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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冲破黑暗,疯了一样跑出房门。那是个小女孩子,大约十来岁,月色打在她没穿鞋袜的脚上,把她的肤色染得透白一片。她披散着头发,穿着碎花袄裤,见满月这边火把的光亮炽烈,向满月狂奔而来,一边跑一边喊:“舅爹疯了……快救我妈妈!”满月和司慎言快步迎上去。同时,那间没有火光的屋子里,又冲出来一个人。发髻散乱的男人手里拎着菜刀,刀刃上染着血。他跑一步,可以顶得上小女孩三四步。眼看小姑娘要被他追上,满月身形灵动,步伐轻飘地与姑娘擦身错过,挡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男人的心神好像已经混乱了。纪满月这会儿官衣齐整,对方却半点要停下步伐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举起菜刀,劈头就向纪大人砍去。他不会武功,毫无章法。若是遇上普通老百姓,这样恶鬼般的一通乱砍,说不定能砍杀数人,但他面对的是高手中的高手。满月只微一侧身,就躲开他的刀锋。贯月剑不必出鞘,剑柄直接压在他手背上。那汉子顿时觉得如受千斤之重。只是他神志不清楚了,并不知进退,还是要猛地将剑鞘掀起。满月剑柄方向一转,剑鞘向前送出几寸,磕在汉子手肘的尺神经处。麻筋被磕,汉子的手臂顷刻麻了,菜刀掉落在地。同时满月一脚踹在他胸口,他趔趄着坐倒。两名衙役即刻上前,把人压住。趁着满月对付疯汉的档口,司慎言寻了莫肃然来。按那小女孩的说法,她妈妈还在屋里,需要救护。可二人进屋片刻,就出来了。满月与司慎言遥相一望。司慎言微蹙着眉头,向他摇了摇头。片刻,衙役们抬出人来。那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头发垂散着,被风卷的乱舞,随着走路的颠簸,她一只手无力的垂落下来,血顺着青白的手臂,藤蔓一样,往下攀。纪满月隐约见她衣裳全都被血染红了,不知被砍了多少刀。小女孩一直躲在满月身后不远,这会儿见事态平息,抽抽噎噎的,从他身后探头往自己家门方向看,见状二话不说就要冲过去。纪满月只迟疑一瞬,就拉了小姑娘的手腕,身子一转挡住她看向家门口的视线,柔声道:“现在不要去。”姑娘仰头看这背着月色的年轻人,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泪水瞬间噙满眼眶。她想甩开对方的手冲过去,但眼前人眼神里的柔和和坚定,又让她迟疑了。她明白对方的善意,半晌,眼泪流了满脸,颤抖着声音说:“我想看看妈妈。”满月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了,他蹲下,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缓声道:“让妈妈梳洗一下,再去见面。”小姑娘没说话,也没挣扎,只是在哭。满月静静的蹲在她面前。骤失亲人,任何话语都苍白无力。她不需要不咸不淡的安慰,她只得被迫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这怎么办呢,一会儿让谁照顾她才合适?满月正想着,突然,身后乱声又起。就听衙役大喝一声,接着什么人向满月急奔过来。纪满月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须臾间起身把小姑娘护住,贯月剑反手向后戳去。剑鞘前端正中来人胸口穴道,那发疯的汉子软软倒下。衙役这才赶到,怕纪满月怪罪似的,跪倒在地:“大人恕罪,他突然暴起……”满月摆摆手,截住话茬儿道:“无妨。”司慎言面色无忧地站在不远处,显然是在司阁主看来,区区疯汉,着实不足挂齿。他心中暖又柔软地想,他其实这么温柔,好像骨子里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丫头,”莫肃然突然开口了,他正蹲在那疯汉身边,“你舅爹手腕上的伤,是如何来的?”小女孩抖着声音回答:“三天前,在家里的谷仓发现了老鼠,被咬了。”莫大夫缓出一口气,道:“鼠疫,主要通过血液传染,方才老朽发现病患身上都有被鼠蚤咬过的红肿,这人直接被老鼠咬伤,想来毒患更重,才会疯得厉害。”莫肃然搭着疯汉脉搏,继续道:“公子倒也不必过于忧虑,属下知道个方子,管用与否,一试便知,”他沉吟着,“只不过……公子……医师只有老朽与府医几人,若是……”“我去施针,帮忙缓下发病百姓的病情。”满月即刻明白了莫肃然的意思。司慎言不通医术,医治病患他帮不到什么忙,便带了人在城西整顿出隔离区域,让发病的百姓亲属,暂去城西居住。后半夜,厉怜也来了,帮了大忙。那小姑娘的亲人只有娘亲和舅爹,突遭变故,闹得一死一重病,她孤单一人哭个不停。厉怜比她大不得几岁,陪她说了不知什么话,小姑娘渐渐平静了许多,天快亮时,哭着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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