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他泄了力,哀哀地叫他的名字。“薄奚、薄奚,薄奚哥哥…唔啊——!”薄奚提着人后脖颈拽到被风的洞穴里,蹙眉冷哼:“吵什么?”却顺势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这叫什么?这叫什么!——打瞌睡递枕头。渐眠是谁呀?雪封国小太子,能屈能伸第一人,他可太上道了。哼哧哼哧爬到薄奚腿边,拽着袍角仰头看:“薄奚…”薄奚偏过头去。下一瞬,软软的身子压在了薄奚腿上,他身上有安息香的甜腻味道。凉滑的长发在薄奚腿上蜿蜒成海,失去靠山的艳兽不得不去寻求庇护。垂着睫,拿滑的腻人的脸轻轻去蹭他的腿:“错了,薄奚哥哥…真错了……”这实在是一副世所罕见的美景,眉眼痴艳的美人温驯又臣服地垂下头颅,半掩在乌发下的雪白脖颈绷出脆弱弧度,他在向薄奚服软。表达忠诚的办法分很多,他选择了最聪明的一种。冰凉的指骨垂在脸侧,渐眠愣了愣,随即被捏了下脸:“继续。”他拂开渐眠垂顺的发丝,有什么东西,被簪在了渐眠的耳骨上。“你想要,我便会给。”薄奚捏起他尖尖下巴,微眯着眼:“前提是你得听话。”妈的,真当老子好欺负。“殿下听明白了吗?”薄奚揉他通红的耳垂,又抬手摸了摸那朵素素小小的花瓣。他当然知道这小东西怎么想,说不准还在计划着出去后怎么弄死他,只是如今受制于人,不得不作出一副依附乖巧的样子,薄奚就有些想笑。“薄奚奚…”渐眠勉强撑着身子扑住他,手臂挂在他的肩上,呼吸都放的轻:“好痛。”乌浓的长睫扑簌簌落下,扫在薄奚的脸上,痒痒的。红嫣嫣的舌头从嘴巴里挤出来,含着高热的温度,去碰他冰冰的脸,从下颌,到染血的眉骨,一点一点舔干净腥浓的血,卷进嘴巴里,痴痴的笑:“好甜。”薄奚见过春日的母猫给爱侣舔毛,舔腻腻的叫,撅着屁股寻求爱抚。渐眠是哪一种呢?喷出的热气扫过细小的伤口,刺刺麻麻的痒,他也在叫,只是声音很小,从咕啾的吞咽里才能找寻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嘶…”渐眠轻轻的抽气,薄奚的手指摁在他腰侧的软肉上,脸上表情依旧寡淡。好么,渐眠在心里冷笑连连,也是个假正经。等他出去的、妈的,等他出去——“听…听见了。”他凑上来,几乎是请求了:“脚好痛,薄奚,好痛啊…”说着,他捉着薄奚的手去碰他的脚腕。肿的高高鼓起,摁下去一个软白的小窝,又很快弹回来。喔,在这儿等着他呢。他知道的,渐眠这种人,一向是无利不起早。薄奚摩挲着那块软肉,惹的对方嘶嘶抽气也不敢动,漫不经心地说:“断了。”渐眠表情一僵。薄奚使力很有分寸,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吃教训又不伤及筋骨,其实只是脱臼,但看着渐眠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他故意说:“拖得时间越久,可能往后……”这话说的隐晦,渐眠却懂,他甚至神经兮兮的想,煽动剧情的这只小蝴蝶,不叫他在祭台跪废了一双腿,也要让他往后走路都一瘸一拐。于是顿感人生无望。薄奚慢条斯理地说:“殿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渐眠一愣。洞穴窄窄小小的,两个人蜷在一处靠着都很拥挤。薄奚:“蛇闯出来的冬眠洞穴。”他半拥着渐眠,又很快松开,睁眼说瞎话:“谁知道会不会半路冒出来只大蟒蛇。”于是渐眠马上又抱的紧紧。薄奚不管他,推开渐眠就往外走。被留在原地的渐眠很快捉住了他的衣袖,觑来一眼,有些畏怯。“去…去哪儿呀。”他动不了,就疑心薄奚想把他扔在这儿,叫他自生自灭,或者干脆被蟒蛇吞入肚腹。“你不饿么?”薄奚俯身,摸了摸他的肚子:“咕咕叫了呢。”薄奚顺着藤蔓下去找吃的,把一个听到点儿风吹草动就要弹起的渐眠留在这里。所以在答应了渐眠会很快回来的薄奚去了很久以后,沾染一身霜雪气的薄奚被渐眠踉跄扑了个满怀:“怎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怀里的身躯都在抖,身上冰冰的,鼻子都冻得堵住。于是说话就很可爱,囔囔的,像在撒娇。薄奚身上的血腥气愈重了,来源却不是他自己。手里的死山鸡在渐眠眼前晃了晃,鸡胸脯上还插。着一根粗糙的木箭矢。薄奚将他推到一边,解下身后背的柴火垛,很快生好了火,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将渐眠拉进怀里,把他脏脏的袜脱下来,捧着脚丫凑到火堆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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