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林辞野哑声道,视线慢慢聚焦。“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爱你。”“那么,我们是什么关系?”裴旻耐心而温柔的目光静静落在林辞野身上,让他的心也变得宁静。“伴侣,你是我的伴侣。”林辞野道。“对,我是你的伴侣。”“你爱我,是因为我是男性吗?”裴旻一点一点开解,语气温柔而包容。“不是。”林辞野回答坚决。“试想一下,没有我,你会喜欢男性吗?”林辞野抬眼目光浓烈,却没回答:“裴旻,你只是你,而不是怎样性别的你。”而因为你是你。我就会爱。所以其实林辞野爱上的只是裴旻,他选择的是爱,而不是同性的爱。“那么,我是你的伴侣。谁又规定伴侣这两个字一定要加上“相反性别”的前缀?”来证明自己“正常”吗?“正常人不需要加,是因为那用肉眼,用常理甚至不需要用脑子就可以直接做出判断。”林辞野的声音平静却又麻木,无形之中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很低的,忏悔的位置。这不应该是林辞野,林辞野应该是那个肆意张扬,永远自信的大明星,而不是眼前这个消极、暗沉的男人。即便心里起伏再大,裴旻也没有选择争吵,而是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开口:“那么我思考了,如果要说,那么,我是你的“男性伴侣。”比起莽撞青涩第一印象的直觉和冲动,这样笃定的深思熟虑反而给了他巨大的安定,如同获得长篙在海上仍飘摇不定的小船终于遇上了平静的海面,和煦的阳光。让他知道,他的前路无阻平安的到岸。而后者更容易让人着迷,不是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裴旻的嗓音清润,不急不躁,阳光打在他侧颜,光与暗界定铺陈的阴影里,让他如同一尊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菩提像。林辞野黑漆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裴旻,被光照了满身。事实上,他下午的确要外出,不过要去见的人是裴茜。有一次知道裴茜和陈屹泽的事情后,林辞野敏锐的知道了裴茜拒绝的缘由,裴旻一直想回国长居,而陈屹泽又无法在国外久留,而他们父母的研究事业都在国外,这就成了裴茜无法取舍的死结。她成全裴旻回国的心愿,而留下她自己承担陪伴父母的责任和义务。这种让步,既是因为她是姐姐,也是因为她心疼裴旻,回国,是裴旻一直以来的心愿,她不能阻止。所以,她选择了牺牲她自己。却没想到,事情完全没有到她想象的非此即彼的那么严重的境地。其实林辞野给裴茜的话简而言之就一句:“你不能去,他不能留,那你们生个孩子送回去不就得了?”依照他的话说,就算不在一起,一年365天,所有的假期都算上,工作也得九、十个月,你天天陪了吗?科技时代,交通也方便,大不了来回飞不就行了,或者等父母退休了接到一起。纠结那么多不就是把时间浪费掉白白难过了?很多事情,未必不能两全,只是人把它复杂化,却忽略了最直白的道理。嘉里酒店附近,私人包厢。“林辞野,我请求你和裴旻分手。”裴茜手紧紧掐在掌心,嗓音微哑,她并不想这样做,可她必须做这个恶人。她母亲承受不了的。“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他没有给裴茜说第二句话的机会,甚至不曾让它去陈述她的任何理由,话音冷得几近无情,又带了不容反驳的强势。他就那么端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裴茜想象中可能的痛哭流涕,苦苦的跪求。裴茜想了很多种,林辞野也会说什么话,她又该如何去应对?可到如今才发现,一种也拿不出来。她理解感情的身不由己,也深陷情感无法自拔,可也不能因为感情就去伤害她们的父母,纵使不是发自本意的伤害。裴茜无法到如今仍然漠视。到最后她无法成为旁观者,只能去做局中人。“裴旻出生的时候,我就有了记忆。”“我母亲怀着孕因为工作原因而去下了墓,谁知本已经确定没有任何伤害物的墓穴,却储存着某种特殊气体,致使我母亲晕倒早产。”“这种气体,至今尚未研究出来。裴旻能活着是个奇迹。当时我母亲难产大出血,不满七个月的婴儿存活率本就不高。”“我母亲被抢救很久才活过来,几乎所有人都对那个婴儿判了死刑,甚至已经没有抢救必要,决定引产。”“如果她坚持,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一尸两命,她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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