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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改编自任贤齐《心太软》的伦巴舞,歌词易懂,旋律流畅。两人翩翩起舞,一个是情多最喜花有意,一个是红杏探头墙外来,好似屏开双孔雀,恰如戏水两鸳鸯,忽儿叶里藏花,忽儿花萼舒瓣,忽儿金童亮背,忽儿玉如穿梭,极尽雅俗。两只握着的手儿,不时地紧捏一把,勾挠一下,互送着款款的柔意蜜情。
小燕早就向阿明表露过想与他做搭子的心迹,而阿明当时由于有着阿雪,一口不能吃两只馒头,所以不敢放肆胡来。如今两人都需要灵肉的慰藉,自然放胆共舞,似要舞走那一片忧郁的云。
而到了黑舞,当抒情的《阳光总在风雨后》的歌曲响起后,更令两人情难自控,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阿明,你一个人过,孤独不孤独?”小燕将香舌缓缓移开阿明的唇儿,抚摸着他的胸膛。
“你说会不孤独吗?”阿明凝视着小燕的脸,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
“冬萍不走,本来你们可以生活在一起,很好的一对。”
“万事孝为先。她为了她大人,也是没法儿的。唉!小燕,我们大起来,子女都不在身边,有个什么毛病的,不知道谁来照顾呢!”
“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命生得苦。”
“我看你们还是抓紧结婚吧,至少有个约束。”
“他就是怕约束,打死他也不听的。”
“那这样胡喊喊过日子,总不是一回事。”
“过到哪里算哪里,开心一天是一天。”
“可你并不开心呀!”
“有你呀!阿明,我车子学出来后,从来没踫过车,我想开车,可又没人带我,你能不能带带我?”
“可以呀!不过,前半夜我要做生意,只有后半夜,你走得出?”
“有啥个走不出?”
“他不会说你?”
“这有什个好说的。”
“男女授受不亲。”
“他每天赌呀搞的深更半夜回来,一回来就像猪呼呼大睡,没问题的,你放心好了。”
“那好,今天半夜里十二点半开始,练个两个小时,然后我回去洗车。我到哪里来接你?”
“景芳二区的花坛转盘处。”
“好!”
这一天的夜晚,天上几乎没有云彩,月亮甚是圆亮,满地清辉。风儿带着丝丝凉意徐徐地吹拂着花坛里的紫薇花、小野菊,车子停在花坛边,可以闻到缕缕清香。整个小区已是静悄悄了,路上也少有人影,偶尔有几个夜巡联防队员拿着手电筒走过。
小燕上了车,将一只黑的塑料袋儿给阿明。他一看,是两条扁三五。
“小燕,你这是干什么?”
“给你抽呀!”
“不用!不用!要抽烟我自家会买。”
“阿明,徒儿拜师父,哪有不讲礼的事?”
“你这样做,就见外了,我不要!”
“给你就拿着,你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小燕,我是自愿来带你的。。。。。”
“不要说了,我们到哪里去开?”
“之江路宽,车子也少,我们到那里去练。”
车子从狭窄的三新路穿出,没多少路就到了之江路上,他俩互换了位子。小燕很是生疏,不是熄火,就像青蛙跳,反正车子不是自家的,阿明也不肉痛,随她去开。
过了九溪,快到梅岭南路时,小燕的手似乎被绳子扳住了,实实硬的不会打方向,直朝路边堆放着的高高的砖石撞去。阿明一看危险,不假思索,左手猛地替她打了一把,哪知车子往左边过去,“吱嘎”一声,马上半侧歪斜,不会动了。
阿明下车一看,原来路儿在修,半边轮子陷入了烂泥沟里。
“阿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燕吓得香汗儿都出来了,拍着胸口说。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阿明安慰她。
“车子开不出来了,急个套办?”
“没关系,我叫人来拖。”
阿明马上给二平打电话,叫他到老马修理店拿根绳子来拖车。打完电话,他俩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等。
那一带是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僻之地,杂草丛生。钱塘江的风儿吹来,杂草野树悉里索落地响,还有夜虫的叫声,有些吓人。阿明见小燕有些害怕的样子,就搂住了她的肩膀,小燕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燕,不要紧张,我第一天开出租车,撞着了墙都没数帐哩!”
“好吓人!”
“新手难免的。还好没翻车,用不着大修,这样子大不了擦掉些油漆,没啥大要紧。”
“那要赔钱了?”
“赔就赔吧,没关系。”
“钱我会给你的。”
“不用!不用!”
“那一定要给你的!”
二平马上就来了,一看阿明是搞潇洒搞出来的事儿,直朝他俩笑。车子很快拖出来了,满是烂泥。阿明开到九溪大元宝树下,有洗车摊,便停下洗车。车子洗好,仔细一看,只是前挡泥板旁有些擦痕,但不注意看也看不出。
“阿明,我先去缸儿巷了,你们继续潇洒去!”二平笑道。
【注释】
1糊搭搭:杭州话,脏而看不清楚之意。
2黄泥雨:久未下雨,空气中扬尘太多而突然落下像黄泥一样糊状的雨。
3套头:杭州话,秘密、花样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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