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房门敞开,让温砚岭进来。厉词安去找来昨天那部片子,将放映机和胶片一并交给温砚岭。温砚岭伸手接过,对他道了声谢。温砚岭拿着老式放映机回了卧室,心里仍旧茫然,不知道自己大清早地讨要一部老电影是为什么,也不知道看完之后又能证明或者改变什么,但他还是打开了它,并且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它。温得和克郊外,秋疏桐拍完了上午的戏份,同剧组演员道别。“啊,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最近真是要累瘫了。”有人轻呼了一口气。说完这句,立即有人笑道:“其实这个强度还好,我之前去大西北拍戏,当时在沙漠里,天气不好,导演就想赶快收工,回横店。那会儿我大概连着拍了两天吧,整整48小时都没合眼,可真要把我累坏了。后来回程,我一上飞机就睡着了,不死不活地睡了一路。”“这么夸张?我还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拍摄强度呢。”“那你下次可以去试试。”“哈哈哈哈哈。”那人笑了声,转头问秋疏桐,“池零露,你回酒店吗?一块儿啊。”秋疏桐摇摇头:“我打算去别的地方逛逛。”“那行,那就明天见了。”“明天见。”秋疏桐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同司机报了地址,安心地靠在后座的椅背上。是在快到55号别墅时,手机忽然弹出副导演的消息,通知她:【我看今天天气还行,风不太大。那就下午两点,我们来把车祸的戏拍一下。】这时已经是12:30,车程一小时,她想着都快到家了,没理由立刻折返,先见温砚岭一面再回去也来得及,就没让司机调转方向。下了车,秋疏桐直奔客厅,她看到温砚岭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的BBC新闻,却没有打开声音。秋疏桐感到奇怪:“怎么不开声音啊?”温砚岭收回专注于电视机屏幕上的视线,见她慢慢靠近,随口回了句:“随便看看。”秋疏桐怀着疑惑的心情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今天不忙吗?怎么突然看起新闻来了?”“今早看了一部1933年的老电影,觉得还挺神奇的,神奇中又带着一点儿沉重。”温砚岭说,“看完就准备看会儿新闻,放空放空大脑。”秋疏桐脸上的怔忡只出现了一剎那,很快被她敛去,好似那一瞬的恍惚只是温砚岭走了神。秋疏桐道:“看新闻有时的确会让人放空。”温砚岭的眼睛抬了抬,注视着秋疏桐:“你怎么不问我看了什么电影?又为什么感到神奇和沉重?”二人视线相撞,几秒后秋疏桐率先移开目光,缓缓开口:“没什么好问的,那个时代的电影,大多题材都比较沉重。”“是吗?你对老电影有研究?”“没有。”秋疏桐直接否认。温砚岭没再说话,往后挪了挪,靠在沙发上,继续盯着BBC新闻。碰巧屏幕切到了某个战场,记者穿着防弹衣,一脸严肃地同主持人播报当地的实时情况。温砚岭看了几分钟,平静开口:“记得你之前问我1937年的安城战役,问我那场战争的结局,你为什么突然想要了解那场战争?”“......”秋疏桐垂下眼睫,“我那会儿刚好在拍民京剧,我想了解一下历史。”“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各朝各代都有数不尽的战争,你为什么偏偏想要了解那一年的?是因为……那一年对你意义重大吗?”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一下子攫住了秋疏桐,她几乎误以为温砚岭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突然这么问。要是以往,他才不会跟池零露谈论这些,因为在他看来,池零露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千金大小姐,同她说这些根本没用。那现在是为什么?他是发现了什么东西吗?发现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可是这种违背科学的事实,他又如何得知?如何相信呢?秋疏桐想,一定是自己多虑了。那瞬间心跳加速,血液流速都好似加快了许多,秋疏桐深吸了一口气,眉目认真地看着他,脸上挂着笑意,好像在说着与她毫不相干的事:“我当时只是随口问了句。那一年所发生的事,距离现在几十年,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没有关系吗?”温砚岭低声念着这几个字,复又抬起头来看她,继续问,“若是没关系,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民国时期是有女飞行员的?如何得知她当年是去的瑞士学习飞行?”温砚岭冷漠的眼睛直视着秋疏桐,客厅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秋疏桐才说:“我之前在报纸上看到的。”“报纸上看到的。”温砚岭笑了声,目光空茫茫的,不知在看向何处,半晌,他才收回视线,冷声道,“我母亲瑞士的客户不清楚这件事,我学历史的朋友对民国时的女飞行员也不够了解,你却能那么坚定地告诉我那时是有女飞行员的。那是1937年,对吧?安城战役时期,有一场大轰炸,是吗?那场大轰炸,你就在现场,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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