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段日子下来,虽说每夜都熬到油尽灯枯,三更方眠,男人却是每日龙精虎猛,无丝毫不适之状。陈婉兮则一日更比一日晚起,常常睡醒时,已是天色大亮。
好在这王府中并无公婆等她问安,任着她睡也并无大碍。
只是陈婉兮自恃主母身份,总觉这般有失颜面,但夜间央求于成钧略放放松,他总是不肯。
如此倒也罢了,只是所谓,既得陇复望蜀。
于成钧越发的不满只在夜间与她亲热,渐渐的白日里也不正经起来。
然而陈婉兮咬死了这事儿只是夜间帷帐之内的夫妻事,青天白日怎可宣淫,绝不肯任他胡为。不止如此,她还直数落于成钧视为宝贝的《**人事录》是本邪书,其上所描画的男女之姿真是前所未闻,除却寻常夫妻情态,旁的事一概不肯做。任凭于成钧磨破了嘴皮子,她不为所动。
这般,倒也是于成钧甜蜜的头疼事一件。
朝堂之上,废黜营妓制的事儿尚未完结。虽说当日,此议是众朝臣一道点头通过的,但具体施行起来,却有无穷的麻烦。各种细微关节,照应不到,就出变故。
于成钧为此事,费了无数心力,比之往年沙场征战,这事儿可真是琐碎至极,他当真有几分疲累了。
这日午后,他踏入家门,倒没去琅嬛苑,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脱了外袍,交给玉宝收管,于成钧随口问道:“王妃这会子在做什么?”
玉宝答道:“娘娘同琴姑娘在屋中说话,好像在商议什么草编虫的事。”
于成钧遂想起前几日琴娘与豆宝扎草蚂蚱的事儿来,便说道:“她想必是闲了,有功夫弄这个。”言罢,就在一旁的榆木蟒纹罗汉床上斜躺了,闭目养神。
玉宝收了衣裳,躬身问道:“王爷,娘娘可等着您去吃饭呢。”
于成钧摆了摆手:“头疼,罢了。告诉王妃,让她自吃,不必等爷。”
玉宝应声,抱着衣裳出去了。
书房静谧,于成钧独个儿躺着,歇了一会儿,便齁齁睡去。
片刻功夫,只听一阵极细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来人步子虽轻,但于成钧在军中数年,早已惯了警醒,只待这人一到跟前,猛地伸臂抓住了她的手。
那人吃了一惊,不由说道:“王爷,是妾身。”
于成钧听这话音,睁眼一瞧,果然是陈婉兮,穿着一身家常旧衣,立在自己身侧,手中还握着一枚甜白瓷的小罐子,正自满面惊诧之色的瞧着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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