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好痛。但她就不痛了吗?他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只是在日复一日地惩罚着自己。可是某天,轿车开到楼下,他被拽着上了车。力道很大,大到他还没完全结痂的伤口都开始作痛。拽他的司机从车前镜看了一眼,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祛疤膏,什么话也没说,低头默默地开车。闻疏清坐在后排,手忙脚乱地接过祛疤膏,想了很久,又放进了口袋里,局促不安地看着前边只露出头顶的司机。然而司机没什么表示,就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被送到了闻父所买下的别墅前,闻疏清怔然地看着另一个昂首挺胸、身上有一种泰然自若的气质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间,毫不犹豫的移开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傲气。在对方眼里,他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而闻疏清只能攥紧了口袋里,司机递给他的那一管祛疤膏。无论是否为司机的本意,但那的确是他来到闻家别墅的那天,接收到的唯一好意了。别墅里的装潢也是金碧辉煌般得闪耀,闻疏清站在哪儿,不用做什么,已经是格格不入的那个了。他到别墅的那天,闻父甚至都没有来见他,只有一个家里的佣人,用一种很轻蔑的语气说:“你的房间在那,自己找去吧。”闻疏清点点头,不敢轻举妄动。从某种程度上,家里佣人的态度也代表了家里主人的态度。主人瞧不起他,佣人也会很有眼力见地对他态度冷淡。闻疏清是第二天才见到匆忙的闻父的。他很虚伪地解释:“我昨天太忙了,所以没来的及为你庆祝,抱歉啊。”坐在他身边堆着笑容的女人也连连点头,用她的手摸闻疏清的头:“是啊,真对不起呢。”再忙能忙到连看一眼他的时间都没有吗?闻疏清不信,但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知道了。”一边路过的小男孩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反正轻飘飘地落下一句:“真虚伪,假惺惺的!”另外两个大人瞬间急了,就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狗,瞬间起身,瞪大眼睛,压抑着怒火低吼:“小童,你在说什么呢?!”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闻疏清冷笑一声。在这种四面为敌的环境下,闻疏清被迫成长得快速,没几天就赶上了另外几人的学习进度,甚至隐隐约约有压他们一头的架势。就在这时,另外几个原本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小孩霎时间感受了被威胁感。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饭盒里开始出现蟑螂、蚯蚓等等动物的死尸。闻疏清冷静地就像这些事不是发生他身上,他只是个局外人一般,扫了一眼饭盒,没有仍何波澜地把它放回了书包里。他无视角落里那几道因为计谋落空,失望的目光,起身走了。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现在并不是奋发图强的好时机。他得先把这些人给解决了,再谈努力。--------------------Q:为什么闻疏清的生父在文里称呼为闻父,而闻疏清的生母在文里却称呼为那个女人?A:本篇是以闻疏清为主视角进行叙述,在他眼里,他和闻父一样可恶,只是可恶的程度不一致,而生母这边,她只是一场性暴力的受害者,不应该和闻父、他,放在同一个位置上。第24章 一颗心脏在所有条件都不利于他的情况下,他只能选择一种方式――借着闻父的威压,狐假虎威地整治那些小孩。即便他知道罪魁祸首不是他们,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无罪了。他太熟悉闻父的心理了,好面子、情感淡漠。闻父并不在意他家庭里的仍何一名成员,只是有些好面子而已。所以他需要借助这一性格,来完成他的反击。他把一切都算好了,看着所有人按部就班地在他编排的剧本里上演一出又一出的闹剧。其实他没办法把握闻父的想法――他或许知道,只是不闹大就不想管;他或许不知道,只有闻疏清将这事儿捅到他眼前才惊觉。可是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是真的看不出来那些个小孩子的动作吗?不,只是不想管,或者说是,任由他们闹。闻疏清看得清晰――但他只有这么一条路能走,他要让闻父在日复一日的“闹剧”里彻底厌恶出演,让他干脆地给那几个小孩大一些的惩罚。如果闻父看得再清楚一些,更想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应该会去找那个披着无害的皮,却干着教唆的事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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