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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眸子里敛出笑意,家族兴荣,果然没办法将个体分离出来。几人又闲聊几句,也不知木易维真困假困,开始哈欠连天了。木易维知道自家大人身体不好,给满月和沈抒单辟了两顶帐子,结果那沈抒,看哪儿都新鲜,这局儿越想散越散不了了,他赖着满月天南地北,眼看跟到帐子里去,最后直接被木易维拦了。万没想到,木易将军一招失算,狗皮膏药揽上身,把沈抒贴自己身上了——沈大人又要和诸位将军同帐共甘苦。满月笑着向木易维打了个手势:回头还你的情。换来木易维的苦笑。满月进军帐之前,漫无目的回望过周边的山石高树,他知道司慎言一定在暗中跟着,却不知他这会儿藏身何处了。甩甩头,觉得自己本意是喝两口酒解乏驱寒,怎么也有点上头,又开始矫情了。挑帘进帐子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满月依旧到点儿就醒了。行军不比平时,他和衣而卧,起身只需稍作归整就好。可刚坐起来,就发觉枕边有东西。是一小株不知名的洁白小花,正开得可爱。花枝枕在一张小纸上,上面只两个字“我在”。满月笑了,把这纸叠起来揣进怀里,捻着花挑帘出了军帐。第86章 暗下毒手满月在帐前活动了两趟拳脚, 厉怜起来了。师徒二人来去自如的对拆几招,就见木易维和沈抒也迎面而来。满月看清二人面貌直接愣住——俩人眼底各乌青一片。沈抒向木易维苦笑:“敛允兄对不住,昨儿拉着你聊得太晚, 今日定然不会了。”木易维直言:“远达兄今儿夜里还是去自己帐子里睡吧, 可别来找我了。”纪满月一旁特别不厚道的接话笑道:“二位促膝夜谈, 已经兄弟相称了, 可喜。”木易维摆摆手:“他把我当拔糖熬,我可受不了了。”沈抒反驳:“后来分明是兄弟你自己越发精神, 睡不着。”满月又搭茬儿:“什么话题这么提神?”木易维想拦,沈抒已经笑眯眯的动了口型没出音儿:心上人。满月隧而会意了:哦!难怪最近他都开始暖香暗藏了。八卦心思瞬间上头,满月上前轻声问道:“是孟姑娘吗?”木易维狭促, 张了张嘴,苦笑道:“人家看不中我。”诶嘿?这里边儿有事儿。现在问又不大是场合, 只得再寻机会聊人八卦。仨人闲扯,沈抒眼尖, 看见满月手上捻着一枝白色小花,道:“敛允兄你得多跟纪大人学学, 大早晨起来就有花堪折了。”木易维听出沈抒捻酸刺儿他,心里却想不明白了。他放眼环视一周——扎营的地方, 除了土堆, 就是石头, 顶多有两株狗尾巴草,大人手上这花儿,从哪儿来的?总不能是半夜抽风,跑出营地去了吧?皱着眉, 想不通。闲扯就着早饭下肚, 一旦启程, 就赶得很急。这般的步速,今夜再露宿一宿,明日日落前,就能把辎重军备送到前线去,既免得战事吃紧,又免得路上夜长梦多。沿途路过三个粮备军资区,没出什么纰漏。行军一直到月上枝丫时。可是没月亮,因为天又下了雨。雨不大,带着寒潮气,把秋燥减缓不少。比起干风烈日,满月的身体更喜欢这种略带潮润的空气。落雨反着营地里火把的光,说不上到底是绞缠还是温柔。今夜,营区除了巡守的士兵,篝火边没人喝酒聊天了。白天,司慎言悄悄放在满月枕边的小花,一直被他簪在衣襟不明显的地方。安顿已毕,军帐里只有他一人,他就坐在那简易的行军榻上,把小花捻在手里玩。心里盘算着物资送去之后的安排。“纪大人在吗?”听声音是沈抒。满月应声。沈抒拎着两壶酒,挑帘进帐子,笑道:“我待着实在没意思,喝一杯吗?”还是个酒鬼。满月道:“昨夜沈大人就没好睡吧?今儿不早点休息吗?”沈抒不吝地往地上一坐,把行军榻的边缘当个靠背倚着,酒壶直接递给纪满月一只,道:“从小出得最远的门,就是城郊,没见过世面,出来了兴奋,”他喝一口酒,“敛允兄嫌我烦了,我来跟你说会儿话,一会儿就回帐子去。”起初,满月怀着摸他深浅的心思跟他闲聊。可没聊几句,就发现沈抒这人对言语走向的把控能力极强。他看似东拉西扯,其实聊得都是他感兴趣的话题,只要满月稍微要把话题带偏一点,就能被他拉回来。他心思全在江湖逸文闲事上,越聊越精神。眼看这货酒壶见底,丝毫没有醉意。满月突然明白木易维为什么一夜之间从对沈抒恭敬有礼,变得一言不合就想抬脚踹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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