……牵扯着他的行动。算了。贺听枝在心底淡淡地苦笑,或许是因为爱尔波塔医生的精神力抑制器……他变得格外的多愁善感。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情绪充沛的像是一戳就炸开的气球。贺听枝缓慢地冷静下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或许并非完全由个人产生,也有些许机械造物的操作。他是贺听枝,他只是自己。情绪迅速地抽离而去。贺听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感,怀疑又能怎么样?他的手有些无力地攥紧,指尖在上面留下粉色新鲜的痕迹……月牙样的指印在手心一点点绽放开。——在谢予白看不见的地方。“枝枝。”无比亲昵的称呼在这种情况下被唤起。贺听枝蓝色的眼眸中如覆冰雪,如同第一次见到谢予白一样。他狼狈的好像一条狗,谢予白居高临下、戴着手套,像是怜悯一般握住他的手。“你说吧。”贺听枝冷了脸。没有笑容装饰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冷淡。不知何时,天色已晚。白日梦随着日光的消失而涣散,苍白的白炽灯像是星光交织着冷漠,在他的侧脸留下一层暗淡的阴影,隐藏着沉默的哀伤。“你知道么,帝国的他们都叫我疯子。”谢予白捏着贺听枝下颌的劲放的很轻,像是在握着什么易碎品,随时都怕破坏掉。他说的这件事本来放在他人身上是耻于出口的,但是不知为何,谢予白面上依旧带着吟吟的笑容,眼眸底墨色浓郁的很,却跃动着可见的兴奋,果真印证那个形容词一样。贺听枝望向他,他面上很冷酷,被迫以一种仰视的姿态望向谢予白,他原本柔顺无所依的外表壳彻底地脱落下来,而缓慢露出他最为真实的一面。谢予白满意地笑了一下,“果然,我一直都有种感觉,你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乖顺。”“毕竟,没有哪个乖乖的未成年,敢面对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丝毫面色不变。”谢予白其实还是有些失落的,猝不及防揭下对方的表皮,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也不太了解贺听枝。他所接触到的贺听枝就像是一块可口的小蛋糕,而真相被迫揭开的时候,他发现这颗蛋糕居然营养价值含量会那么高,很值得他为之探索。谢予白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开心,他不感觉为了开心吃垃圾食品和吃营养餐究竟孰对孰错,在他看来如果是最大效益地衡量这一切,他分不出来高低。而贺听枝在他心中两者兼备。既不会枯燥无味,也不会过于提前地让他失去兴趣,贺听枝值得他慢慢地去探索,一点点地揭开对方的真实。可惜的是,贺听枝有些太飘忽不定,这让他在高兴的同时又不乏有些烦躁,想要用锁链束缚住对方的脖颈让对方彻底地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贺听枝牙齿紧紧地靠着口腔内部最柔软的嫩肉,他不确定有没有咬破,短效刺激的疼痛让他有些清醒,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是在书中,面对的是堪称反派一样不知悔改、阴晴不定的谢予白。如果……贺听枝面无表情,他看向谢予白,以一种很苛刻吝啬的语气说道:“你何必使自己背负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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