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施淮落了个吻在他发顶,“好好,睡觉。”第二天一早施淮就去公司了,临走的时候不忘嘱咐贺白穿好秋裤,可是贺白朦胧着双眼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后来还是不放心地给林姨打电话,正好碰上贺白从二楼下来,问林姨,“林姨,施淮呢?”被电话里的施淮听到,“白白。”林姨把手机递给贺白,“在这儿,正问你呢。”“白白找我?”“没有。”“瞎说,我听见了。”施淮语气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有没有穿秋裤?”“有。”“吃早饭了吗?”“没。”“所以白白找我做什么?”“林叔说要敷脸。”电话那头的施淮闻言一愣,他今天早上醒来见肿胀已经消下去了一大半,也就没把这事当回事,戴了个口罩就去公司开会了,没想到贺白一早找他是因为要他敷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的过了显得轻佻,又怕什么都不说惹贺白不高兴。“我挂电话了。”“别挂,白白。”贺白果然没有挂断电话,却也不说话,像是在等施淮说话。这时袁谨念来催他,“施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接着他就听见了挂断电话的声音,施淮一口气憋在胸膛不上不下的,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知道了。”袁谨念不知道哪又惹到了这尊大佛,“白总已经在会议室等候了。”“我知道了。”施淮收拾好衣领,起身走出办公室。开完会施淮就回家去了,一推门就看见贺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只手拿着遥控器挑台,一只手抓着把瓜子,看见他进来了把嘴里的瓜子皮吐了,朝外面阳台叫道:“林姨。”林姨拿着剪刀走进来,“回来了,白白一直惦念着呢,你坐着,我去洗毛巾。”“一直惦念着呢?”施淮坐到贺白身边,也抓了把瓜子开始剥瓜子。贺白没应他。施淮知道林姨肯定是夸大说辞,也没介意,把剥好的瓜子放到贺白手里,“好吃吗?我剥的瓜子肯定香。”贺白也不反驳,“嗯。”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施淮始终提着的一颗心将将落下,别墅外的保镖早就撤了,林姨也回了老宅,圣苑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施淮不忙的时候会陪着贺白一起散步或者聊天,不过也多半是他在说,贺白时不时地应他一声,两个人能就这么坐着一直到日暮西山。这天施淮下班回家之前去了趟商场,拎着大包小包刚进门就喊贺白,“白白,过来拿东西!”贺白穿着棉拖从厨房出来,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什么啊?”施淮把东西放下,又把中央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些了吗?”“热。”“要不是我那天提前下班,你就在天台冻成小冰人了。”前几天施淮想回家给贺白做饭,回家早了些,到家却发现贺白不在房间,最后在三楼天台发现了人,贺白躺在摇椅上睡着了。已经是十二月的天,北方室外温度能达到零下,急得施淮把人抱进卧室,但是当晚还是发起了高烧。施淮气得想数落他两句,可看见他烧的通红的小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句训斥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忙前忙后地照顾人。隔天施淮就把天台封了。本来想把林姨再叫回来照顾贺白,可是贺白不愿意,施淮也不勉强,只是下班更早了一些。“买的什么?”施淮把东西拎起来放到客厅地毯上,倒了杯水给贺白,看着他喝下去,才说:“你打开看看,我去做饭,不是说想吃红烧肉。”“嗯。”施淮买的都是冬季的衣服,想着和贺白一起去买的,但是贺白还是恹恹的不想出门,他只好自己去,看中了全都买回来让贺白自己选。施淮蒸上米饭,出来看贺白的时候,他正坐在地毯上叠一件深蓝色的卫衣,沙发上分门别类的叠放着羽绒服和内衣。施淮心里陡然软下去一块,贺白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他似乎在一点点接受施淮,也在一点点接受自己,发呆的时间明显减少,多数的时候都在睡觉,像一只步入冬眠期的小熊。想到这个场面,施淮忽然笑出声来,引得贺白回头看他,施淮弯着嘴角,“白白,把喜欢的衣服都放进衣柜,不喜欢的就扔在那就行。”贺白点了点头,复又去拆包装。施淮看了他一会儿便进厨房做饭去了。说是想吃红烧肉,可是贺白还是没吃多少就放下了碗筷,施淮不勉强他多吃,怕又引发肠胃炎,起身去拿感冒药,倒上热水让贺白吃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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