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急召二人, 因为收到了都城的急信。信在满月出发第二日发出来,于是前后脚的到了。皇上收回给满月密旨, 让他把军备送到前线就即刻回都城去,寻找悬星图宝藏的事情暂缓——因为流勒派使节递上访帖, 要入都城。近来,满月与司慎言多次救护圣驾, 流勒使节入都城,丰年回不去, 皇上想要二人在都城。这夜, 边关的风急, 后半夜下了雨。战事没有起风波。满月的帐中,还有司慎言。二人非常默契地把刚才湖畔追闹的话当做了玩笑。丰年带兵很严,军中戒酒,战事连绵半年以上, 才会招纳军妓。现在的营区着实是禁欲圣地。二人听着边关的疾风、听落雨打在帐子上的噼啪声, 来言去语的说着闲话, 不大会儿都困了,终归没让湖边青草坳中的春色蔓延在肃穆的军营里。召是急召,第二日天色刚亮,满月一行就辞别了丰年,东南阳天部一路快马加鞭地往都城折返。司慎言没有同路而归,他不能总跟纪满月腻在一起,他有自己的步调和计划,他要去阴暗里,查那些不知人鬼的阴谋。分别前,司慎言在满月眼睛上烙了下:“过几天都城见,好好的。”不用押送物资,官军脚程比来时快了不少,算起来露宿扎营一夜,第二日就能入都城城关。已入深秋,入夜温度降了。营地安置妥当,琐事已毕。满月刚就着火盆暖手,就听见外面一阵喧闹。他又挑帘出帐,往闹声处去。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外围兵士见他,道一声:“纪大人来了。”闹哄哄的乱迅速平息下来。厉怜也在。少年小跑着过来,低声叫一句:“师父。”脸上满是一言难尽的无奈。混乱的中心是钟岳仙。五堂主狼狈得很,手脚都被绑着,封住穴道的金针也还在,头发乱了,嘴角挂着丝血渍。他坐倒在地上,周围好些破瓷片和水渍,身上的衣服湿了大片。满月皱眉。怎么挨打了?厉怜刚要说话,一名东南阳天的小将跑过来,抱拳单膝跪下:“大人,是卑职看不过去动手打人,和厉怜小兄弟无关。”“怎么回事?”满月问道。那小将道:“卑职负责人犯的看管押送,刚才他说口渴,卑职想等安顿下来就给他水喝,是厉怜小兄弟心地好,见他嘴角裂开,即刻就倒水给他,可他以穴道被封手麻为由,连摔了三只碗。分明就是没事找事,卑职这才打他两个巴掌。”钟岳仙抬起头,似笑不笑的看满月。纪满月道:“带我帐子里去,我问他几句话,大伙儿散了吧。”临时的军帐很简陋,满月的帐子也一样。行军榻只有小腿肚子高,火盆上架着矮架,挂着一只铁壶烧水。再无其他。纪满月脱下外氅随手扔在一旁,坐在矮榻上等水开。没多大一会儿功夫,钟岳仙被带过来了,除了被绳子绑着手脚,还被上了锁链。满月捻起颗石子,扬手弹过去,在他穴道上补了一下:“松绑,兄弟们出去等就是了。”押人的士兵听命应了。帐中只剩二人。满月拎起水壶,倒出碗热水,递给钟岳仙:“坐。”钟岳仙一笑,不吝地盘腿席地而坐,接过热水捧在手里捂着:“你挺大度。”满月冷声:“废话少说吧。”“想知道司慎言的的事?”钟岳仙吸溜着热水。满月道:“他的事情我自会问他,我想知道你的事。”钟岳仙看了纪满月片刻:“你们俩……”他有点难以置信,“来真的?”满月没拾茬儿:“你上面是杜泽成,还是祁王?现实里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钟岳仙沉默片刻:“其实你挺倒霉的,要不是那个程序员的随机邮件发给你们,事情也不会变得这么复杂,”他又苦笑道,“我们也挺倒霉的,遇上你这样的茬子……所以咱们合作吧,恨你害你都是游戏里的对头事儿,回到现实去,你们大可置身事外,别和我们作对。”满月听着火气就往上撞,闹出人命了,还要怎么合作?张日尧的事怎么回事?又要如何置身事外?他面上不动声色,问道:“你想怎么合作?”“把三件秘宝里的秘密告诉我,只要验证过你没骗人,我就告诉你回现实的方法。”满月审视地看他——继司慎言之后,装作系统来套话的人不是钟岳仙,否则他不可能这么问。钟岳仙看不出满月的心思,继续道:“为表诚意,我先把司慎言的事情告诉你,怎么样?”满月抬手示意他说。“他的警号,是承袭他父亲的。”钟岳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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