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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这羁绊已经纠结得这么深,打着旋,系成一团死结,解都解不开。司慎言是真的被触动了。他知道满月信他,全心全意;但他不知道满月在情感上这般离不开他,全心全意。他无言以对,动容写在脸上。手掌抵在满月心口,好半天才道:“真的没有下次了。”纪满月突然弯了嘴角,把他的手从自己胸前拉开,按在枕头上,刚才的牵绊一瞬间敛净了,俊得扎眼的脸上又露出那抹坏:“那这次怎么办?我喜欢有仇有怨当场就报了。”司慎言一副躺砧板也甘心如荠的模样:“任你处置。”“是吗?”满月眯了眯眼睛,抬手从一旁矮桌的桶子里捞了一块冰含进嘴里,伏身就贴上司慎言的脖子。作者有话说:司慎言:甭管因为啥,先道歉再说。第98章 你得受着司慎言终于领略到纪满月坏笑的深意了。他报复。报复那个崖边树下含着冰雪的吻。若说当时司慎言吻得纯粹, 此时纪满月就吻得都是招惹。冰面贴附在司慎言颈侧的动脉上,凛得他忍不住轻颤。战栗之后,便是满月柔软温暖的轻吮。司慎言被他闹两下就要忍不住了, 单手拢在他腰上, 一捞就想翻身把人压下。从前那些次, 满月在床上对司慎言的顺从配合, 都是出于他本心愿意。现在他不愿意了。司慎言只觉得怀里这人身子一滑,看似是换了个位置, 其实不经意间就把他那一翻之力卸掉了。同时,满月还按紧了他的手,禁锢之余将自己半撑起来, 贴着他耳朵轻声道:“别动,你得受着, 不是要我消气吗……”寒气吹在耳廓里,那滋味别提了。司慎言明白这祖宗是真的要给他上刑。他无奈、难忍又宠溺地扬起头, 让自己尽量放松在那不怎么松软的行军榻上。满月见状,花瓣似的眼睛眯出笑意, 好像狐狸一样。因为含了冰块,他的嘴唇很红, 红得让司慎言只看一眼就想拉过他脖子, 把他吃进嘴里去。但他偏偏不许。欲/火烧得难耐, 司慎言只得合上眼睛不再看眼前这妖精,空咽了一下。满月笑得更开了,他对这反应很满意。他吻司慎言的耳朵,吻他的颈侧, 吻他喉结, 咬他的气管……他把司慎言闹得发疯, 偏就按着他的手,不肯去亲他的嘴,让他什么都尝不到,片点爱欲都难以发泄。冰寒又旖旎的亲吻,让司慎言领略了一把彻头彻尾的冰火两重。他被满月撩得太难忍,甚至要爆炸了。但他又不能让自己这么炸掉。终于一声幽咽咽在嗓子里,鲤鱼打挺地坐起来。这倒把纪满月吓了一跳,他当然不会不顾念司慎言的伤。因为顾念,才让他别动。本来揣着小小的坏心思,想报复似的逗他一会儿,就帮他把火泄了,谁知好像用力猛了些。他不明白,司慎言今天怎么这么不禁撩。这会儿,满月的注意力在司慎言的伤口处,专注地看那白帛上有没有血透出来。片刻的分神,形势逆转,让司慎言一把捞在背后,放躺下了。司慎言居高临下地看怀里的人。满月在他面前,大多时候是一副放松的模样,但这会儿不同,他紧张了。眉头微蹙着,垂眼一直往对方怀里看。司慎言挑着满月的下巴托起来,让他与自己对视:“担心呀?担心还这么欺负我?”“啧,让我看看。”纪满月偏头让开对方的手,他自己受伤有经验,伤口愈合之初,不经意撕裂的痛会和愈合时的痒纠结在一起,所以如果不是剧痛,又撕开了也难以察觉。他推着司慎言的肩头,想坐起来:“有没有……唔……”“没事。”司慎言把他按回去,并且抢先一步回答,拢开他的碎发俯身就把他的关怀堵回去了。满月嘴里的冰已经化得差不多,只剩下一点。司慎言吻他的时候,那一小块冷润的冰渣卷进嘴里,彻底融了。难忍归难忍,司慎言却舍不得对纪满月急色。情/欲一事,其实是满月一直纵着他,所以他再难忍,也不能让事情变得温存全无。他不想让满月心里落下丁点尘埃阴霾。好在,他熟悉怀里这副躯体。纪满月的好恶习惯,司慎言心知肚明。在满溢着温存的爱怜中,纪满月抱着他。司慎言难以克制又偏要克制的爱意让满月上瘾。满月甚至有点受不了这种被人捧在心尖儿上的珍惜,更何况对方还带着伤。他越发觉得鼻子发酸,呼唤对方名字的尾音中,居然带出一丝哭腔。这顿时让司慎言手足无措。他紧抱着他,吻着他,贴在耳边温柔地问他:“宝贝,你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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