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径万竿绿参天,几曲山溪咽细泉。
杭州城西钱塘江边、五云山南麓,有一山坞,名云栖,传五云山上的五彩祥云常聚坞中不散,故而得名。其地遍植毛竹,老竹新篁,或粗或细,漫山遍野,青青翠翠。小径曲折深邃,影缕碎金,绿影婆娑,清风掠面,遍体绿染,伴有潺潺流水,虫鸣鸟啾,每到夏天,避暑纳凉的人接踵而至,乐而忘返。竹坞深处,寺庙古木,小桥憩亭,四周山高岗横,云雾缭绕,一派怡人之景。《西湖志》云:“每至中宵,梵呗之声不绝,朝鱼暮鼓,与天籁相应答,游人至此,豁然心开。”小子有一首《云栖竹径》,单咏这杭州西湖新三十景之一,诗云:
江边一坞翠,山下万竿青。
鸟啭修竹月,泉潺古寺风。
氤氲栖径渺,凉意净心生。
秀色人迷醉,结庵日望峰。
小洁走了,走到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去了,也许一段情也只能通过明月来寄托了,而有可能与之结合的冬萍,也远到四川南充乡下去了。望眼两茫茫,然而,生活还得继续,阿明在竭力寻找适合他的另一半。可是,他既无权钱,也无俊貌,茫茫人海中美女纷纷擦肩而过,而舞厅里的女人几乎是玩玩的,真心实意没几个,即便有,也轮不到他这个麻袋佬。有钱可以呼风唤雨,可以摆平一切,阿明少来少去恰恰少的是钱儿,自然有姘头好轧,也算是他的艳福了。正是:
尘世无心名与利,山林深处寻芳菲。
231.练车
夏利出租车五年营运时间到了,都要更新成普通桑塔纳和富康车,以提升城市的品味。阿明换了辆红色的普桑,一开,那要比夏利舒服多了。胡老板开始搞承包了,即夜班的哥每天交出110元,不再每月发工资了。乘客计价从原先的每4公里8元调整为10元。
这是个快要入梅的季节,天气燠闷得叫人难受,幸亏普桑空调好,打着开车很惬意。阿明第一天开,自然小心翼翼,生怕新车擦了踫了不好交待。
到了晩上九点半光景,蓦然一声霹雷,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只七八分钟,雨儿骤停,那挡风玻璃上糊搭搭1一片,都比5分钱硬币还要大的似开着的黄花儿。阿明觉得奇怪,下车一看,哇噻!干干净净的车儿也到处是一朵朵烂花儿——原来下了一场黄泥雨2。
这时他正在抚宁巷里的白孔雀舞厅外候客,刚回到车上,一男一女也钻进了后座。
“去哪里?”阿明发动车子,头也不回问。
“美政桥。”男的说。
“阿明!是你呀!”女的喊了起来。
阿明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居然是最早想与他做搭子的小莺。那个男的比阿明生得高大些,胖一些,相貌儿不错,穿戴也整洁。
“啊?小莺!你们刚跳好舞?”阿明惊讶道。
“是的。你急个套开出租车了?”小莺问。
“学会了开汽车,没其它行当好做,所以混口饭吃。”阿明道。
抚宁巷到美政桥只有一炮仗的路儿,聊了几句便快到了。出租车刚转入复兴南街,一辆燃油助力车飞速从后头上来,开到出租车的前头。阿明一看,开车的人就是那个秃头男人。他挥着手儿拦停了出租车,跳将下来,拉开车门,一把拖出车上的男人,推按在车门上就拳打脚踢。那男人不甘示弱,便与秃头男人打起来。这时小莺拉开车门,朝阿明苦涩地一笑,就走得无影踪了。
“婊代儿子!你敢弄老子的女人!”秃头男人拔出水果刀来,吼叫着,冲上去。
那男人跑到草丛里去,拣了块砖头,返身来打。这时联防巡逻队上来了,喝住他俩,接着把他们带到派出所去。
“朋友,你十块打的费还没付呢!”阿明上去讨钞票。
那男人付了钱,随联防队员去了。
半夜里在缸儿巷口汏车子时,汏掉了黄泥雨迹,阿明才发现车门上凹了一点进去,且油漆也有点擦掉了,他想来想去想起来了。原来那男人皮带上有一串钥匙,被秃头男人拖出来强力按在车门上时踫擦着了。
“唉!唉!新车啊新车!这下不赔钱,也要被胡老板骂了。”
阿明忐忑不安地去交班,胡老板的两只乌珠儿都快弹出来了,看了摸,摸了看,好是肉疼。
“胡老板,车子上都是黄泥点儿,我真的没注意打架会造成这样。不然,就叫那人赔钱了。”
阿明不好意思,拼命解释,胡老板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转身上楼去了。他怏怏不乐回家,想着昨晩的事,心里豁朗起来。
“男人是狂蜂饿狼,女人是出墙桃李,彼此彼此。”他喃喃自语。
正睡得香甜里,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小燕打来的。
“阿明,都中午了,还在睡?”
阿明有些时日没跟女人接触了,这时听小燕的说话声,格外觉得甜罗罗。
“唉,小燕,睡不畅呀,只想睡。”
“下午我想出来跳舞,能不能陪我呀?”
“好呀!”
“手帕厂太乱,我们到大班去跳,急个套?”
“可以,那我一点半在门口等你。”
“人多眼杂,我们直接在里面见吧。”
“好!”
阿明好些日子没关注股票了,他把小洁的话丟在了脑后,那10000块也拿去补了仓。股票升升跌跌,红红绿绿,像温吞水,不死不活。他在大班歌舞厅贴隔壁的海通证券营业部看了一会儿,想离解套有着距离,便钻入地下室去。
大班是个高档舞厅,下午场5块,里面七彩灯光不明不暗正舒服,座位有圆桌的,也有卡座的。阿明在靠近柱子的卡座上坐下来,抽着烟儿等小燕。
小燕穿着一件长袖可以打结的小花儿衬衫,下着竖条纹西装短裤,脚穿一双白色耐克休闲鞋,像燕子一样飞到了阿明的身旁坐了下来。
“小燕,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跳舞?”
“其实下午没什个事,都可以出来跳,只是冬萍走了,一个人到舞厅里没味道。”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跟你那个又不舒服了?”
“这段时间两人老是要嗑嗑踫碰,心里是不舒服,早想叫你出来跳舞,只是想你要睡觉,所以不好意思来叫你。今天上午又和他吵了一架,我就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了。”
“你们好了那么多年,没原则上的事,你让一步,他退一步,就没啥个事了。”
“你说他在外头***人,是不是原则问题?”
“我是听说过他这人很花,你们没领帕司过,他更加可以不作忌地去花,你管不住他,那也是没办法的。小燕,男人花心是天性,不花的男人要么是傻瓜,要么吊吊有问题。”
“他去赌也就算了,他去花我实在受不了,现在与他干那事,一想到腻心,就没那个舒畅的感觉了。”
“时间长了,就这么一点套头3,两人都熟几几没新鲜感了,正常,正常。”
“阿明,我们跳舞去吧,这首舞曲好听。”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
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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