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看着贺白苍白的嘴唇没有说话。“两个人能在一起就是缘分,缘分尽了,自然就散了,小叔,干嘛这么强求呢?折腾到现在,你和我小婶婶都不好受,何况……”“闭嘴。”施淮不想听下去了,挥手让施凯鼎离开,“我的事还用不着你管。”施凯鼎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沉默着摇了摇头,动作麻利地将药品收起来,“等小婶醒了就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先走了小叔。”“嗯。”一直到凌晨两三点,贺白才睁开眼睛。贺白动了动手指,便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被抓住了,他侧头睁开眼便看见施淮头枕在床边,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睡着了。他缓缓地坐起身,摸了摸自己掌心被包好的纱布,来回摸了两下,怕惊动施淮便用两指慢慢地蹭着纱布,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纸条。贺白展开那张纸条,上面是施凯鼎短短的一句话,“最后一支药剂了,小婶再和我要也不能给了。”看见上面清晰却潦草的字迹,贺白浅笑了一下,他复又将纸条叠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纸条扔了进去。然后从施凯鼎带来的那盒药品中拿出一盒写着消炎药的药,单手抠开,里面除了几板消炎药片,还有一支浅蓝色的药剂,贺白没有犹豫,将药剂拿出来,利落地用牙咬开,将药剂尽数倒进了嘴里。浅蓝色的药剂没有什么味道,淡淡的苦涩短暂地充斥了口腔,又很快滑进食道中,贺白眼神晦暗,将喝尽了的药剂扔进了垃圾桶。这是市面上没有的新型药剂,有较为长时间的镇痛和麻痹作用,副作用也很强,多食易产生幻觉,导致精神错乱,甚至失忆。所以贺白远远没有周袈所以为的演技这么好,他知道施淮不是傻子,为了哄骗过施淮,也为了哄骗过医院中的医生,他同施凯鼎搞到了这种药剂。施凯鼎早些年受过他恩惠,那还是贺白刚同施淮在一起时,在一次宴会上见到了施凯鼎,他那时候在施家并不受宠,脾气也好,甚至还会受欺凌。被一群公子哥推进了泳池里,可施凯鼎自小便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水的浮力拖着他的身体,他惊慌地在水中扑腾呼叫,可岸上的公子哥各个冷眼旁观甚至出声嘲笑。这时候贺白皱着眉头跳进水里,把他拽了上来,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了施凯鼎,问他还好吗。施淮那时候刚和贺白在一起,还新鲜着,看清施凯鼎滴着水的脸时疑惑了一瞬,似是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谁,便招手让人带着他去换衣服。“别这么没骨气,谁欺负你就打回去,弄不死你的就弄死他。”贺白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在施凯鼎背后说到。施凯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那时候施淮揽着贺白的腰身,摸了一手的水润,“冷不冷?先跟我去换件衣服,别冻感冒了。”说着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贺白的身上,“走吧。”如今他知道了贺白同施淮的过往,又看见了他俩如今的模样,贺白来找他要他帮他,施凯鼎如何能不答应,他虽然知道这药的后劲儿,可贺白拿从前的恩情胁他,施凯鼎是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了。在贺白借口去芬兰却逃跑的那次,不止是见了施淮所查到的周袈和柳礼,还有他的好侄子施凯鼎,作为医生的施凯鼎正好可以给他提供贺白想要的东西。待贺白走的时候,施凯鼎方才明白贺白数年前说得那句话。贺白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脑子一阵晕眩,他知道是药效渐渐上来了。于是他轻轻地掰开施淮的手指,要下床去阁楼里,可贺白才摸上施淮的手指,施淮就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瞧着他。药效上来得很快,一双清明透亮的眼睛逐渐变得迷茫起来,贺白的手指尖克制不住地颤抖,他猛地抓紧了施淮的手,“施淮……”施淮瞬间紧张起来,反握住贺白的手,“我在。”“你,是不是又让我吃了什么药?”“没有白白。”贺白摇头,说话含糊起来,“肯定、肯定是你让我吃了控制神经的药是不是?”他另一只手也摸上施淮的手腕,“我的手指一直在抖,我……”说着贺白的眼泪掉下来,施淮又急忙给他擦眼泪,“没有,吃得是消炎药,你看你出去了一天,手都成什么样子了?”“白白,以后出去记得带上我好不好?”施淮看着贺白,要将贺白一差不差地印刻进心中。本来贺白的手机中有施淮安装的定位追踪器,可在去芬兰那次贺白逃跑被抓回来之后,施淮将人锁在了床上,贺白便将手机摔碎了,且无法修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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