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绍兴路与香积寺路交叉口的建华砂锅店吃好饭,天已经黑了。一进大关歌舞厅的通道,就听到了响亮的歌曲声。秀云或许喝得多了,一进舞厅,就好兴奋的样子。
大关歌舞厅比一般舞厅都要暗黜黜1些,跳的人基本是外地的小年青,本地人不多。阿明他俩在里面的卡座上坐了下来,时间还早些,两人便聊起话来。
秀云喝过酒的脸色犹如怒绽的桃花,令人喜爱。而两片鲜润的透散着幽香的唇儿更令人想去亲一口。她的眼儿比以往更有情色些,似有一蓬火儿在心里燃烧,看着阿明的样子很迷人。
“秀云,定富、青皮甘蔗给你做了半天思想工作,脑瓜子有没有开窍一些呀?”阿明又给秀云上起课来。
秀云醉迷迷的眼儿直盯着阿明看:“他们在舞厅里一搭上,马上就发生那事儿了,都很随便,我可没那么想得通。”
“秀云,你让我等待了那么久,如果换个男人,正如定富所说的,早就把你一脚踢到西伯利亚去了。我呀,唉,前世欠你的,不知道在弄什么?”
“阿明,我一半都给你了,你也应该知足了。”
“我是良心墨黑,乌珠翻白,对你是眼饱肚不饱。”
“谁叫你不待我好,就饿死你!”
“宝贝,我扑心扑肝待你,还不够好吗?”
“不够!”
跳舞开始了,两人边说边跳。秀云像是在散发酒劲似的,劲头十足,只只都要跳,不肯停落。阿明是跳得了浑身热哄哄了,只得舍命陪君子。总算到了黑舞可以轻松了,他便夹抱着她与她亲热起来。
“阿明,每次你吻过我后,我一晚上就睡不着。”秀云勾搂着阿明的脖子。
“想什么呢?”阿明抚摸她的脸儿。
“什么都想,浑身发热。”
“那就踫你老公去呀!”
“他每次半夜三更回来,马上睡得像死猪一样。”
“你们冷战结束了?”
“还没有,有时说上几句,但根本没有情话了。”
“夫妻不新鲜了,都这样。”
“所以你要换到望江歌舞厅去寻找新鲜?”
“呵呵,老大不少了,新鲜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定富他们不是叫我们抓紧吗?”
“那你就去抓紧吧,我也管不着你。”
跳舞出来后,秀云要阿明到公园里去坐一会儿,于是他俩便找了个僻静的木椅上坐了下来。
公园里开着不少花,有桃花、月季、山茶花、映山红等,红红黄黄白白紫紫的很好看,阵阵香气随风飘来,沁人心脾。杨柳、樟树等树木绿绿的一片,月光洒照其上,泛着清辉。偶尔有一声鸟叫从林中传出,甚是清脆。
秀云躺在阿明的怀里,甜蜜的吻已使她身不由己,任由阿明的手乱捏乱摸,嘴里不停地发出比夜莺还要好听的声响。
阿明实在按捺不住对她的喜爱,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了,一边亲吻她,一边将手艰难地不懈地往下移去。就在触摸到高山峡谷的一瞬间,秀云整个身儿都颤栗起来,大腿儿绞着擦着,双手把阿明抱得更紧了,呼吸急促得似乎心脏都快从香唇间蹦出来了。
溪涧里平静的水草在山泉突如其来的冲激下,舒开了叶瓣儿,随着流水而欢快地摇曳着。山泉一波一波直流下来,湿润了久已干涸的涧壁。这时的她,不但不愿抵抗,而是纵情地迎接那令人心醉的山泉了。她忽儿软绵如泥,忽儿激奋高昂,所有的变化都融化到美妙的月境中去了。
“阿明,你好坏!”秀云终于苏醒了过来,咬着阿明的耳朵柔声道。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阿明贴着她火辣辣的桃腮说。
“你好叫我。。。。。。好叫我。。。。。。”
“想?”
“嗯!”
“宝贝,我们到车上去吧。”
“干什么去?”
“那个。。。。。。想呀!”
“我已满足了——上来过了!”
“上来?”
“嗯!好长好长时间。。。。。。没过了!”
“舒服?”
“好舒服!”
“你早就应该这样了!”
“去!”
阿明虽然没有达到最后奋力一搏,但高峻的山峰又攀登上了一层,心情舒畅了不少。顶峰已不再那么遥远了,它在茫茫的云海中渐渐浮现了出来,黑黑莽莽中可以看清一些初露熹微的风光来了。这风光是那么地美好,那么地激动人心,人们为之而欢呼雀跃,为之欲生双翅而飞向它,哪怕被飓风吹折了翅膀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也无所畏惧。
他回味着那开耕荒地的一幕,数日不能安眠。千峰万壑大同小异,然每一座峰有每一座峰的特色,或挺拔,或峻峭,或巍峨,或清秀,而每一条壑也各具形态,或流水潺湲,或激流澎湃——天地日月精华所孕育出的奇妙之境即便神仙也为之赞叹而心向往之。
望江歌舞厅比前进歌舞厅还要大,特别是坐的场地很宽敞,如果坐在角落里的卡座上不上舞池跳舞,那就难以发现他们的存在了。
阿明头几次去还不习惯,一来几乎都是生面孔,没人可以说话;二来看得上眼的女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而一些垃垃圾圾2的女人他又没劲头去叫来跳。
这是个礼拜天的下午,他枕着火车声睡了个午觉,然后走下坡儿去舞厅。
铁路就在他住的楼下,火车的鸣叫和啯笃声日夜不停,刚搬进去住的时候很不习惯,睡不安稳,渐渐地不但习惯了,那声响反而成了催眠曲了。
云雀苑也许为了避那火车声,一二层是超市,三层以上才是住家,小汽车可以从长长的坡儿上开上去,上面有许多停车位,也有不少饮食店、杂货铺。
舞厅里嗡起嗡倒都是人。阿明的眼儿犀利地扫视着是否有单吊的美女可以去邀舞,有是有几个文静又年轻的美女,可这几个要么被男人抢叫了去,要么给男人吃红灯,这样阿明也不敢去叫了,免得难堪。
当他眼儿转向舞池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儿跳入了他的眼帘。那美女剪着一个像男人一样的短发,只是额前的发儿稍稍有些长,但都齐刷刷地朝前,一冲眼看,就像个阳光的小男人。她穿一件粉红色的短袖薄线衫,下着一条露膝的百褶裙,脚上一双白色休闲鞋。可同她跳的男人,可能头发焗油过了看不出白发,但给人感觉就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
“春桃!”
当他们跳到眼面前时,阿明定睛一看,几乎要喊出声来了。春桃也看见了阿明,先是吃惊的样子,然后朝他微微一笑,就跳过去了。
好多好多年没见到春桃过了,阿明的血儿沸腾了起来,眼儿再没有离开过她。一只舞儿结束后,春桃与那老头子坐到边角上的卡座里去,显然他们是一对。本来下一只并四他可以去叫她跳的,这下便不敢贸然了。
休息了一只,春桃与老头子跳起了伦巴。那老头子的舞儿跳得一般般,动作很简单,舞姿也不好看。春桃的舞跳得那么好,她怎么会同跳得不咋样的且那么老的老头子搭上,阿明甚觉奇怪。跳完后,她从茶桌上拿了纸巾,上洗手间的样子,朝阿明坐的这边走过来。那洗手间在阿明的后头,她走到他旁边时,用手在他肩膀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就去洗手间了。
阿明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了,也起身上洗手间去,在门口佯装洗手,等着春桃出来。春桃很快出来了,叫了声“阿明”后,就要了他的手机号码,然后马上回到老头子那里去了。
阿明再没心思跳舞了,抽着烟儿只看他们跳。春桃与老头子黑舞也跳,这叫他浮想联翩。
“看来她与老头子关系不寻常。”阿明暗忖。
阿明足足等了三天,不见春桃电话、短信来,想她可能记错了,懊悔当时没去吧台借支笔写在纸上给她,或者把她的手机号码问过来。在云雀苑的小饭店吃晚饭时,他收到了秀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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