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几个年轻男子赶着辆空的木板车经过,时方砚赶紧伸手去拦:“几位公子!能否帮我个忙!”几人停下了马车,时方砚拱手道:“在下是馥州长史时方砚,地上倒着的这个人是案件嫌犯,能否请诸位替在下将此人拉到州府门口?在下势单力薄,着实背不动他了。”说完,他抬眼看向车上的几人,当看清他们的容貌时,时方砚不由得愣住。“是你们?”车上四人,正是被他从官船上救下、免遭水匪毒手的四个护船官兵。其中一人听他的声音觉得耳熟,片刻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问:“您、您该不会是——?”时方砚:“就是我!当时就是我藏在馥草荡里,让你们四人快快跳下船来!能见到你们几人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四人连忙从车上下来,不由分说就要齐刷刷给他跪下,以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时方砚慌忙拦住:“不必不必!我身为馥州官员,保护官兵乃是本职,实在受不得此大礼!”他的视线在四人身上一扫而过:“不知几位现在以何谋生?”水匪被抓后,四个侥幸逃脱的军官因防守不力,挨了二十军棍后,被逐出了护船军的队伍。其中一人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四人被赶出军营后,有个镖局收留了我们,现在我们都以走镖为生。”时方砚道:“当真不错!你们又懂拳脚,当镖师最合适不过了!不知是哪家镖局的老板这么有眼光?”“回大人。”那人告诉时方砚:“是城中富商辛良遥老板的镖局。”时方砚怔在当场。第73章 他不要钱,只要盐。===================================四个人帮时方砚将晕过去的摊主送到州府后,很快就离去了。而摊主也从杜昙昼的那一掌中迷迷糊糊清醒过来,刚晃晃悠悠往前走了几步,就在是方言的一声令下中,被州府的侍卫捆了起来。杜昙昼和冉遥分开提审二人,两个人只经过几轮审问,就全都招了。伍睿霖承认,他和父亲伍铖就是替水匪分销官盐的人,早在乔和昶来馥州前,伍铖就在做这门生意了。至此,以乔和昶、匪首和伍铖串起的,一条集产出、运输、销售为一体的贩盐路线,总算是全部水落石出。官盐的问题看似是解决了,可隐藏在背后的铁矿石一事,好像更为棘手。唯一可疑的辛良遥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表现出任何可疑之举。就在杜昙昼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的时候,时方砚带来了新的消息:“大人,下官觉得那活下来的四个护船官,也许和辛良遥有关系。”时方砚将在黑市外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给杜昙昼听。“那四人不过刚被赶出军营,就被辛良遥收为了镖师。下官以为,这位辛老板对州府的一切变化,都了解得太快也太清楚了,很难不让人起疑。”杜昙昼回忆道:“我记得冉遥曾经说过,为了保证行船消息不走漏,护送官盐的官兵五年来没有变过,那这四人也是五年前就加入护船兵的队伍了?”时方砚找来了护船军名册,连翻了几十页后,终于找到了人员变动之处。“有了!一年以前,为了增补人数,特意新增了几名官兵!一、二——刚好新加了四个人!”时方砚急急翻动造册,一页一页找过去:“都对得上!这四人就是那活下来的四名官兵!”莫迟突然问:“水匪抢盐那夜,你说你赶到官船边时,这四人正好就在船尾,而且都没有穿甲胄。”时方砚说是。莫迟思索道:“按照常理,大家都会以为他们四人是在后舱休息,所以才会刚好出现在船尾,并且卸掉了甲胄。”他的眼神蓦地一利:“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早就知道水匪此次前来就是要杀人,故而早早就脱掉了厚重的铠甲,等候在船尾。待到水匪一登船,他们就从后舷跳湖逃生?”杜昙昼接着他的话往下:“更进一步来说,他们也许早就知道事后会被革职,刚一被逐出州府,他们就成了辛良遥的镖师。难道这位辛老板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只是碰巧大发善心,雇用了四名刚因犯错被赶走的军官吗?”时方砚身体后仰:“起初下官还觉得,大人怀疑辛良遥未免有些无凭无据。如今看来,要说此人完全无辜,下官都认为说不通。”杜昙昼当机立断:“时大人,你立刻带一小队人马重查匪寨,把能找到所有可疑之物,全都带回来。”“是!”时方砚领命离去。杜昙昼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抬眸望向沉沉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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