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讣咄咄逼人道:“那谢右丞又来做甚?我当谢右丞有什么怪癖,只喜欢死的男人,不成想也会来青楼寻欢作乐?”谢韫语气平淡道:“并非寻欢,是来查人。”“查什么人?查哪个能进丞相府当禁脔么?”东方讣朝郑翩一指道:“那个和你谢家人一样无礼,倒是很适合你,很适合入你谢府当个玩物。”谢韫全然不理东方讣,转向雯姨问了些她此处一个客人的消息,雯姨也恭恭敬敬地答,无所不说,只盼着赶紧将这两位送走。东方讣见谢韫无视他,正盘算着如何继续讥讽呢。壮汉突然发觉手下的人不挣扎了,手一捞将人拉起站直了,依然是扣着手,预备正要带着回去呢,手底下人却又一股力冲了出去,本想着这人没力气了,松了松劲结果又横生变故。雯姨见状,怒目瞪向壮汉,眼神仿佛在说:“按个人都按不住!”郑翩一下子冲上去拖住东方讣大腿。这俩人之前时长对峙,基本是东方讣缠着谢韫,一个是京都第一富商,一个是京都第一权势,两位大人物的无硝烟之战场,自古现场人都是屏气凝神,退避三舍,没人敢跑上去自找苦吃。哪知这男妓竟是个不怕死的。为了钱真是命都不要了。这般严肃的气氛他是看不出吗?这么没眼力见儿?这也敢上前去拉人。“公子,你买我回去吧!我会唱小曲!”郑翩突然适应了身份,温温柔柔娇娇软软的声音让雯姨顿时咋舌,骂人的话语卡在喉间。郑翩也是没有办法,他知道东方讣不是留恋青楼之人,方才听人所言,是追着这位谢丞相来的,若是他们走了,他在这才真是走投无路。必须得抓紧这个机会,不论怎样。雯姨心想这人先前还百般不愿,宁可自尽也不要沦为男妓,看来是看中了人家东方讣有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见着了高枝想攀上一攀罢了。“玉簟安,玉簟安,郎君何日离囚堪……”众人:绝了!他竟真唱了……唱的还是上阕,这谁不知道东方讣听《玉簟安》只听下阕?然而这曼妙的歌声刚出口换来的却是东方讣一脚踹开,侍从甚至给他拍了拍靴子,像要拍干净什么晦气的影子。东方讣鄙夷道:“你也配唱这词?”郑翩被一脚踹地四仰八叉,捂着伤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东方讣一脚踹在他心口的伤上,他痛的起不来身。心里暗骂为什么他的心腹东方讣此刻却对他拳脚相向?雯姨见他如此状态,以为又要死了,连忙派人又要把他架到后院去。平时遇到这种事她自然要敲诈一通,可始作俑者是东方讣,而谢韫就站在旁边。死也不能死前院啊!更不能死在谢丞相眼前啊!谢韫瞧见他身上溢出了新鲜的血,染上已经暗色的血迹,那几个壮汉又将他生拉硬拽,一时于心不忍,走近对着雯姨道:“这人我要了。”第4章 乞儿街上冷食酥东方讣一听又来了兴致,走上前一步与谢韫对峙,眉尾轻轻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邪性的弧度,说道:“这种妓子你还真要?原来谢丞相还好这口,那我也要这个人。”东方讣看着谢韫,话却是对着雯姨说的道:“不如老鸨把他切了两半,我与谢右丞一人一半?”雯姨为难道:“这……”谢韫听着东方讣这无理的建议,略皱起了眉,毫不避让道:“东方公子,什么都要抢上一抢么?”东方讣激谢韫多次,此番头一次见谢韫有了愠怒之语,觉得心里爽快至极,只道:“若是能抢,我第一个要抢回来的便是谓师。”二人针锋相对,无声的战场,周围只得屏气凝神。仿佛已有千万个刀子在二人中间打了几百个来回。雯姨想着总不能真把人分两半,如此残忍之事出现在月牙楼,那她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于是只得大着胆子咬牙上前,双手紧张的捏着,打着颤道:“不如,价高者得?”郑翩在地上咬着牙听自己沦为一个交易物件,被商讨着价格,纵使温颜也没让他受过此等大辱,但他这不知自己为何在此,如今的情况实在是他让他一头雾水。他故意唱了阿姐生前所作的曲子,是想着东方讣或许能认出,就算认不出,或许也会念着阿姐的情面,哪知这厮如此冥顽不化,一句妓子不配,一脚险些把他踹回魂去。郑翩忍痛看着与东方讣对峙的那名叫谢韫的公子。看起来还颇为年轻,但身上总有一股老气横秋的感觉,神情总是淡然如水,一身素素无纹路的云水蓝大袖圆领裥衫,一条普普通通的腰带系在腰间,坠了一块白玉雕梅佩,白色穗子随动作微晃,此人长身玉立,眉如墨画,一双眼却如秋日寂静的深潭,又像冬雪覆盖的三尺寒冰。此人衣物虽极尽低调,但也是好料子,再加上这周身气度不凡,一看便知是个达官显贵。x',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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