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九成九便是厉怜。隧道,拢着他的声音,空洞又幽窅,他所有的字眼儿都念在一个音调上,宛如来自地狱恶鬼的低/吟。作者有话说:※魔鬼湖,位于非洲喀麦隆,液态汞富集于湖底,日光照耀水温升高,汞蒸气就会笼罩在湖面,导致草木不生,也偶有游客丧命事件发生。---厉怜:大人怎么欺负小孩儿呢?司慎言:你出场(出场在心里默默划掉)姿势不好。厉怜:??第12章 危急时刻这玩意看似是人,但绝非是正常人。纪满月想不明白他要对那人牲做什么,但不用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在哪——”怪人的念叨逐渐变为嘶吼,像一个喉咙严重发炎的人拼尽全力的吼叫。若不仔细分辨,根本难以听清他说什么。这是什么人……满月看司慎言,见他也只是皱眉没头绪,突然,司慎言脸色骤变,低喝一声:“当心!”纪满月功夫不弱,不用看,就已经察觉对面杀气暴涨,钝器顷刻破风,直奔他袭来。他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脚尖轻点,向后跃开丈余。刚落地,就听见“砰——”的一声闷响,矿道内扑起一阵灰尘碎石。满月刚才身处的地方,被那怪人用铁链击中,铁链前端,把坚实的石壁砸出个脸盆大小的深坑。铁链上没绑流星锤之类的重物,仅靠一个空链子就能把墙抡成这样,纪满月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还我——”怪人嘶哑着嗓子,没再出手。他站定了,看着纪满月,火光把他眼睛映得通红,他的白眼球几乎被血丝畔满了,看着很可怕。但纪满月在他的眼眸中读到的是迷茫与混乱,见不到什么绝对的恶意。说不定已经神志不清了。“你是谁?要做什么?”司慎言问道。怪人的目光转向他,张了张嘴,发出“呵——呵——”的声音,不知是喘息声,还是话已经难说清楚了。对视片刻,怪人眼眸突然一凛,锁链在他手里活了一样,如一条钢筋铁骨的蛟龙,直冲司慎言。司慎言早防备着他暴起,非但没往后退,反而矮身躲过铁链的一记横扫,紧跟着揉身上前。这般战术,非常正确。铁链适合远攻,司慎言与他贴身而战,铁链便难在狭窄的矿道里施展。再一晃眼的功夫,点沧阁主手里多出一支黑得发亮的笛子,他身法快如闪电,一跃极高,乌亮的笛身反射着火光,向那怪人头顶贯力砸下去。这下若是打中,对方非要头骨碎裂,暴毙当场不可。这一击并没留手,纪满月看得出来。谁知,对方眼见雷霆之势,竟然不避不让,锁链甩脱手,左臂往头顶一横——他要以肉身挡下点沧阁主的全力一击!说时迟,那时快,一声闷响。司慎言没察觉对方骨头碎裂爆脆感,反而觉得自己好像打在一块包着厚毛皮的生铁上。手瞬间就被震得发麻,几乎拿不稳笛子。司慎言心下大惊,暗道,即便对方是硬功高手,也不该是这般触感。好在那人虽然孔武坚实,反应却似不大敏捷——他的手还镗在头顶,胸前门户大开。一击不成,司慎言撤手变招,墨色的笛子顺势变换路数,往那怪人颈嗓戳去。笛子顶端正中对方颈窝。颈窝不同于手臂,即便是硬功高手,也必得被戳得呼吸滞涩,甚至一命呜呼。可怪人,又一次惊骇了司慎言,他仅是闷哼一声,下一刻没事人似的,双手紧紧把握住笛身。这笛子是司慎言的兵刃,名为墨染骨。他笛子的招式融合了剑术、判官笔法与短棍法。而与敌手过招,第一要素,便是不能失了兵刃。是以司慎言丝毫不惧怕笛子被人握住。即便对方手是铁钳,他使巧了劲力,依旧能将笛子稳稳当当掌握在手。就见司慎言巧劲一带,笛子先是往对方身前送了几分,而后打出个螺旋似的圈,本来这般,再反向抽手,笛子便会因为压制对方大指到极限,迫使对方撤手。万没想到,那怪人大指折到极致,向上一顶,居然以蛮力化解了司慎言的巧劲。他非但没撤手,更是借着这与司慎言咫尺之机,抬脚就往司阁主小腹蹬去。动作灵巧至极,哪里有半分刚才显出来的笨拙?故意诱敌?危难当头,司慎言只得墨染骨脱手,向后跃去。那怪人,脚一点地,追随司慎言身形,大有后发先至之势。纪满月眼见不妙,抄起地上锁链,一抖就缠在司慎言腰间,把人往怀里一拽。司慎言借力骤然加速,与那怪人脱开安全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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