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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须臾,江照雪望着他,不知想到什么,讥诮勾起唇:“萧濯,你莫不是以为,我没有你,便活不了?”第42章 情蛊“什么……?”萧濯浑身戾气一滞,心头忽而因这熟悉的话狂跳起来。难道江照雪也——这样的念头刚起,便被他果断掐灭。不,怎么可能呢。江照雪若是重生,先前又如何会放任自己在马车里接受他的亲昵。他自我安慰着,骤然翻涌的心绪被强行抚平,唯有袖中的手竟不受控制发着抖。他并未做好真正与那个人重逢的准备。可这一天真的不会到来么?萧濯不敢再看江照雪冰冷的眼眸,一声不吭转身走出屋子,仓促的脚步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江照雪目送他离开,眼中闪过深思。萧濯莫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可察觉到又如何,以萧濯的性子,多半是自欺欺人,只相信自己认为的,而他大可不必过分担忧。“公子……”榻上的少年小心翼翼攥住他素白袖袍一角,局促开口,“奴家害怕,四殿下他……”“回去告知你家主人,求人不如求己,爱莫能助。”江照雪抽出自己的袖角,冷声道。他向来不喜这种暗地里的交易,肮脏得令人恶心。可这种规则心照不宣由来已久,并非他一人抗拒便能改变,能坚守本心,已是因为他有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父亲。也正因为他是丞相之子,哪怕他亦是寒窗苦读数年,在那些大臣眼中,亦是身世大于才华。正因如此,前世江家入狱后,他于旁人口中,也不过是废后,是罪臣之子,唯独不再是当年的状元郎。最后这名少年被十七秘密送出了相府。宴会结束时,已将近子时。江照雪跟着父亲送完最后一位宾客,并未回卧房就寝,转身去了书房。这些时日,那位化名为海棠的苗疆女子一直被关在暗室中。他缓步走下台阶,十七跟在身后,手里提着一盏灯。“这么晚了,公子身子本就不好,有什么事大可交给我,何必亲自来。”十七嘀咕道。澄黄的烛光自江照雪冷冽眉目晕染开,却照不见半分温度,“有些事,还是要亲手去做,才有意义。”十七不懂,却不妨他乖巧点头,“哦。”江照雪偏头,斜睨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自小陪伴于公子左右,公子是怎样的人,十七心中始终清明。”十七认真道,“无论公子想做什么,杀人也好,造反也罢,十七都会是公子手中之刃,不问缘由,至死方休。”而前世,十七临死之前,都未曾违背这句承诺。江照雪闭了闭眼。被所谓极致的爱一叶障目的后果,便是瞧不见身边之人纯粹而珍贵的情谊。萧濯难道不知他怎样的人?或许知道,只是没有皇位重要罢了。“公子又想到萧濯那厮了?”十七问。胆敢直呼萧濯名讳这一点,似乎也与前世一样,只是前世江照雪曾因此训诫过十七无数遍,每次少年都委屈地蹲在屋顶,下次他不在时仍旧直呼其名,让人无可奈何。“你如何得知。”江照雪停下脚步。十七声音低落下来,“因为我偷偷观察过,公子每次想到那个人,眼睛里的光便不见了……”江照雪下意识垂下眼睫,“下次遇见萧濯,莫瞎叫他的名讳。”好歹是个皇子,若是记恨上十七,总是麻烦。“哦。”十七撇了撇嘴。交谈间,两人已走到暗道的尽头。海棠没有再被绑在十字架上,只是手脚都套上了锁拷,坐在角落里玩虫子。“竟还能让江大人亲自来见奴家,看来奴家的价值还未曾榨干净。”海棠头也不抬讥讽道。江照雪并不多废话,开门见山道:“听闻南疆有一种情蛊,中蛊者每一次动情,心脏处的蛊虫便会长大一次,直至将心脏堵塞而死。”海棠意味不明地望着他,“南疆的确又这种蛊,不过那都是姑娘们用来报复背叛了自己的夫君,怎么,像江大人这般谪仙人物,也会被情爱所欺,连这种阴险手段都不惜用出来了?”十七倏然拔剑,森然剑尖抵在她喉间。“你无需知晓用途。”江照雪面上无波无澜,按住十七青筋暴起的手,“你也没有第二种选择。”“……”江照雪顺利拿到了蛊虫,裹在桂花糖丸里,入口方才会从休眠中醒来,除此之外,资历再深的太医都瞧不出来。这情蛊,的确是为萧濯所准备。毕竟他想让对方痛苦,若只是灵魂上的痛苦,那怎样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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