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臂弯里搭着我的练功服,弯腰,衬衫贴着身形,勾勒出肌肉的线条,将长裤捡起来,转身,轻车熟路地放进储物柜里。我看见他,笑意从心底溢出来。林渡舟关上柜门,到了我身前,低声问,“不是请假了吗,休息好了?”他提起手里的东西给我看,我扒开袋子,嫌弃地撇撇嘴,“怎么是膏药,好土。”“肩颈、腰疼,都可以贴一下,还有你的膝盖,今晚洗完澡帮你热敷,”林渡舟的目光越过我,看向后面的小庄,“你家住哪儿?”“林医生,你上次就问过我了,还说不顺路。”庄临意小声说道。“今天可以顺路,”我勾住林渡舟的袖口,轻轻摇动一下,“我们去趟家居城吧?我想去买块地毯。”“放在家里?”林渡舟问。我歪着脑袋看他,也许是淫者见之谓之淫,从林渡舟眼里看出了一点不合时宜的情欲。“地毯太薄,放在地上很硬,我的膝盖不行,”我和他打哑谜一般说着话,“放在练舞室,有时候累了坐会儿、躺会儿,都方便些。”庄临意看我的眼神瞬间有了光,激动道“师哥……””嗯,走吧,”林渡舟牵着我的手腕向外去,“其实也不一定要用到膝盖。”第32章 【33天】刺激阈。时隔三年,我终于买下了拥有细长绒毛的青草色地毯,庄临意在上头兴奋地打了两个滚,店家拿了块新的出来,要让填地址。林渡舟道:“放后备厢吧,我明天早上送你到练舞室铺好。”我点点头,“行。”庄临意从地毯上站起来,看看林渡舟,又看看我,把我们两人莫名其妙地打量了好一阵,见我们走了才扛着地毯跟上来,凑到我耳边,低声耳语,“师哥,林医生追到你了?”我含笑看向林渡舟,把话说给他听,“你追到我了?”林渡舟假装没听见,抿着唇,大步向前,“我去把车开出来,稍等一会儿。”我乐得开怀,看着庄临意疑惑的神情,说道:“师弟,人家博士后跟咱们做事不是一个风格。”庄临意像在追连续剧似的浑身刺挠,急切地问,“什么意思?没追?没表白?没说‘我爱你’之类的话吗?急死人了,林医生没看过爱情肥皂剧吗?”“他没说’我爱你’,”我想起林渡舟的情话,脚步都轻快了些,“他说,我永远在他的刺激阈里。”庄临意一呆,“……哈?”我眯起眼睛,心情舒畅,拍拍他的肩,“小伙子,爱情不是肥皂剧能演明白的。”我突然发现,下班后的温存已经间隔了好多年,甚至几乎从未真正地拥有过。刚在舞团不久,那会儿忙着摸爬滚打,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傻弟弟骑自行车来接我的光阴,没多久我们就分开了。中间是那么长的空窗期,下班回来是沉闷的房间,冰凉的床。而我好歹还有猫在家里,偶尔它心情好了,在我打开门的时候,还能出来迎一迎。客厅里栽种的芦荟肆意生长,摆了一盆又一盆。这么一想,似乎林渡舟更凄惨一点,家里连个活物也没有,还住在高档小区的楼层里,连树影都晃不进去。送走了庄临意,我趴在车窗框上,风吹动头发,灌进衣领,我没头没脑地发疯,“宝贝,你把那套房卖了,回来住我的老破小。”林渡舟开着车,没有犹豫,回答得沉稳,“好。”我吃瘪,回头看他的神情,果然依旧认真,一点儿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我信他明天就能搬东西,后天就能让中介上门。我打了个寒颤,“恋爱脑真可怕。”“我刚刚买了一块新的地垫,”林渡舟在十字路口停下,前路悬在空中的红灯开始倒计时,“师哥,先前的那块很旧了,可以丢掉了。”“是吗?”我靠向椅背,升起车窗,看向他,眼眶发热,“弟弟,不是买一块新的代替它,旧的就会被心安理得地抛弃。”林渡舟垂下眼眸,我握住了他的手,拉着安全带,倾身靠近,吻了吻他的嘴角,“你应该告诉我,它坏了,脏了,上面有破洞,在新的这块地垫上,我们都用得小心一点。”车开过大道,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风灌进来,我听见林渡舟低哑的嗓音,我被他拉入回忆。林渡舟不知道为什么,林沉岩会在六年前的那两个月格外反对我们的感情,因为过去的四年里,他从来没有插手过。我走入社会、投身工作的第一年,同学们组织回校探望老师。那段时间我忙于工作,适逢难得的假期,于是探望完老师过后,来到了学校里的5号楼天台,那个我曾经和林渡舟度过了许多夜晚和清晨的地方,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残留着琴声,以及我起舞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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