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这一通猜测,将顾芳儿、顾莹儿两个小姑娘给吓得不轻。何红玉见此又瞪了二儿媳一眼,骂道:“你瞎咧咧个啥,什么恶鬼不恶鬼!要我说啊,大姐儿之所以这般任性,全都是你这当娘的给惯的!三个丫头里边,你对芳儿、莹儿如何?对大姐儿又是如何?我不说,你自个心里也清楚。”葛氏当然清楚,她因为怀上了菲儿,所以才能顺利嫁入顾家,菲儿是她的福星,长得清丽美好又乖巧体贴,她没道理不宠她,不偏着她。至于后面两个,那都是抢占了本该投胎成自己儿子的位置的赔钱货。一个眉眼五官净挑着父母不出彩的长,容貌平平无奇,性子沉闷内向,说话还直愣愣的,半点也不讨喜。另一个更是天生的讨债鬼,害得亲娘生产时险些丧命,从此彻底失去了怀孕的可能!葛氏对顾芳儿或许还有一丝丝的疼爱,但对顾莹儿却只有迁怒与恨意,即便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她也无一丝怜惜,哭得烦了,甚至还忍不住动手打掐。当年若不是有何红玉仔细看顾,顾莹儿或许都不一定能平安长大。何红玉见老二媳妇理亏不说话,又继续道:“我琢磨着大姐儿是以前被你给迁就惯了,如今才会稍有不如意,就作天作地!这情形也不少见,村头葛家那小儿子不也是这样,就因为有爹娘宠着,有兄长让着,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看上了镇上一赌鬼家里的漂亮女儿,非闹着要娶,在家里摔摔打打的,谁劝也不听!”何红玉越说越觉得是这样,因此转头看着葛氏,冷笑道:“呵,看吧,平日里被你当祖宗似的哄着,如今还真成了个祖宗!她既然谁也不想嫁,那就都别嫁了,免得祸害了别人家的好孩子,等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说!”葛氏听了这话心里着急,可又因为不占理,所以不敢反驳,红着眼委屈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自个抓一葫芦瓢的秕谷,去后院的篱笆圈里,先将鸡鸭给喂了。青石井边,顾清晏和祖父在那儿磨镰刀,顾清景和顾莹儿摘了一陶盆的葡萄在那儿清洗。何红玉收拾好碗筷之后,也走了过来,神神秘秘道:“晏哥儿,你过两日去参加秋试的时候,等考完了,记得顺道去嘉陵府城外的灵慧寺里,求一块开过光的辟邪桃木佛牌回来,到时候给大姐儿带上。”“……”顾清晏四人都有些无语。顾猫儿更是好笑道:“祖母,您刚刚训二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何红玉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道:“祖母这不是防、防什么然来着!”“防患于未然。”顾华斌替老妻描补道。顾清晏笑着夸赞道:“还是祖母谨慎心细,不管信不信,求一块佛牌,总归也没什么坏处。”何红玉被奉承得身心愉悦,瞥了不懂事的二孙子一眼,语气矜持道:“可不是么,祖母活了这么些年,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米都多,你们没想到的事情,我早就心里有数了。”第二十六章却说另一边,魏询得了顾清晏默写的诗章后,当即便找人给裱了起来。他自个品评了数回不够,还要拉着夫人一起欣赏,像是捡到了宝似的,开心道:“之前我还在为恩师的寿辰发愁,这下好了,寿礼这不是就有了么!”魏询的夫人姓沈,名丽荣,是茂陵县豪商沈万山之次女。沈丽容虽是商户出身,但也精通文墨诗词。她见那洒脱诗章很是震惊,见那飘逸书法同样惊艳,极其喜欢地看了又看,最后却还是担忧道:“只送上一副诗篇墨宝,会不会寒酸了一些,要不再添上几匹嘉陵府的霞光锦,或者两根连苍山里的百年人参?”魏询连连摆手,惊恐道:“别别!恩师清正廉洁,真要给他送了锦缎人参,他怕是能千里迢迢地给退回来,还要再写信将我骂得狗血淋头,送诗篇墨宝就好,他老人家最喜欢这个!”沈丽容见他信誓旦旦,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魏询却又换了一副极为得意的面孔,笃定又期盼道:“这顾家小子,不愧是文正公顾衍之的后辈,有大才,又有奇遇!今儿他帮我解决了恩师寿礼的烦恼,明儿他要是再能考中乡试榜首,解了我年底考评的担忧,那当日给出去的百八十两银子,可就真是赚大了!”沈丽容捂嘴笑了起来,揶揄道:“相公这副市侩模样,合该叫外人瞧瞧,看看咱俩谁才是出身商贾。”魏询不以为意,胡侃道:“都道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由此可见,做官和做买卖的关窍其实都是一样的,稳赚不亏的那一个,才能笑到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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