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遥垂下眼,“我没有这样想过,也没有责怪你。”
政迟的手一顿,琢磨似的在嘴里尝了尝这句话,“……责怪我。”他看向越遥,“不是你自己跳下去的吗。”
当着他的面,毅然决然地。为白燮临的反击争取到注意力和时机,一己之力让形势扭转。
越遥以为他生气,深吸一口气,“抱歉,我不该这么说。”
“你想怎么说都行。”政迟轻描淡写地笑笑,手一路向下,绕开越遥喉结上的伤处,顺着白皙的皮肤,伸进衣服里,能感觉手掌下的肉体紧张地绷紧,继而又松弛下来。
“毕竟是我开的枪。”
他摸到一块并不平坦的凸起,在肋骨左侧,增生的新肤已经掩盖住当时的伤口,子弹冲破皮肉,震碎了骨柱,穿透他的身体。
“技术不错。”语气竟带着欣赏,政迟指的是枪伤的处理。他又问,“你脖子上是新伤,他什么时候给你留的,我猜猜,两天前?是吗。”
越遥抬眼看他。
“因为殷姚脖子上红痣的位置就是这里。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应该是做给我看的,大概是想让我知道他们见过面,就在两天前,那天他正好不太对劲,问什么也不说,让人恼火。”耐心地解释完,他又轻声问道,“这是用什么烫的?香烟,点火器,还是电击。”
这比想象的难以忍受,越遥往后避开,政迟的手从他衣服里滑出去,被抚摸过的皮肤羞耻地紧缩着。
他抬起头,完全是以示弱的姿态在求和,可当看见政迟眼神的时候,越遥又很快低下了头。
这个男人的眼神有一种彻底看透本质的凉薄与残忍,就像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一切,在最终证实丑恶真相的时候,又像是了然,又像是不在乎。
“越遥,都过去了。”
现在没有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对立,他这样寡淡的态度无可厚非,他甚至没怎么问越遥的目的,即便心中对此一清二楚。
越遥见他要离开,问,“才刚坐不久,要去哪儿。”
“殷姚的状态不好,让我回去陪他。刚刚不是听到电话内容了吗,为什么要问。”
越遥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殷时嬿见到他的第一时间脸色就很难看,她的情绪复杂到厌恶无法纯粹,恨意也不完全,可想而知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因为太像了,她没办法对这张脸说狠话下狠手,而且也猜的出来,她儿子跟着政迟过得并不太好。
和所有人一样,他摸不清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越遥了解政迟,也没那么了解。但他知道殷姚或许并不是为替代他而存在。
顿了顿,忍不住探究地问,“你喜欢他?”
也没有怎么思考,政迟回答的很快,在离开前,就那样令人错愕地,留下一句任谁听了都惊讶的答案。
“当然。”
“很喜欢。他也很爱我,你都不知道他爱我爱的有多低贱。让人怎么能不喜欢。”政迟慢慢转过身,他笑得很傲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端坐在矮桌前的越遥,目光停留在他脖子上那烫伤的疤痕处,“所以这次不太一样,越遥,他和你也不一样。他不会离开我,我也不会允许他离开我,如果白燮临非要和我过不去,那我就杀了他,如果是你要和我过不去,那我就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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