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罗契:“……奇怪,怎么磕了头还不走?”“走不了。”大鸟的翅膀上缠着白色的丝线,白烬顺着丝线往上看,看到一位穿着黑色华服,戴着面具的人踩着一只鸟的背从空中飞了下来。那只大鸟战战兢兢地落在地面上,和先一步落下的那只一样。一落地,先磕了三个头。戴着面具的那位像见惯了这种事似的,嫌弃地扔掉了手中的丝线,摆手打发两只大鸟滚蛋,两只大鸟再次磕了两个头,抖着翅膀头也不回地迈脚走了。他毫不在意它们滚去哪儿了,绕过大鸟掉在地上的羽毛,选了块干净的雪地站着,面向白烬、罗契。虽然看不到脸,虽然身形比白烬死前看到的高了一些,头发也从高高束起变得散在背后,但是……白烬还是认出了踩着鸟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是罗契口中的明河仙尊,也是他的徒弟裴御。他问:“你是谁?”白烬和罗契都愣住了。罗契答得磕磕绊绊:“我……是……”“没问你,问的是你旁边的那位。”裴御歪了下头,把面具对着白烬,“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不是我的徒子徒孙。”白烬觉得有点不妙。他掌管仙殿时常年戴着面具,仙殿那么多人,只有裴御见过他的样貌。如今裴御却没有认出他。要么是裴御故意装的,要么是他徒弟裴御当年和其他仙门的人打斗时……伤的是脑子。第002章前段时间有其它仙门的仙人为了小辈的恩怨来仙门讨公道,正好撞上明河仙尊心情不好,几个照面,就把领头仙人好不容易修出的本尊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具,实力大大受损,自此修为停滞不前,再无法更进一步。有人为那位仙人抱不平,质问明河仙尊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出手,灭人本尊。明河仙尊只说了一句话。“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因为他说话声太小,吵醒了我,打扰我在梦里找我师父谈心。”罗契拜入师门第一天就听到过明河仙尊说话做事不喜别人打扰的传闻,直到亲眼目睹明河仙尊连灭同一个人的六大本尊,听到他说那样的话,才切身体会到,明河仙尊有多么不喜欢被人打扰。以至于今日得知明河仙尊问的人是身旁的人之后,饶是白烬许久未吭声,罗契也只是安静地立在一旁,没发出半点声音。白烬不说话,裴御也不催,就盯着他看。看着看着,裴御忽然笑了:“摆出来一副我和你是熟人的表情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隔着面具甚至看不清裴御的眼睛,自然也看不到他笑出声时的表情。白烬说道:“你戴的面具有点眼熟。”“眼熟就对了,面具是我师父留下来的,凡是见过他神像的人都见过这副面具。”裴御抬起右手随意地在面具边缘戳了下,“原本是白色的,我嫌太丑,特地请人烧成了黑色。”白烬的脸差点黑了。“别说我欺负他开不了口。”裴御抬了抬下巴,“烧面具之前,我在他老人家的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点过三炷香。”上辈子白烬曾在一个夜晚看到年幼的裴御恭敬地跪在他的神像前点了三炷香,求仙人保佑他的师父能收回让他弑师的命令,他在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就是他的师父,他不想杀他。而那一天,是白烬把裴御带到仙殿的第三天。白烬又看了眼裴御脸上那张被改的几乎面目全非的面具,表情认真:“后来呢?”裴御答得干脆:“没后来,点过香就当他同意了。”白烬:“……”“这位道友,我配合你聊了这么久,你再不说你是谁……”裴御停顿片刻,语气带笑,“就有点不礼貌了。”白烬:“普通的修仙者。”裴御:“名字?”白烬:“……白烬。”裴御转身走了。好像他跟白烬聊了这么多话,真的只是为了听白烬回答他是谁。目的达到了,便对白烬再无兴趣。罗契小声问白烬:“具体是哪两个字?”白烬:“灰烬的烬。”罗契:“哦。”仙凡有别。上辈子几乎没人敢问白烬的名字,就连裴御也是在跟白烬待了几年之后,才试探性地开了口。裴御不喜欢他身为白烬徒弟的使命,连带着对白烬这个看起来不太吉利的名字没什么好感,就差直说希望白烬能换个名字。白烬却觉得,世上没有比“烬”更适合他的字。只是此时此刻。看着渐行渐远的裴御。白烬竟然有点想念某年裴御在仙诞日送给他的满满几十页大字,其中的每个字,都带着吉祥的寓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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