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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隆冬,京都的雪下得颇重,仿佛每一次的降落,都掷地有声。像是要把世间一切的荒谬狠戾,尽数遮蔽。“来人。”暗卫悄然现身,正对元轼一跪。“冬雪如斯,正宜焕新。”……翌日,未到午时,吏部郎中曾得功在家中含愧自尽的消息,传遍京都。余照把这个消息说给方如逸听时,嗓音直发颤,可方如逸却平静如常。此事,不消问也知是元轼手笔。他本就是个面善心毒之人,曾得功那般张狂,不知收敛,前脚才拿了王家给的银钱,后脚便要置办宅院,求娶新妇。如此不懂藏锋的臂膀,就算元轼再怎么舍不得,也得狠狠斩断。曾得功不是元轼杀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却是她方如逸介入京中局势,小有所成的第一步。方如逸缓缓拉起衣袖,那日在刘家花肆受过的伤,已然结痂。自己动手并不难,难的是借刀杀人,还要全身而退,甚至成为受害心惊之人,让元轼对她时时同情,处处怜惜。从前,她不懂隐藏心思,喜怒哀乐全往脸上摆。重活一世才知,自己那张微微蹙眉,盈盈蓄泪,便楚楚可怜的面容,是多么有用,竟能骗得旁人毫无所知。曾得功是她送给元轼的头一份大礼,将来,只会更多。--------------------第46章 心焦=====================大雪下了一夜,直到次日晨起才堪堪放晴。梁王府的守门小厮提溜了把苕帚,打着哈欠出了西角门,准备清扫门前的积雪。一阵急促的马蹄疾奔声来,他的哈欠被吓了回去,嘴里骂了句娘,扭头一看,手中的苕帚忽地落在地上。昭信校尉张焦一身苍烟褐的武夫短打,脸上被寒风吹得通红,脑袋上更是光溜溜的,连条军中人常戴的将巾也没有,似乎半点不觉得冷。他忙低头哈腰,心想张焦这几日也没说要上门啊:“问、问张校尉安!校尉怎么来了?”张焦虎着脸跳下马,把缰绳甩给他:“我要是再不来,只怕连校尉也做不成了!”见角门开着,他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张校尉!张校尉留步!小人还没通禀……”“起开!”张焦“啪”地甩过去一巴掌,那小厮“哎呦”一声,捂了脸摔到一旁。进了门,张焦只管穿廊走巷,不消多时,便熟门熟路地进了内院。一名小厮正端着元轼的洗脸水,从房中出来,瞧见他吓了一跳:“张校尉?!”张焦清了清嗓:“王爷起了不曾?”小厮忙急道:“张校尉怎能不经同传,就擅自进了王府内院!”“废话真多!”张焦上前一步,健硕的右臂一挥,登时把那小厮推得一个趔趄,铜盆里的水泼了一地。“王爷!王爷起了不曾!下官有要事求见王爷!”屋内的元轼正在更衣,听见张焦的声音,眉头微蹙,飞快穿戴齐整,命服侍的侍女开了房门。院内呵气成冰。见张焦又一次不请自来,元轼心下暗恼,忍了气道:“张校尉今日缘何来此?”张焦面色忧虑,三两步奔上前来:“下官昨日傍晚从京郊回来时,才知道曾郎中死了!王爷难道不急?!”元轼绕过他,迈了几步,走到院中石凳边,掸雪坐下:“本王为何要急。”“王爷难道不觉得奇怪么?”张焦跟了过来。“曾郎中向来是个惜命的,怎会因为和王家断了亲,就做出什么含愧自尽的事?这里面定有什么蹊跷!”元轼目光凛冽,盯着院中一截被厚雪压断的枯枝:“那依你看,有何蹊跷?”张焦嘴皮飞动,语速也快了:“这还用说嘛,肯定是王家背后捣鬼!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逼得曾郎中不得不自尽!”他越说越燥,本就通红的脸似乎马上就要冒烟:“不就是一个外室么!京中哪个做官的不纳妾?难道一天天的就守着一个婆娘过活?他们王家大房老爷,自己要做鳏夫,就不许女婿纳妾,天下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岳丈!”“张校尉慎言。”元轼语气肃然,目光却略略松动。“王家长房老爷王同敞,如今可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堂堂正二品的官,连本王见了,都得礼让三分。若他上书参你一本,你这正六品的昭信校尉,只怕要做不下去。”张焦讪讪道:“下官这不是在王爷府中,说些私话么……”“不管在何处,同谁说话,都要慎之又慎。你的脾气本就急躁,被人激一句,连君臣父子都忘了。若不时刻警醒着,将来酿成大错,本王也是难保。”张焦低了头,心下虽说不服,可一想到今日是有求而来,不得不忍住气,认了几句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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