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你再去审讯马涑一次,看能不能得到新的信息。”王松指派道,尽管大部分指向马涑很大可能拦路抢劫,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也不能轻易断案。“是!”等杨涛又出去后,李宁波道:“老大,无论马涑的动机是什么,现在有充足的证据表明,马涑确实意图攻击裴旻,而林辞野路过出手相救。”只不过,出手重了一些。“你要记得,我们要时刻要求自己,办案的完整性。”一点疏漏,就可能是惊天的转折,他们不能因为人表现出来的表面特质,而在情感上有所倾斜来左右理智的判断。法律的刚正不阿,应该表现在他们每一个执法者。他的眼神坚定,眼下沧桑的皱纹如同刻印下数不清的往事,也许他曾经历过说不尽的伤疤和打击,让他痛苦、无助,可肩上的信仰与责任,却让他一次次站起,重新挺直脊梁,然后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个案件。最后,马涑终于坦诚他对裴旻下流的侮辱和他肮脏的意图,却还叫嚣着让林辞野赔偿,而且不依不饶。但警察不会答应他无理的要求。最终林辞野正当防卫并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只被警察口头说了一下应该注意分寸。而网上的舆论,也因为林辞野与马涑同时住院,也不相信是单方面殴打行为,而一边倒向了林辞野。裴旻他们出警局的时候,是那个之前见过他们的警察带的,送走两个熟客之后,又回了警厅。“你早知道附近监控录不到声音。”林辞野问出疑惑。“不知道,我只知道巷子里没有摄像头。”“那你为什么打晕我?”裴旻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为什么?因为怕了。怕你又会陷入当初的那种情况。人总会下意识的倾向于受害者,仿佛以为这就是正义,是本能般天平加重的砝码,连真相都在群情激愤下变成可以忽略不计的不重要。而他,想让他站上不可逾越的制高点。那个曾经他被狠狠抛下的地方。以受害者的名义加上正义的光辉,谁都无法以此指摘林辞野任何。更别说,这份前提,还加上了“宽容。”是的,最后裴旻并没有追究马涑的责任,只是和他简短的说了几句话。“裴旻,我并没有打到你。”“可你确实有这个动机不是吗?”“就算这个不提,但我并没有打林辞野,分明是他单方面对我殴打。”“你只是没有实力。”裴旻平静道。不打,不代表不想打,只是他并没有在林辞野手下还手的本事而已。“你就这么维护他?”马涑语气愤恨。“是他足够维护我。”“我会向警察表明,不追究你的责任。”裴旻温润的嗓音带了冷意,一字一句:“只要你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并且以后都别再开口。”“行,我答应你。”马涑咬牙切齿的看着裴旻道。“那我们现在回家?”“嗯。”裴旻看着车窗外,目光悠远而泛空,周边带了一种将要消失远去的苍茫。林辞野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恐慌感,一种,裴旻即将离他而去的恐慌。他忍不住的叫了他一声,唤回他的神志。“裴旻。”“嗯?怎么了?”“我下午公司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嗯,知道了。”他静静答。“我们回去的话正好要吃午饭,吃什么好呢?当然,吃饭之前要先给你涂药。”“你决定。”“我决定啊,那就都选我爱吃的了。嗯,避风塘炒虾仁怎么样?然后再来一道蟹肉炒意粉。”“好。”“裴旻,你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说的几道菜都是你不能吃的海鲜。”林辞野忽然冷了脸,严肃道:“你在走神,为什么?”裴旻默了一瞬,知道必须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抬眸开口道:“我姐来了。”“这事啊,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去解决。”林辞野松了一口气。林辞野说这话时颇有大气的慷慨,仿佛他揽下的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完全不必裴旻忧虑。可这样的他,在下车后却暗淡了下去,像是失了水分供养而逐渐枯萎的玫瑰花。是,林辞野就是在耿耿于怀。他们凭什么以那么恶劣的言辞去侮辱裴旻?他们有什么资格!林辞野咬着牙,目光凶戾,纤长浓密的睫毛因情绪起伏不定而剧烈颤抖。“林辞野,抬头。”裴旻停住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嗓音微重。“你看着我,你只要听我说。”“我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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