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被送到了棠韵礼豢养男宠的深院。在此之前,因他坚韧不屈,不肯妥协,故一直被关在柴房。今夜大不同前,他上了娘子的床,自然是娘子的人了,那么进深院也理应是惯例。
仆从带他来的路上,简单描述了一番,说的无外于要他恪守规矩,与深院的兄弟们友爱相处。
等到了院子,仆从要带他与深院里的郎君认识。下人们招人迎接,不多时,便从四方厢房一连走出十来位俊美少年来,黑压压、聒噪噪的挤满了一整个院子,看得徵面色陡转阴沉。
“这位是徵郎君,从今以后就住在院子里了,请各位郎君相处融洽,情如手足。”
底下热议开了,好些个围着他上上下下打量,瞧个不停。
“听说你就是那个不吃不喝,死活不肯妥协的?今夜......是上了娘子的床来的吧?怎么样......娘子的滋味可好吧?”
不待他说,另一个又嚷起来:“你还说别人呢,想当初是谁哭天喊地的要爹要娘?结果一见娘子就挪不开眼,可到现在没有碰到个头,只管那裤裆里头竖得老高了。羞也不羞?”
先前那个脸色躁红,睨他一眼:“那我以为是什么丑八怪嘛,谁知娘子美成这样,要是先前知道了,还用得了人使家伙逼我就范?”
“这倒是,一说起娘子我心火就燥,如果下次能侍寝,那不得兜着娘子一双美乳好生一吃。”
“娘子才不会招你呢,她上次分明说我弄得她很爽。”
“你就吹吧,娘子招过你?除了一张小白脸...谁稀罕,梦的吧?”
“你不信?我说真的...我梦里真摸过了,娘子下面泄了洪一样,跟泉眼一样冒个不停。”
“你说屁话呢!”
每当来新人时,这群先来者便议论个不休。念想大家都是娘子的男人,说这些下流浑话,也不算过分。况且,男人凑一屋无所事事,翘首期盼着娘子垂幸,也只能找这些无伤大雅的乐子了。
徵立在其中格格不入,脸色白了又青,红了又黑,冷言不发,提步便撇开众人进了屋,只留下还在谈笑风生众人面面相觑。
“这人怎么......”
徵将包袱砸在床板上,“哐”的一声格外刺耳,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发这般大的火。可看着那些男人说着那些污言秽语,他便控制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整个身子砸进榻上,呆望着平棊,恍惚间,他似看见那可恶的女人俯身耳边唤他“郎君”。
下腹收紧,眼中窜起火热,裤头里昂首的巨龙跃动,修长的指隔着布料将勃发的欲根圈住。
她伏在身下替他口的模样又跃入眼前,先前欲火未消,竟被那女人先发制人赶了出来。
而他竟然有些意犹未尽之意。
良久之后,他才自我发泄出来。待情欲消散,陷入贤者时刻的徵拧紧眉头,才幡然醒悟过来,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差点...差点陷入了蛊惑。他并非意愿被捉到此处,更不意愿成为她的面首一员。红粉骷髅终究是过眼云烟,既然奴籍已脱,或许这是改变一切的契机,现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首先,必须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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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去了,棠韵礼也没再招任何人侍寝,这也算是平常,以往也都是一月招幸一回。
她在案前描画,山水也罢,花鸟也罢,总觉得兴致缺缺。
侍女雪瑛来问:“娘子,今夜可要徵郎君侍寝?”
棠韵礼描红的笔一滞,猝然想起那夜,他在她身下极力隐忍又不服屈从的倔强,当真是可爱极了,人都是喜欢挑战的动物...他作为第一个没有被一次拿下的男人,棠韵礼对他是势在必得。
那双冷眼怒瞪的眸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棠韵礼也有点想了。思来想去,晾了他如此之久,倒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招他过来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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