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事。”施淮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颗润喉糖来,“给,吃一片。”“怎么你还随身带糖啊?”“嗯。”因为施凯鼎说注射的药物会有副作用,首先便是对嗓子起影响,容易发痒咳嗽。贺白把糖塞进嘴里,是薄荷味儿的,“哎,施淮。”这还是贺白失忆后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施淮微笑着应了,“白白。”“你是做什么的啊?我找了一个这么有钱的对象吗?”施淮牵起贺白的手腕,两人一起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也没有很有钱,相反白白才很有钱。”“我?”贺白干笑了两声,“五年后的我这么成功的?”“对啊。”施淮低头握着贺白的手,手指捏着贺白的指尖,过了一会儿又整只手包住贺白的手,不肯放开了。贺白几次欲言又止,还想抽出自己的手来,最后看着施淮的样子还是没忍心,只好让他牵着不放了。“我真的这么好运?”贺白小声说道。施淮还是听清了,那一刹那他心头酸麻,如今叫施淮来说,他也不知道遇见自己到底是贺白的幸还是不幸,其实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贺白没有遇见自己,会不会过得比现在更好,而不是如今被打碎又被拼起的模样。可面对贺白的问题,他轻声说:“对啊,白白一直都好运。”一直都好运,拜托了。口腔中的糖在舌尖中滚动,贺白一下一下咬着那颗润喉糖,“好凉啊,下次能不能换成别的味道啊?”施淮揉了揉他的发顶,“好啊。草莓夹心的好吗?”“润喉糖还有夹心的吗?”“有啊。”贺白笑道:“那当然好啊。”“白白觉得这里怎么样?头有没有好一点?”贺白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没什么感觉,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太严重。”“那也好,心里没什么压力好得快。”“嗯,我觉得也是。”贺白指了指面前的人工湖,“它有名字吗?”冬日傍晚的风到底还是有些凉,落日余晖带来一些暖色铺在两人身上,贺白言笑晏晏的模样融在浅色的日光中,像一朵无忧无虑又单纯美丽的太阳花。施淮的眼睛一刻没有移动地落在他身上,“你想让它叫什么,它就叫什么。”“无忧?”贺白转头看他,猝不及防地对上施淮满眼宠溺的眼神,“可、可以吗?”“无忧。”施淮重复道,“可以啊。无忧无虑。”贺白也笑,“对啊,那也太难得了。”说着他弯腰在地上捡了一颗小石头,抬起胳膊朝湖里扔去,小石头砸在冰封的湖面上,在冰上滚落几圈,晃晃悠悠地停下了。“结得还挺结实嘛,可以在上面滑冰吗?”贺白眼睛亮亮地看他。施淮摇了摇头,“天气渐渐暖和了,估计是不行,你别偷偷去滑啊,如果掉下去太危险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偷偷去滑。”“天气冷,后山还有个温泉庭院,我问一问施凯鼎能不能泡温泉,带你去?好吗?”“真的吗?”贺白欣喜地看他,“我还没有泡过温泉呢。”“真的。”第47章 失忆 还是糖“施淮,你真的是我爱人吗?”这已经不知道是这几天贺白第几次问的了,他似乎并不信任施淮是他爱人这件事,所以才反复确认。施淮正在给他剥橘子,还细细地把橘络一点点撕下来,闻言头也没抬,“这是这七八天你问的第八十六次了,白白,还不相信我吗?”“喏,尝尝甜不甜。”贺白接过来橘子塞进嘴里,被酸得一激灵,眉头瞬间皱紧了,“好酸啊。”“酸?”施淮把手伸到贺白下巴处,“吐出来。”贺白啊了一声,将只咬了一口的橘子吐到了施淮的手心里,酸腻的汁水沾了施淮满手,贺白吐出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是惊讶又是不好意思,“我、我……”施淮神色从容,抽了张纸巾卷起橘子扔进了垃圾桶,又淡然地拿纸巾擦干净了手心,“怎么了?”贺白看着他淡定的神情有些怔愣,“我、我之前经常这样吗?”“没有。”施淮说。可很明显的,贺白并不相信,因为施淮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是太熟练了,像是做过千次百次,这样惯着他。“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贺白神色认真地说。施淮却是笑了,“我巴不得把你惯坏,让你离不开我呢。”“你这样好的人真的会喜欢我?还——”贺白掰着手指头数,“还四五年吗?”施淮面容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当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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