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逃婚的谢氏拎起长刀+番外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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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让我回天子城。”谢绮望着他起身,神情复杂地走向房间,谢绮本想问他和黄淮的关系,但是看魏时同现在的模样,就算问了也未必会说。真正让你觉得痛苦的往事,很难启齿对他人诉说。魏时同消失在门后,江银廓所在的门发出轻响,谢绮回过头,发现江银廓只露出一颗脑袋,正张望着。她确定魏时同走了,这才从门缝中钻出来,猫一样溜到眼前。“你怎么没有问他和黄淮的事?”江银廓看看着魏时同所的房门,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似乎不是很想说。”谢绮说,“强人所难,没有用的。”江银廓转念一想,倒也是,但如今看魏时同的样子,似乎不太妙。“我们什么时候启程?”江银廓侧过头。“还要再等几日。”谢绮并没有和黄淮达成共识,既然黄淮拒绝魏时同继任,至少要让朝廷赦免他的罪。谢绮说:“我再和黄淮谈谈,关于节度使的事情,要得到确切的消息,才能离开。”“在有结果之前,我还是看着他吧。”江银廓喃喃说完,又向谢绮里确认:“你只是去谈事,不会出什么乱子吧?”“不会,除非黄淮想贺州大乱。”江银廓还想问谢绮会不会遭遇斗殴之类的事情,但想到谢绮的身手,就算打起来也不会输。她忽然有些困惑,谢绮到底是为什么,花一百两雇自己前来。第11章 师生魏时同从集市中寻了一套渔具,转身去了河边。依然是进城时他们谈论的那条河,只是如今不是清明,人比当时少一些。在天子城时,这里的河岸他走过许多次,魏时同轻车熟路,他拎着木桶和头上戴着草帽,扛着竹竿,摇摇晃晃地望河岸深处走,最终在一片长势稀疏的树林前停下。那道身影无声又笃定,一坐下便是一整日。魏时同在同一个地方坐了两日,在第三日中午,终于等到了另一个人。黄淮喜垂钓,这件事很少有人知晓。当时魏时同还是黄淮的学生,他自幼生活在天子城,也喜垂钓,河边鱼多的地方,魏时同基本都知道,当年在河岸边遇见黄淮时,魏时同也很惊讶,久而久之,便成了师徒二人相约垂钓。野草很深 ,魏时同的身影藏在草里,黄淮和仆从都没有察觉到,魏时同在心里估算了一下,离他大约三十步的距离。木桶中的鲤鱼摆动胸鳍,空张大嘴吞吐,魏时同扶住桶沿一倾,连鱼带水倒入河中,起身朝黄淮的方向走去。他身量未及桌腿高时,便拜黄淮为师,孔孟经学,政事国策,魏时同的每一步,都踏过黄淮的足迹,望着他的背影一路向前。这段路上,他反复想着与黄淮重逢的场面,或愤怒,或悲痛,抑或是憎恨,带着这样的心,去亮出自己袖中的匕首。他走到黄淮面前,摘下草帽,露出真面目,站在繁茂的荒草中,春日光影明媚,魏时同没有愤怒,没有憎恶,只是心间的力量与坚持,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他望着黄淮,声音发空。“老师为何……下毒杀我?”当时狱吏所说的扳指,魏时同曾见过,在黄淮的博古架上,扳指藏在檀木匣中,是先帝赐予黄淮的东西。当时黄淮拿着那只扳指,说这是当年先帝所赐,以示君臣同心。黄淮坐在马扎上,倏然坐直腰身,愣在原地,他的手指不自觉攥紧,捏皱膝间的衣摆,定定地望向眼前人,似乎是在确认。半晌。他垂下眼帘,轻笑了一下。“你说话啊……”魏时同瞪着他,几乎陷入绝望。身边的仆人觉察到不对劲,想要拦人,却被黄淮阻止。“没事的。”黄淮瞥向仆人,我有话要同他说。”主人之命不可违,仆从虽然担忧,却还是离开了河岸。等仆从走远,黄淮放下鱼竿。“谢绮说到你的名字时,我隐约猜到了你会来。”黄淮望向他来时的方向,“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两日。”“两日啊……”黄淮望向他空空的双手,“你应该带一把刀来才对。”“当时的狱吏说,托他下毒之人,有一枚鱼尾相衔的白玉扳指。”魏时同颤声说,“早年间,在你书房中,你曾给我看过……”黄淮的心头酸胀欲裂,情绪从缝隙间无声溢出,如今魏时同还在向自己求证,而不是肯定,他在狱中遭受那般凌辱,时至今日,即便证据确凿,仍然期待下毒之人,不是自己。灰白的河边泛起璀璨波光,折进黄淮沧桑的眼底。黄淮的声线清晰地散入风中,“的确是我下的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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