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火极了,干脆在下个路口驶出了车龙,朝着与小区南辕北辙的另一个方向开去,果然,那人仍旧跟了上来。孟辰安开到一处僻静的路上,附近是成片的在建楼盘,大晚上的没什么人迹。刚把车停好,谢冲书就追到了这里,对方下车,脸上的青肿还没完全消退,走路的姿势也别扭,好在没有缺胳膊少腿,孟辰安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他。谢冲书见他在这里等自己,意外地高兴起来,他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与那晚给孟辰安留下阴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孟辰安并没有因为这个似曾相识的表情而放松警惕,他立刻呵止了对方要进一步靠前的举动,说:“我之前说得很明白了,不想再看到你,你又来做什么?”谢冲书委屈地吸吸鼻子,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软语相求道:“辰安,我错了,那天在酒店我不该那样对你,原谅我吧。”孟辰安不为所动,连他眼里深情的泪光都视若无睹,“不要再来纠缠我。”他拒绝的话音刚落,谢冲书就往前迈了一大步,他大言不惭地说:“辰安,我给你个机会,你也给我个机会,这样对我俩都好,听话。”这人疯了?孟辰安不明白对方究竟在胡言乱语什么,他背在身后的手碰上了车门,一旦谢冲书有不轨的倾向,他就立刻离开。谢冲书心里飞快地倒计时,即便他自认为大度地给足了孟辰安深思熟虑的时间,换来的也只是对方一再的沉默。他朝前一步,瞳孔中映出心上人越发警惕的神情,他忽而觉得身心一轻,束缚了将近两年的魔鬼被他释放了出来,而面前的人还一无所知接下去的自己将要面对怎样残忍的事实。谢冲书得意极了,报复的快感如同毒汁在他血液中窜动,这种情绪上的起伏令他两颊潮红,像是饮了过量的酒,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他的声音变得飘忽又迷离,像是投注了毕生的温情,“辰安,是你逼我的,我原本想把这个秘密烂在心底,永远不让你知道。可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一个人背负罪恶,换来的却是你的背叛,你的血是冷的吗?和你的父亲一样的冷。”谢冲书颠三倒四、毫无逻辑的话让孟辰安疑惑,他感到很不妙,甚至因为这种不安而心悸,他不想再和这样的谢冲书起无谓的冲突,当机立断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他刚启动引擎,谢冲书立马冲到了车前方,两手牢牢抓住前盖,车灯将他两只充血的眼睛照得灿若恒星。孟辰安按了几下喇叭,对方无动于衷,还嚣张地咧嘴对着他笑。他开了车窗骂道:“谢冲书,你发什么疯!”谢冲书哈哈大笑,“我是疯了,我还要你和我一起疯。”“不知所谓,你让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谢冲书五官狰狞,像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野兽,他舔了舔犬牙,朝着孟辰安不顾一切地嘶吼:“你撞啊!你撞啊!你有本事就撞死我!撞死我这个和你罔顾伦理,做过苟且之事的亲兄弟!”孟辰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大脑一片钟罄之音,眼前除了刺目的白再无其他,他愣了片刻,问道:“你说什么?”谢冲书怪笑道:“我说了什么?哈哈……你听好了孟辰安,我谢冲书不再是父不详的野种,我有父亲,我的生父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好父亲,好爸爸——孟宏昭。我俩血脉相连,你既然不愿意爱我,那就换一种方式来爱我吧,情人做不成,我们就做兄弟,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说好不好?”第96章 病来如山倒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孟辰安双眼睁大,茫然地望着前方的谢冲书,因为这份震惊,脚一用力油门一踩到底,车子猛然往前冲,将谢冲书撞翻在了地上。幸亏他手刹没放,车子很快停止不前,并不断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恍惚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夺门而出,拎起谢冲书抬手就是一拳,“你胡说!你胡说!”谢冲书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扯开孟辰安揪住自己领口的手,露出森森的白牙,“我有没有胡说看看这个不就知道了。”他将东西抛给孟辰安,兴致勃勃地盯着对方,对接下去的发展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那是一条陈旧的老式项链,孟辰安抖着手掰开吊坠,照片里的男人与他记忆里父亲的模样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戴着眼镜,有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酒窝。另一位主角熟悉又陌生,他曾在墓碑上见过她,吊坠上的样子要年轻十多岁,恬静秀丽,是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产生好感的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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