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秋狩是在秋夏过度之际,恰逢江照雪因换季时忽冷忽热的天气患上风寒,无法随萧濯一起去秋狩,谁知出府前还好端端的人,最后却是满身鲜血被人抬着进来的。太医说胸口的箭离心脏只有半寸。江照雪为了找到幕后主使,只握笔杆的洁白指尖第一次染上污血。此后只要是此类阴私之事,他因担忧萧濯安危,尽数揽在自己身上,哪怕毁了名声也在所不惜。那时他只想萧濯能得偿所愿,做一个不被人诟病的皇帝。萧濯年少时在冷宫长大,不曾受过太傅教导,但江丞相便是太傅,江照雪自幼跟随在父亲身侧,学得了为官之道,亦对人心权术平衡之道颇为了解。此前他对勾心斗角瞧不上眼,但为回报萧濯一腔赤诚爱意,他亦回以真心。他教会萧濯如何应对党派之争,如何平衡帝王威严与民心,让所有人对萧濯心悦诚服,却也让自己成了人人诟病的妒后。第10章 江照雪在和他玩暧昧前世萧濯的江山本就该有他用无数鲜血枯骨堆积成的那一半,如今他又如何会被一个南疆的小姑娘难住。江照雪不屑于欺负一个小姑娘,但这点原则与自己中了控魂术的阿姐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他坐在榻边,给刚解了控魂术的阿姐掖好被子,转身走了出去。“公子。”“大人。”十七与无杳不方便进女子闺房,见他出来,连忙上前。“公子,人我已安置在书房密室里。”十七压低声音禀报。江照雪回头,扫了眼身后阖上的门,“回书房再说。”谁知还未踏入重雪院,稍稍抬眼望去,便见某个高大的身影不请自来,站在院门下,正一瞬不瞬盯着他。江照雪冷冷道:“四殿下,不请自来,所谓何意?”这张冷淡清绝的脸,最适合被逼出泪光染上红霞。萧濯喉结无声滚动,走上前,哼笑一声:“你都有我府中腰牌了,难道我来找你还需请帖不成?”江照雪心中冷笑,抬眼望入他眼底,上挑的眼尾冷淡却勾人,“臣不懂殿下在说什么。”他本就有意将此事透露给萧濯,好在萧濯也没让他失望,自以为江照雪对他动了心,在与他玩暧昧。有些狗,捧到嘴边的骨头不喜欢,偏偏就爱舔被人丢在地上的。萧濯便是其中佼佼者。这么喜欢,那就喜欢个够罢。“不懂无妨。”萧濯哼笑一声,凑近他耳边,“不过我得提醒你,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你一个连血都不曾见过的世家公子怕是——”江照雪罕见地笑出声,如同清霞光在雪山上一晃而过,快得萧濯根本抓不住。“你笑什么?”萧濯舌尖抵住牙关,语气看似不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他。就像恶犬盯上骨头,只等骨头被人丢在地上伺机叼走,可江照雪不打算落在地上再次沾满一身灰。他掀了掀眼皮,淡声道:“殿下似乎很闲,但臣很忙,还有许多事要做,殿下若是想寻人消遣,劳烦另找。”说完,绕过萧濯头也不回踏入院中。萧濯攥紧了拳,下颔绷出隐忍的线条。身后跟着的无杳早已被男人浑身的戾气吓出了冷汗。这也太莽撞了,若是这四殿下当场发疯放狗咬人可怎么好?大人体弱,可受不住。无杳转头看了眼十七,却见十七满脸冷漠,将院门猛地甩上,发出一声闷响。无杳:“……”难道只有他觉得四殿下很可怕吗?感受到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十七冷酷道:“主子很讨厌四皇子。主子讨厌的,我也讨厌。”讨厌么?江照雪大多时候情绪内敛,无杳感觉不到,但的确每次四皇子不请自来,大人的脸色都格外冷漠。江照雪走进书房密室,端坐于唯一一张圈椅上,冷冷望向其间被绑在木桩上的少女。若说端王是害死阿姐的幕后主使,海棠便是那柄刀。“端王藏在别院里的不是什么外室,而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他淡淡道,“若是寻常的老人,何必单独腾出一所院子来,奇就奇在,此人不仅与先太子府上的管事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好赌的品性都别无二致。”江照雪前世闯入别院,却没找见所谓外室,只有花甲老人。那时他便觉得疑惑,故而一月前他就派了暗卫去追查此人底细,谁知结果出人意料。将先太子余孽藏在当今天子脚下,端王当真是好本事。“看来你们主子对于已故的兄长,至今难以释怀。”海棠被白布堵住了嘴,只能瞪大眼睛,喉间发出愤怒的呜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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