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别有用心,让亲吻的纯粹情愫蒙了一层酸涩尘埃。停下来,直接问他锦囊里是什么。满月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可若其中再有变数呢?现实里的他们都在等着你呢,纪满月。刚才似梦非梦的低语变成了魔咒。满月脑袋里顷刻左右分出两边阵营,指尖的锦线越盘越多,眼看锦囊被他从司慎言的衣领里拉出来了,再转半个圈,就能转到手里。就这时,司慎言松了怀抱,抬手反握住满月的双手。吻也停下来了。“这是做什么?”司慎言沉着声音,咫尺间,纪满月看见他那双黑如墨染的眼眸里,泛起悲寒之意。“我……”满月心底的愧疚翻起来,他想:直接问他能有什么变数呢,你被一个梦吓破胆了吗?他正自省,司慎言突然将他双手一扯,从自己的脖子上拉下来,反剪到背后。力道很大。瞬间扣住满月的脉门。纪满月一下被他制住,用不上半点力道,想挣开却是徒劳。愧疚顿时又飞没了。“你……”“放开”二字尚没出口,司慎言陡然弯腰贴上来。满月呼吸一滞,就在他以为要迎来疾风骤雨般的侵略时,司慎言又停下了——距离近得贴到他的嘴角。无言的对视,让满月恍惚看见一头被冒犯到的恶龙,心底有压不出的怒火。恶龙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冒犯他的人,好像酝酿着如何把他一口吞掉,无奈放到嘴边,又不舍得了。这是一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拧巴。让恶龙看着有点委屈。让满月看得心口一紧。从前司慎言是血月的白月光,是公子放在心尖上却得不到的冷峻的人,后来不知何时他反把满月放在心尖上。互相招逗,彼此耍流氓。却从没流露过委屈。如今。这一点委屈,把纪满月治得服服帖帖的。纪满月暗骂自己:你看你干得这叫什么事……他太在乎张日尧的安危了,被不知真假的梦幻闹得心神难安。吻上司慎言时,一半是荒梦之后的冲动,另一半是真的情动。至于因果和后果,他根本就来不及捋清。这会儿,司慎言怒又委屈的神色,直如一盆冷水浇头。咋整?纪满月脑子飞转……道歉?不行,不行!道歉就等于承认了利用感情。之前惯会招人的公子,此刻非常黔驴,十分的技穷。好感度暴跌了,要BE了……能不能重刷游戏记录。然而,这游戏里一没读档点儿,二没设定过名叫“后悔药”的隐藏道具。思来想去,满月突然眉头一蹙,脸上露出几分犯了内伤才会显出的隐忍的痛。果然,司慎言的眼神飞快的一闪。满月就借着对方气场变换的这一瞬间,踮脚仰起头,在司慎言的脸颊上蹭了蹭。司慎言一时闹不清他这又是什么新路数,被他头发蹭得痒,心里的火气却十分奇妙地散去不少。终归是担心他内伤又发作,司阁主叹息一声,把人放开,一言不发将脖子上的锦囊摘下,当着满月的面打开了。纪满月满怀着我混蛋、我不对、对不起,但我还是得看的心情,紧张且目不转睛。他确实太在意这个结果。可里面的东西映于烛火下,满月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片机。那是半截被抹平了刃口、对成四折的竹叶镖。镖身如竹叶般平薄,对折起来,增加了些许厚度,只因司慎言曾经对它格外在乎,满月当初隔着司慎言的衣裳草草一摸,加之对司慎言身份朦胧不清晰的猜度和期盼,才会认为那是单片机。结果不是。要说这东西也确实和满月有渊源,但纪满月想破大天,也想不通司慎言为何把它当个宝贝带在身上……满月难以置信地看向司慎言。“两刻钟之后,角门等你。”司慎言没答,把东西放回锦囊重新戴上,头也不回的走了。完了,真生气了。纪满月垂头丧气。他衬着灯火洗漱外加收拾必备物品,脑子却一直都在那片竹叶镖上。那片暗器,是曾经打在他身上的,现在锁骨下方还留着伤疤。但这伤跟司慎言并没太大关系,那时他穿过来不久,遭人围攻内伤犯了,被对方一镖钉在身上。如果非要说和司慎言的牵扯,便是那人及时赶到,帮他解围退敌后,将他带到镇上亲自木着一张冰坨子脸给他医伤上药。当时,满月受着血月人设的影响,让他觉得哪怕死了都值了——因为那次是司慎言第一次给予他不假手于人的照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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