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莫迟露出少见的慌乱:“那些人还没走远呢!”和杜昙昼一同走出宫门的大臣们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都还在离二人不远的地方,只要留神看过来,肯定能看清杜昙昼方才的举动。杜昙昼毫不在意:“怕什么?就算被他们看到了又如何?”他的手还固定在莫迟腰侧,不准他乱动。莫迟推着他的手臂:“你先放开我。”杜昙昼不依不饶:“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你?!”莫迟“啧”了一声:“我见到了一个人,长得比你还好看,就多看了两眼,行了吧?”杜昙昼压根不信:“再不说实话我就亲你了。”“我说的就是实话。”莫迟眼神一闪,他根本不相信杜昙昼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过分之举。谁知杜昙昼表情一暗,掐着他腰的手陡然一紧,俯下身来定定望着他,眼看下一瞬就要亲到他脸侧。莫迟用力往后一仰:“我输了,我认输行了吧!”“你在看什么?”杜昙昼穷追猛打。莫迟无奈地皱起眉:“我总觉得有人在那里看我,等你出来的时候瞧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兴许是我多心了!这下你满意了吧!”“这才听话。”杜昙昼总算松开了他,莫迟立刻往后一缩,直接钻到车厢里去了。上车前,杜昙昼特意朝刚才的街角又打量了几眼,的确如莫迟所说,没有见到任何可疑人物。杜昙昼倾身走进车厢,挨着莫迟坐下,这才把蹲在街边歇脚的马夫叫回来,让他赶车回府。同一时刻,东龙璧坊。卖刀的胡商店内,有男子推门进来。掌柜殷勤地迎上去:“公子,买刀吗?喜欢什么,随便看。”店内的木柜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刀具,男人的视线在其上逐一扫过,似乎没有看到合适的。掌柜忙道:“没看上?库房里还有不少好货,我都没摆出来,您想要什么样的?不管多稀奇的刀,只要您要,我都能给您找到。”男子回忆了片刻,对掌柜道:“我要一把直刀,刀柄要短,不要装饰,刀身要窄,不超两指宽。刀刃要足够锋利,需得吹毛立断。”男人的话带着奇怪的口音,想来应该是胡人。“明白明白!”掌柜让打下手的伙计看着店,自己返回内侧的库房给客人找刀。不多时,他就抱着三把长刀返回店内,依次摆在暗红色的绒布上。“这都是店里千金难求的宝刀,请过公子目!”男人抬起手,悬在三把刀上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将手指放在最左侧的刀身上,指腹在刀刃边轻轻一划。“公子小心!”掌柜惊呼一声。男人的指腹立刻被割出一道血口,他把受伤的拇指放到嘴边舔了舔,说:“就要它了。”掌柜的定了定神,重新堆起笑容:“公子真是好眼力!这是我这店里最好的刀了,它削铁如泥,能斩金断玉——”“多少钱?”男人打断了他的吹嘘。“价格也不贵,只要……”掌柜搓搓手,偷偷打量了他几眼:“只要三百两。”男人从怀中取出三百两的银票,扔到桌上。“多谢公子!”掌柜见钱眼开,乐得合不拢嘴:“我这就去找一块上好的绸缎,为公子将这刀包上!”“不必。”男人抓起刀,径直插入腰带,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刀铺。三天后,礼部南院墙上,贴出了新科进士的金榜。由于木昆身份特殊,状元最后还是落到了终雪松头上。年轻的终雪松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荣耀和众人的恭贺迷失理智,他站在院墙不远处,高兴之余,仍旧保持着谦逊与低调。身边的同榜进士大多是在亲友的前后簇拥下来看榜的,而身为世家子弟的终雪松却是孤身前来,连小厮都没带。揭榜后,他虽然露出了开怀的笑容,但很快收敛起笑意,向身边道谢的同窗拱手道谢,随后走进礼部官署,领自己的榜帖去了。庆祝进士登科的仪式盛大而繁琐,接连持续了好几天,其中最为隆重的,就是张榜后三天,于缙京繁鹤池边举行的杏林宴。繁鹤池边,杏林遍栽,杏花纷飞下的酒宴,不仅及第的进士会参加,京中大小官员几乎都会到场。除此之外,进士们的好友亲朋,还有那些想要为女儿觅得佳婿的达官贵人们,也都会出席饮宴。杜昙昼带着莫迟赶到时,宴会的氛围已经十分热闹的,他这个临台侍郎刚一露面,就被大小官员围了上来,一杯又一杯的酒送到了他面前,他喝得面不改色,仿佛咽下去的不是酒而是清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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