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昙昼横眉看他:“陛下赐给莫迟的羊,与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整整三头!莫迟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再说了,他会宰羊么?”杜昙昼:“他可是夜不收,杀人都轻而易举,一头羊有什么难得倒他的?”主仆二人争执不下,齐刷刷偏头看莫迟,等待着他的裁决。莫迟虚弱道:“这……还要我自己宰啊?”杜琢猛一拍手:“看吧!小的就说他不会!”杜昙昼闭眼叹气。杜琢开始咽口水:“到时候肯定要拿到我们府上,让府里的厨子去宰。既然都帮他宰了羊,他再小气也要分我们一些肉。这样算来,赏给莫迟的羊,小的自然也有口福吃上啦!”冉遥一边庆幸自己的官位保住了,一边又在心疼没了三年的俸禄,正掰着手指数家中还有多少存银。时方砚又升了官又获得了皇帝的嘉奖,乐得合不拢嘴,一口大白牙亮得刺眼。乔府里。今天一早,辛良遥就把喜服送来了。乔沅为了看清喜服上的图案,特意带着衣服来到院中,借着日头细细查看。池醉薇站在一旁,赞叹道:“真好看啊!”“好看吗?那你站过来一些。”乔沅见她站得远远的,忙招呼她过来。池醉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奴婢一身都是土,到时候把沅娘的衣服弄脏了。”乔沅朝柔真使了个眼色,柔真就大步上前把池醉薇拉到乔沅身边。乔沅把衣服举起来比在身上,问她:“怎么样?”“很好看。”池醉薇把手上的土擦在衣服上,生怕把喜服染脏了。乔沅又说:“那你来摸一摸,这料子也是极好的。”池醉薇连连摇头:“万万不可,奴婢这样的身份,若是碰了这衣服,怕不是要坏了沅娘的喜气——”乔沅拉起池醉薇的手,按在喜服上。“如何?”池醉薇闪电般收回手:“不敢不敢!千万别让奴婢触了娘子的霉头!”乔沅责怪道:“你又不是什么低贱身份,何须如此轻贱自身?”池醉薇有实话不能说,只是连连摆手:“喜事将近,还是要谨慎些才是!”柔真笑她小题大做,池醉薇不以为意,把手用力背在身后,说什么不肯再靠近那身喜服半步。那天晚上,天刚刚黑下去,乔府前院的小厮就拖了一麻袋的草木灰过来,交由池醉薇拿去当肥料。这些草木灰大多来自厨房的炉灶,少部分是乔家的老爷小姐们烧东西留下的残灰。池醉薇解开麻袋,跪在地上,用花铲一点点铲出来,倒进挖好的土坑里。有的物件没有燃烧殆尽,还能依稀看出一点本来的样子。池醉薇自言自语:“这是木柴棍,这是……灯笼骨架,这又是什么?哦是一个藤编的托盘,怕是藤条坏了才烧了的吧……咦?这是什么?”她在灰烬里发现了几张写着字的纸张,拿起来一看,似乎是一封信。信纸大半内容都烧掉了,唯有落款的名字还在。“辛良遥……?”池醉薇纳闷道:“他不是沅娘未来的夫婿吗?怎么给乔老爷还写过信?”起初,池醉薇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像对待别的草木灰一样,将烧过的信纸扔进了土坑里。可没过一会儿,她又从麻袋里找出了几封没烧完的信,这些信纸上写的内容保留得更加完整。池醉薇看了几眼,就意识到奇怪之处。这几封信全是辛良遥写给乔和昶的,信中商议的似乎是与押镖有关的事宜。乔和昶有货物要交由辛良遥押送,押送的路径好像并不是很长,因为信上频繁出现“川县”和“码头”这两个词。“乔老爷有货物要从川县运到临淳湖的码头上?川县有什么东西啊……”池醉薇想了半天,忽然反应过来:“对了!川县有铁矿!”她曾经听梧桐馆的客人们说起过,川县有好几处铁矿洞,出产的矿石和盐一样,都是由乔和昶负责管理与运输的。川县离临淳湖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而那段路又主要穿行于山中。乔和昶担心路上有人抢夺,专门请了镖师来押送,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吧。池醉薇这样想着,慢慢放下手,她本来想把这些烧过的信都扔进坑里,可当手指触及坑中泥土时,她下意识地又收了回来。她想起了自己来乔府的目的。“公子让我进乔府,是叫我来打探消息的,这些信是不是……就算作消息呢?”池醉薇没有半点当哨探的天赋,她只是凭借着本能,感觉信上的内容也许对杜昙昼有用。池醉薇左右看了几眼,见四下无人,便将所有的信纸都塞进了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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