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山看着玩得正好的陆橡,目光渐渐柔和,“我姐姐没得早,把他找回来的时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没我腿高的小孩儿天天偷着哭,你还是第一个能让他亲近的外人。”贺白也看向陆橡,他正在拼一个飞机模型,“可能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病人。”“我也没有把贺先生当成病人。”贺白看了一眼玻璃门,瞟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他嗤笑一声,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生病。”“所以贺先生才想要离开这里吗?”“我又不是病人,留在这里做什么。陆先生能带我走自然最好了。”陆开山道:“贺先生放心,陆某这些本事还是有的。”他话音刚落,施淮就推门进来了,拳头握得嘎吱响,双唇紧闭,怒火在胸膛燃烧,施淮死死地盯着贺白,紧接着挥拳砸上了陆开山的脸颊。陆开山猝不及防挨了一拳,他痛呼一声,紧接着第二拳又落下来,他急忙抬手招架。“什么东西!陆开山!我们家的事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施淮的嗓音中都是怒气,拳头像是不要命般地砸在陆开山身上。陆橡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手里的飞机模型一下摔在地上,他哭着去拽陆开山,却被甩开,贺白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去抱陆橡。两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性在病房里大打出手,沙发被踢得移了好几米,茶几被踹翻,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玻璃碎片。贺白抱起陆橡,想要出去躲开,可陆橡却挣扎着要找他舅舅,几个动作间,离打斗的两人反而更近了些,施淮一时不擦,挥起来的拳头忽地砸上了贺白的肩膀。“啊!”贺白痛呼,脸色霎得就白了。施淮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见打着了贺白,施淮愣在当场,急声叫他,“白白!”却被陆开山一脚踹上了腹部,顾不上疼痛,施淮急忙去看贺白。“白白,白白,”施淮一叠声叫,“没事吧?”陆橡一下扑倒陆开山的身上,“舅舅……走…走…”他被吓怕了,摸着陆开山脸上的伤,要离开这能吃人的房间。陆开山冷眼看着施淮,话却是对贺白说的,“贺先生,只要你想走,我随时都能带你走。”“滚!”施淮怒吼道,“滚!”贺白呼吸急促,肩膀疼得厉害了,额上都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来,他咬着牙,“你滚。”施淮摸着贺白的肩头,“我让人来看看。”“不用。”贺白拍开施淮的手,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施淮右臂穿过贺白的膝窝,双臂用力一下将贺白抱起来,把他轻轻地放在了床上。贺白蜷缩在床上,胸膛一下一下地起伏着,施淮摸着他的肩膀,“对不起。”“用不着。”施淮脸色铁青,身体绷得很紧,“贺白,你要跟着陆开山走是吗?”闻声贺白冷哼,“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我不准,贺白,我不允许。”愤怒像一团火一样,灼烧着他的心房,心若刀绞,施淮哑声说。“你不准?”贺白不顾肩膀的疼,一下翻身坐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一次两次的玩弄我、欺骗我,施淮,你凭什么不准?你算我什么人?就算我现在离开,你又凭什么要我别走!”“贺白!”施淮站起身来,“你想都别想!”施淮嘴唇颤抖着,他可以忍受贺白的无视和冷漠,他甚至勉强可以接受贺白悄无声息的离开,可不能是陆开山,不能,不能是这个世交恶的仇人。“你知道陆开山是什么人吗?”施淮指着窗外陆开山离开的背影,“你知道他和施家结过什么梁子吗?你就敢和他合作,敢跟他走,贺白,你不怕没命了是吧!”“你以为你救的是只蚂蚁,实际上是一只吃人不眨眼的恶狗!”“那也不关你的事!施淮,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贺白不甘示弱地吼着。“没有关系?只有你认为我们没有关系,你出去问问看看,你贺白身上哪一处没有我的标签?贺白!”“你给我闭嘴!”贺白忽然伸手把床头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杂乱的东西砸在地上,玻璃水杯被摔得零碎,贺白浑身都在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情绪如此不可控。贺白控制不住得浑身发抖,心底歇斯底里地想要撕扯想要伤害,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去抓施淮的手腕,“我的药呢?”施淮眉毛拧紧了,嘴唇几乎发了青,“贺白,那是抑制副作用的药,你为什么要吃那种药?”那天晚上施淮既然已经拿了那板药,自然送去查了个一干二净,不过是隐忍不发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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