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镖是司慎言亲手从他身上摘下去的,为什么……不仅当初没扔,还天天揣在怀里?纪满月脑子要冒烟了。Emmmmm……司慎言……怕是个变态吧?不不不。满月甩甩头,觉得自己失心疯了。变态是不至于的。但这种行为,让满月察觉出一丝微妙的、近乎专执、克制、且不欲人知的占有欲。如今司慎言再无避忌的袒露,让满月心底漾起一股奇怪的波澜。但他并不觉得讨厌,甚至还有一点小火苗,在心里爆开了。外面还在下雨,天边隐约泛起青白色,满月收敛心思,悄无声息的自角门出去,走不出两步,就见司慎言在道边等他。那人见他来了,扬手抛来马鞭,偏腿上马,竟然一句话不说,一夹马肚子,独自先行了。嘿!冷暴力么这不是。纪满月在马蹄子扬起的水花里,冲那人龇了龇牙。司慎言好久没对纪满月如此淡漠了,今儿他确实是生气了。其实他知道,满月对他有情意。那为什么还要生气呢?他刚才等人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就在满月从院里出来的前一刻,司阁主终于想通了症结所在——是你自己不跟人家说实话,你赖谁?是你让人家猜来猜去,跟你隔着一层窗户纸瞎摸索,你赖谁!是你先被那句“隔墙有耳”吓得不行,后又顾虑他内伤复发……情有可原,但!你赖谁?!所以说到底,司慎言更多是跟自己较劲。司慎言想:谨慎过分就是怂啊。孟飘忱那句“但行无愧,莫问前路”说来容易,真能做到太难了。司慎言想到这,正好见满月从院里出来,想起那人刚才突然贴过来蹭他——分明是在哄他嘛。心里莫名的甜蜜了一下,气瞬间都散没了。但他一时想不出该如何面对刚才自己的不解风情,索性打马先行,让冷雨洗洗脸,清醒一下。于是,二人就这般驴唇不对马嘴的各怀心思,一路无言——都不长嘴。从繁花府到神剑峰,跨了帝魁道与伏羲道的边界,但穿小路快马加鞭,一日就能到神剑峰山脚的镇子。当年神剑峰暴/乱,名声鼎盛的江湖大派在数日间土崩瓦解,山脚的镇子也受了影响。山脚镇曾经算不上繁华,但热闹温馨。因为守着江湖剑派,兵刃铺子很多,就连孩童都能似模似样的比划几招。而如今,很多铺子改了营生,甚至废弃了。主人家已经不知去了哪里。整个镇,客栈只剩一家,别无选择。满月与司慎言门前下马。天色黑了,饭点儿早就过了。小二手里其实没什么活儿,可他看见满月二人,没活儿找活儿的忙碌起来。别说来牵马迎客,就连要招呼的意思都没有。纪满月莫名其妙,问司慎言道:“尊主在这儿赊账来着?”二人头上都带着垂纱斗笠,满月看不清司慎言的表情,只见他缓缓摇了摇头,没说话。今儿一整天也没说上五句话,满月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苦恋阁主的那时候。哼。他不甘心的想:你给老子等着。小二不待见二人,总归有原因。满月不吝,牵马进院,自己动手把马匹在马棚栓好,跨步进门。他道:“小哥,住店。”这回总该迎上来了吧?谁知小二还是没动换,柜台后面掌柜直言道:“没房。”简直岂有此理了。满月道:“掌柜的,我打眼看,你这店房有大半是空的,怎的生意上门,还有不做的道理?”掌柜没脸没皮的斜了满月一眼。小二终于开口了:“你这人真是的,告诉你没房就是不乐意做你生意,怎么还死皮赖脸的不走?”满月道:“为何不愿?”小二眼皮都不再抬:“你们这身装作江湖人的行头,就很晦气。”装作?为避人耳目,满月的贯月剑用布包起来了,剑柄埋在包袱扣里,乍看像个包袱担子。司慎言更是除了扎着剑袖,身上连个铁片儿都看不见。可能因此,他二人让店家错觉成什么前来神剑峰废墟游览的闲散公子了。这事儿,说来让人哭笑不得。是司慎言前几日派人来探路才知道的:神剑峰自从变故之后,成了荒墟一片,荒废了好些年之后,近年突然有越来越多的江湖混子、世家纨绔,本着朝圣和寻宝的心态前来参观祭拜。这些人大多并非是什么正经流派,没什么真本事也没人约束,行事氓流,不受人待见。满月笑了笑,从怀里摸出小锭银子放在掌柜的面前:“出门在外,您行个方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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