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欢吗?”贺白摇头,“不喜欢。”“那不就好了,挑出来也不麻烦。”“不麻烦吗?”贺白侧头看他,明明他自己都觉得麻烦,有时候饭菜里面放了葱,他不是不吃了,就是捏着嗓子吃进去。“不麻烦啊,你从来都不是麻烦。”贺白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你这种话都是张口就来吗?”施淮看着他笑,“当然不是了,只是对你……”“好了!”贺白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了!”细长白净的手指覆盖在施淮的嘴唇上,还能闻到橘子味儿洗手液的香味,施淮伸出舌尖轻轻地在他手心舔了一下,眼睛却落在贺白脸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啊!”贺白觉得手心像是被烫了一下,脸立即就红了,耳朵像是玫瑰般红,“你!”他恼怒地瞪着施淮,瞬间把手收了回来,“你……别总是这样。”贺白像一只闹脾气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可施淮分明看见他还颤抖的指尖,浅笑道:“好,那我下次和你说一声?”“不需要!”贺白气鼓鼓的,“你别这样干就行了。”施淮把米饭盛好放在贺白面前,低垂着眼睛,压低了声音故意道:“不好意思。那没有下次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之前习惯了。”他这副委屈难过的样子一做出来,贺白瞬间有些愧疚,他伸手拽了拽施淮的袖口,“我、我也不是故意不让你亲的,就是……你知道吧?”施淮心中又软又甜,“我知道,”接着他顺水推舟,“是因为不习惯对不对?”贺白猛一顿点头,“嗯嗯。”“我知道了,那我多亲两次习惯了是不是就好了?”猝不及防掉进施淮挖的坑中,贺白瞬间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说:“不、不是……”“不闹了,来吃饭,不然要凉了。”施淮说。贺白吃了一口米饭,“谁先闹得啊。”吃过饭,贺白帮着要收拾残羹剩饭,被施淮拦下来,“不用你,我来收拾,你去歇着就行。”贺白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有些局促地挠了挠头,“平时都是你做这些吗?我什么都不用做?”施淮收拾的手顿了一下,“我倒是想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做我手里的小玫瑰,你也得答应才行啊。”他短短一句话就让贺白面红耳赤的,说话都磕巴起来,“你、你别总说这种话……”施淮心情愉悦,“那是因为白白都忘了我说过的话,才会觉得不好意思。”“是吗?”“对啊。要我多说两句你习惯一下?”“不、不用了。”贺白急忙摆手,“不了。”“可是我忍不住啊。”施淮笑道。贺白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那、那你说吧。”施淮目光眷恋,厚重爱慕地看他,让贺白永远不要想起来的念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如果贺白永远也想不起来,他们就可以重新来过,重新相爱。贺白乍一对上他的目光被他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看我?”施淮嘴角上扬,将东西收拾好,“喜欢。”“知、知道了。”“要出去走走吗?白白。”贺白看向窗外的落日,“好啊。”疗养院的环境很好,院中种着许多垂柳和冬青,苍翠的冬青在冬季也依旧生机勃勃,院内有一大片人工湖,冬季结了冰看起来剔透冰清,湖上有一座石桥,沿着石桥走就走到仿制的古拙亭子中,风光依旧。“医院还有这么好的风景吗?”贺白四处张望着,在他的记忆中没有这般风景好的医院。施淮拨开掉完叶子的垂柳枝条,“这里是云树湾疗养院,自然风景好。”“云树湾?”贺白惊讶道,他知道这里是本市最著名的疗养院,名额有限,是属于有钱也不一定能住进来的地方。“嗯,要是你在这里有什么住不惯的,跟我说,我让他们改。”“啊?”贺白震惊地看他。“按你的喜好来,”施淮指了指身后那栋小洋楼,“这是云树湾的后院,只有你一个人,施凯鼎是我侄子,他带的人只照顾你一个。”贺白指了指自己,“只照顾我一个人?我、我没那么娇气,而且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大事儿,不需要……”施淮打断他的话,“摔到了头,还失忆了,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儿?把我都忘了还不算什么大事儿?那什么算大事儿?”“白白,这已经是很大的事情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你安排在这里。”贺白被施淮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局促地轻咳了两声,“知道了。”“感冒了吗?还是嗓子不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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