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平静的大海,蔚蓝幽深,一望无际。
坠落的太快,耳边的海风呼啸,听着像谁在耳边恼羞成怒地呐喊。
——
“你还在恨我吗?”
大概除了这句话,也不知该问什么合适。
时隔五年,越遥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隔着滚热茶水蒸腾而起的淡雾,似乎两个人都没怎么变。
不,政迟还是变了一些的。见越遥送茶来,他笑了笑就接过去,没有刻意去为难,抬起那盏普洱,品得倒是十分专注。
他没有对茶水表达出什么评价,但看表情大概是对味道满意的,见越遥在看他,是在等他回答,于是政迟说,“我恨你做什么。”
越遥顿了顿,脸上那份强撑出来的热切挂得艰难了些,单看时,和他坠海时的那个笑容倒是很像,“你过得好像很不错。”
他笑得实在勉强,政迟看在眼里,有些不解,“白燮临派你过来,就是和我说这些的?”
越遥摇头,“不,只是我想见见你。”
“见我?”
像是闲谈时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趣闻,政迟发出闷沉的笑声。“见我,为什么要通过殷时嬿来约。”
他说怎么破天荒的殷时嬿来找他谈话,要认真来说,这女人真出现在这里,反倒比越遥还让他感到意外。
“不然没有办法私下联系到你。”
政迟挑眉,“看来他把你管教得很严。”
越遥垂下眼,他能感受到戏谑的目光在身上裸露在外的伤痕处徘徊,不像是在看人,只像在观摩事物。
一寸寸,将他刨开一般。
他没有刻意掩的那些伤疤,在这样的目光下又烧灼起来,像蚂蚁在爬。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政迟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那种偏执的、珍惜的,甚至于饱含欲望的眼神才是他所熟悉的。
即便在最后,他开枪之后垂视也挟带着被背叛的失望情绪。
政迟没有久坐的意思,起身的时候不忘将茶盏放下。
他将腕表重新扣在手腕,说话的语调显得漫不经心,“为什么要这么为难自己。”
“……”
越遥还坐在原地,政迟走近他身边,扳起他的脸,带着赏味的目光检视一般游走在丑陋的伤处,“五年来沓无音讯,我当做白燮临是真的珍惜你。既然我亲手开了枪,那要说什么带着情绪的话,也不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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