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药!”贺白的指甲抠进施淮皮肉中,他好几天没有吃了,如果副作用下不去的话,他可能真的会精神崩溃。第55章 而这千次百次,都是为了离开他。药物副作用的发作让贺白脸庞灰白,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竭力抑制不断急促的呼吸,口中断断续续地和施淮要药。施淮看着他如此痛苦,却在恍惚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如此难受,施淮修长的手指扣住贺白的下巴,“你先告诉我,那药是用来做什么的?”贺白被迫仰头看他,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几乎要看不清近在咫尺的施淮的面目。“给我——”贺白喊道。而施淮沉默不语。贺白觉得施淮冷漠到了极点,居高临下地掐着他的下巴,冷眼旁观他如死灰又不断颤抖的面容,却不肯施以援手,只是冷漠地看着,像是用这种方式要把他的自尊踩在地上。“不是不能给你,贺白,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吃药。”可是贺白的心脏已经狂跳起来,血液也不住的沸腾,脑子乱做一团,根本听不清施淮在说什么。他已经被折磨地不能思考,副作用吞噬着他的心脏,疼得他想以头戕地,或者用什么利刃将那腐烂坏的东西挖出来,贺白冷汗直冒,蚀骨的疼痛让他坐不住,要不是施淮紧紧捏着他的下巴,他就会一头倒在地上。贺白的手指去抓自己的小臂,不算尖锐的指甲用力挠过皮肤表面,留下一道道红印,施淮心头一跳,急忙抓住他的手,“贺白!”“不要叫我贺白!”贺白的脑子乱成浆糊,一会儿是施淮亲切地喊他名字,一会儿又是施淮生生将他脚腕掰断的狠厉,贺白嘶吼,“放开我!”“好,好。”施淮尝试着松开贺白的手腕,不过刚松手,贺白便已经伸手重重地抓伤了自己的小臂。“白白!”施淮急了眼,急忙钳住贺白的两只手腕,“别这样白白,别这样,我去给你拿药,好不好?”副作用发作的太快,贺白眼睛逐渐没了焦点,根本听不清施淮在说什么,只是听见施淮的声音便愣愣地点了点头。“白白?”施淮温声叫他。贺白轻轻地点点头,但其实早已经忘了他要施淮做什么了,现在身体里面又疼又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他骨头缝隙中攀爬。施淮又仔细看了看他的神情,除了有点呆之外没什么奇异的,他松了半口气,腾出一只手按了床边的紧急呼叫铃,不过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贺白已经等不及了,手指掰着他的手指,要施淮松手。“施淮,松手!”施淮不知道贺白现在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他意识是否清醒,可他被贺白这掷地有声的一句施淮喊得一怔,紧接着便被贺白掰开了手指。施淮伸手要去抓他,贺白却忽地弯腰躲了过去,他弯腰捡起了摔在地上的玻璃水杯碎片,手指用力到被割伤。施淮瞳孔猛地放大,急声吼叫,“贺白!”还不等他害怕,贺白已经握着玻璃碎片向自己脖颈扎上来,施淮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扑向贺白,一把按住他的头,硬生生将他的脖颈掰得偏离了几厘米,玻璃碎片只是浅浅划过皮肤,微微渗出点血。在那一瞬间,施淮害怕到了极点,他双手捂住贺白的脖颈,鲜活的脉搏在他掌心跳动,他似乎才活过来一点。贺白眼尾绯红,一滴泪要落不落地坠在眼底,他盯着施淮看了两秒,下一秒抬起手,将手中的玻璃碎片狠狠扎进了施淮的前胸。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施淮痛呼一声,贺白手下愈发用力,甚至在刺进皮肉里用锋利的尖锐捣着血肉,施淮双手放在贺白脆弱的脖颈上,似乎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掐断。他一边调整着呼吸,双手只是轻轻地搭在贺白脖颈上,“白白——松手,快松手,手不疼吗?”贺白置若罔闻,仍是用力扎进去,施淮用一只手握住贺白的手腕,诱哄着,“白白,松手,松手。”贺白固执地摇头,好像锐器扎进去就会让他身上这噬骨的疼痛减轻一些。施淮咬着牙忍痛,将手伸进了贺白手下,掌心按住玻璃碎片不规则的棱角下,用力向前一推,施淮闷哼一声,半截玻璃片都嵌进了他的胸膛。“好了,……好了白白,可以松手了,可以松手了吗?”施淮掌心托着贺白的下颌,“乖,松手。”贺白愣愣地看着施淮胸前的伤口,鲜血顺着他黑色的西服淌下,他眼睛几乎不会转动了,手指渐渐松开了。施淮单手捂住贺白的眼睛,“好了,别看了。”玻璃片既然已经在自己血肉里了,施淮就放开了贺白的脖颈,手指摸上贺白的手指,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手,心几乎绞到一起,心疼地看着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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