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窝在楼下的吊兰盆景中间,想来楼下反观,很难发现。愣神的功夫,司慎言在他耳朵后面亲了一下,是个湿哒哒的吻:“耳朵好红啊,月。”毫无防备,惊得满月打颤。要回身说话,被司慎言从身后一把搂住捂了嘴。这个姿势满月正好被迫枕在司慎言肩上,司阁主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在他耳边低沉道:“嘘,铃声是告诉咱们,有人进来了。”话音落,楼下传来笑,听那几人来言去语熟稔得很。满月一耳朵就听出来,其中一个相对冷冽的附和声是魏鸣的。他反手拍拍司慎言,司慎言放开他了。三个人步入小小的画框范围。可满月没看见魏鸣——他站在远处没跟过来吗?这闪念刚冒了个尖儿,又瞬间给推翻了。只见一人恭敬地请另一名公子先坐,而后才在那公子下垂手的偏桌坐下。单看脸,这人满月不认识。但他的身形、走姿都与那顶着张日尧的脸的魏鸣极像。他脚还跛着,跛伤没有当日牢内相见时严重,该是逐渐痊愈了。满月诧异地看向司慎言。司慎言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就是他去查来到结果——是易容术。“魏兄脚还没好吗?王爷也罚得太狠了。”说话这人声音也很熟悉。满月死活想不起这是谁,推了一下司慎言,示意对方往床里面挪挪,他好换个角度看清楚。结果司慎言眉毛一挑,跟个座钟似的,纹丝不动。满月瞪他。司慎言笑着拍拍腿,张开手臂。满月笑着冲他呲了呲牙,然后非常不吝的坐进他怀里。这个角度视线就非常好了,楼下屋里几人的发顶尽收眼底,稍微偏转,就能看见面貌。他往侧一偏,清清楚楚看见那声音的主人是高嘉。原来是他。不在安禾府好好当官,到底还是搅和到都城来了。八成是借着前些日子诬告安王私贪水银矿那案子。满月专注楼下。司慎言的手在他腰间收紧,下巴垫在他肩头,轻声道:“这么乖乖坐过来,不怕我现在对你做点什么吗?”满月偏头低声道:“你也就痛快痛快嘴,骨子里不是个混人。”确实。司慎言借着怀里人扭脸的机会,在他脸颊上痛快了一口。满月弯弯嘴角。楼下对话还在继续。高嘉道:“这伤若是让杜大人知道……要心疼了……”“高大人,”魏鸣打断他道:“杜公既然把卑职送给王爷,自此卑职生死全在王爷手里,高大人不要说这样的话。”杜公。是杜泽成吗?满月回望司慎言,那人笑着点点头,又痛快了一口。高嘉近乎没套上,讪笑两声缓解尴尬,换话题道:“世子,下官前几日烦请您在王爷面前美言之事,不知……”魏鸣敬着的那人就是祁王世子。满月与他在中秋宮宴上一眼之缘,纪烨在他心里的形象很模糊。这会儿看,祁王世子三十来岁的模样,相貌中规中矩,如果没有一身行头和那点贵胄气度抬色,是扔进人堆里一眼就找不见的普通。再细看,他眼底隐约两块乌青,印堂颜色也深。与他相比,满月顿时觉得自己气色还不错。纪烨似模似样的端茶盏浅啜,眼皮都不抬:“人人都想我在王爷面前美言,美言多了,就变成耳朵眼子里的茧了。”高嘉可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陪笑道:“是不是上次那个叫乔儿的小美人伺候得不好?”纪烨哂道:“伺候?我伺候她还差不多了,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没一会儿就疯疯癫癫的,一点儿意思都没有。”高嘉沉吟道:“不该呀,药量该是恰到好处,让她粘人的……”纪烨不耐烦了:“高大人约我前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个吗?”分明满脸都写着:快贿赂我。高嘉即刻又换话题,道:“当然不是,这地方妙人多得是,下官这就去安排。”他起身出门,屋里只剩下纪烨和魏鸣二人。魏鸣近前低声道:“世子何必再理会他?”纪烨瞥他一眼,满不在乎的道:“玩儿嘛,怎么都是一样的,”说着,自斟自饮一杯茶,“老头子要你去牢里拉拢纪满月,可人家没用着他帮忙就披云雾睹青天了,老头儿要疯,你的旧东家只怕心里也不舒坦,这高嘉却说不定,要见风转舵的,多有意思。听说他与纪满月交情尚可?”魏鸣道:“这位高大人曾因意外受伤,纪大人给他行针医治过,但……”他沉吟一瞬,“当时那件事是纪满月对他先害后救,至于要不要让高大人知道这些,便看世子的心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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