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翩麻木地合上书,放了回去。咬着手指不知如何是从,快步上了楼回屋睡觉。晚间,木叶沙沙,月照竹影,郑翩从梦中惊醒,顿时一阵无语“……”倒不是什么神鬼之梦,但比神鬼还诡异,他怎么会梦到躺在谢韫腿上听谢韫念《玉簟赋》这种梦!枕在谢韫腿上?你真敢梦啊郑翩!郑翩脑中一团乱麻,披上衣服出了门,走到湖心亭却看见谢韫还没睡,这人怎么老是批公文批到这么晚?谢韫正坐着写字。他本是睡不着出来散心,没站着假山后面,倒是被刚好抬头的谢韫看了个正着。“公子。”郑翩面上恭恭敬敬笑着,脑子里早已浮想联翩,梦里的场景挥之不去,急得他想把脑子摘出来晾一晾。本来是散心,结果心更乱了。谢韫朝他笑笑,道:“还没睡?”郑翩腹诽谢韫真是个夜猫子,但想起方才梦到了些什么,又只能骂自己龌龊。“对……睡不着,公子每日都忙这么晚吗?”郑翩走过去道。“也没有。”谢韫道:“只是有些事忽然想到,就做了,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夜就深了。”郑翩看谢韫如此辛苦,不禁道:“公子还真是需要一个人时刻提醒早睡。”话刚出,他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谁都说谢韫对已死的郑翩心怀不轨,提醒早睡,这等事一般是妻儿父母所为,这……这如何找人提醒他早睡?第12章 一杯就倒姜胡阑谢韫却毫无愠色,道:“无事,已习惯了。”习惯什么?习惯不早睡么?“公子,我听闻郑……定安公的头颅在府中?”郑翩咬着牙说出了那个拗口的封号,暗骂云戈一千遍,为何给他这么难听的追封。“……这些事,是陛下所定。”谢韫道:“至于其他,外人谣传罢了。”郑翩一听果然是谣传,本觉得应该松了一口气,却下意识觉得心头一拧,道:“公子也不辩解么?外面将公子说得……”谢韫笔下动作未停,“何必在乎,外面还说胡阑是谢府的男宠,可也不见胡阑辩解。”郑翩抿唇一想,是这个理,如今他又在青楼待过,又在大街上乞讨,见过他的已经在京都传了个遍。说谢韫真的好男色,还藏了个男宠。至于怎么藏的,说法便多了。那日在的,知道的说被东方讣买走了,定是谢韫舍不得抢回来了。不知道的说谢韫去青楼威胁老鸨给的。又说姜瑶能自由出入谢府,恩宠不浅。总之把他说成个稀罕物。但也有人说是姜瑶死皮赖脸跟着谢韫,倒贴的。他自上辈子也懒得管别人说的,谢韫一看就比他更无所谓名声。但这人除了“藏头颅”外,都是好名声了。次日,便听说枢密院躁动,谢韫消息应当已经发出,如今便是男女老少皆要查一查了,谁说老少不能查?她身量虽谈不上能返老还童,但若是练了缩骨功呢。当晚谢府便来了客,郑翩见到来人时,脸上不由得一黑,杨诚掌黎国时,这是曾经跟着云戈一起参他的,联名奏折中云戈署名第一,这老头署名第二。微生虞,前黎国知枢密院事,官拜正二品,现如今是熙国,他升了从一品,枢密院使。郑翩承受枢密院二把手的压力而屹立不倒,是因为枢密院使是他这边的人,若他实在看不惯,枢密院使都能将他打压个彻底,但这老头不怕,顶着上司的压力参他,他也从无心于内斗,对弹劾视而不见。朝堂上他的人都被温颜杀了个透彻,当今皇帝又是他一派的,可谓仕途顺利。郑翩想跑的,虽然人家不知道他是郑翩,但是他觉得这样见昔日对手有些隔应。但被老头一手拍上肩道:“无缺不愿邀功,非说此局是你所破,孩子,可及冠了?”郑翩只能干笑着摇头。无缺是谢韫的表字。谢无缺,真是好名字。微生虞道:“咦?没及冠怎么有表字呢,听说你叫姜瑶,字胡阑。”谢韫正好出来迎微生虞,道:“胡阑虽未及弱冠,但当时有个极有名望的家族长老去家中做客,故而先取了表字,只是未行冠礼。”“瑶,胡阑,皆是美玉。姜胡阑人如其名,生的倒是如玉人神仙。”微生虞夸赞道。郑翩十分感激微生虞没直接说他这躯体长得像女神仙观音。郑翩又心想,若是爹娘那会也提前取了表字就好了。但表字是姐姐取的,也很好。但谢韫替自己回答一言足见,他确实是把姜瑶查了个底朝天,并且毫不掩饰地显露出来。我就是查了,怎么地吧!我想查就查,瞒得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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