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雍,你真是……一点也不顾念战场上的情谊。将我们视作鱼肉,随意生杀。白敬终是撑不住了,只觉全身冰冷,视线渐渐模糊,轰然倒在草丛里。“有血的味道。”“有人。”“有人。”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急匆匆赶来,他们被拒在辛州边界外,只得拦截过往的商队和行人。在河岸下游抓到一匹马,想着上游有人,他们便向上游寻找。夜里,一阵雷声轰隆。接着密密麻麻的雨落下,春月打着灯喊:“殿下,降雨了。”“神佑大夏,神佑大夏。”姜环坐在榻上,从窗子盯着外面的雨,白天刚祈祷完,晚上就下雨了?真的有神?这么灵?又听见春月在外面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保佑世子平安,保佑世子平安。”她也学着春月的模样,真诚祈祷:“保佑我顺利度过一生,与赢试安安康康,早日回家。”祈祷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这也信,说不定只是恰巧撞上这场雨了。“这场雨下完,皇州就安康了吧?”姜环听说了皇州流民的事,大旱不雨,可眼下有雨了。那些流民应该会好过点吧。“雨再大些,皇州一带就有水了,灾民才不至于出逃。”她不知道皇州旱到了什么地步,这点雨水落地便无,填不满皇州的河与百姓的井。重阳殿里,祁禹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场雨,从知道自己虽然日益康健但依然会死后,他就独自一个待在重阳殿里。骊姬不敢上前。只听殿里一顿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门外的骊姬抖了抖,门被猛然推开,祁禹脸色阴沉迈入重阳殿,目光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直接步入雨中,离开了重阳殿。身后的魏括跟上祁禹的步伐,在一旁为其撑伞。祁禹步子很快,他径直来到去南宫的道上。道上的婢女连连退下。空中雷光闪过,他步履生风迈入南宫。南宫的下人见祁禹气势汹汹过来,接二连三跪了下来。春月刚放下窗子,大门处祁禹阴着脸色步入。“陛下。”祁禹没理,手下的侍卫推开房门。祁禹没有犹豫,直接进去。房门随即被关上。“陛下,殿下还在宽衣……陛下不能进……”春月刚要起身去拦,便被魏括拦在外面。“退下,不然要了你的命。”他毫不含糊的亮出剑,此刻,南宫外已被祁禹的侍卫围着水泄不通。春月跃不过去。半柱香后,只听屋内传出一阵翻箱倒柜以及王姬殿下的哭声。--------------------第21章 戏精==============姜环其实没有宽衣,她只是习惯一个人呆在屋里,研究那些没见过的玩意。就如她正在揣摩着这些雕花小镜放到现代算几级文物时,祁禹猛的推门而入。祁禹?姜环手里的雕花镜扑通掉落。二人之间隔着茶案,谁都没有动。姜环先出声:“陛下……您怎么来了?”她看似风轻云淡,内心已然觉得不妙。大半夜的来南宫,难不成真有什么要事?有什么要事也不可能找她吧?不论是福是祸,姜环都觉得不简单。她不是傻子,来这里那么久,她旁敲侧击打探过。祁禹对姜姬的感情不一般,怕是早已超过了亲情。但不知原主姜姬是何感想?他身边有骊姬陪伴,姜环原以为自己是替身,那夜在祭天阁里撞见的一切让她顿然醒悟,只怕谁是真正的替身一目了然。姜环觉得毛骨悚然,祁雍那个疯子还把她拖进重阳殿里,让她照顾祁禹。生性爱多想的姜环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想避而远之,好在祁禹没有主动来找过她。现在他主动来了,全身上下写满了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危险气息。姜环肉皮发麻,春月估计也被拦在了外面。眼下谁能救她?难道她刚发展出的自由恋爱,就要被“强制爱”吗?这姜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祁禹沉着步子走到她身前,目光扫过她全身上下,最后盯在她脸庞上。姜环:被人这么盯着,还挺不自在的。“阿姜。”他一把抓住姜环的手,欺身压上。没反应过来的姜环直接撞在身后的妆镜台上,台上的妆盒滚滚落地。她伸出一只手去推压着她的祁禹,却反被祁禹抓住,他质问:“为什么要推开我?”“陛下?”姜环装傻,不推开你你想干什么?祁禹敏锐的捕捉到另一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孤?”姜环心里气笑了,我怎么对你了?“为什么病好后从不来找孤?为什么总是刻意疏远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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