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煦给了肯定的答复,贺阑这才走到病人面前,用沉冷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不想被绑,那就让我来按住你吧。”病人迷茫地看着贺阑,看着这个戴着墨镜压迫力极强危险系数极高的家伙朝自己步步走过来——病人瞬间慌了,连连后退摆手:“那个,那个要不然还是算了,我,我答应还不行吗!”贺阑仿佛没有听见这病人的示弱,墨镜之下的下颌线紧紧绷着,看起来相当不近人情。接着他停步在病人面前,冷冷伸出了双手。喀嚓。这天阮煦的诊疗室里,传出了雌虫惊天的痛叫。治疗精神问题,会惨叫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然而叫成这样的,却也实在少见。不少治疗师和病人,在路过诊疗室的时候,都忍不住往那处紧闭的大门看去,寻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过最后大家发现,阮煦今天的治疗效果格外地好,本来只剩半条命进去的雌虫,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生龙活虎,连声音都中气十足了。就是看起来精神虽然好了,身体却受到了不小的创伤,连走路姿势都是歪歪扭扭的。有人好奇询问病人的诊治过程,病人龇牙咧嘴只说治疗师是温柔和善治疗能力极强的,就是跟在他旁边的那个助手实在是过于凶煞,希望下次能够改正态度。这让众人不禁更加疑惑,助手?没听说过阮煦治疗师有助手啊?这么起了头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贺阑天天都会借着关心伤患的理由,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后,朝治疗院这边跑。好在这段时间并不忙碌,贺阑也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罪恶感。不过因为探病的频率实在是过于高了,这给受伤的军部雌虫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天天惶恐地猜测着一向冷漠坏脾气的贺阑首领为什么要这样探望自己,愁得他连治疗院最好的病号餐吃起来都觉得不香了。当然贺阑并不清楚病号的忧郁,他最近的心情相当不错。贺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能这样悠闲自然地和阮煦相处了,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面,他每天都只有晚上能够和阮煦见面,两个人明明住在同个屋檐下面,然而共同的话语却少得可怜,再加上刚开始坦白过的那段时间,阮煦对他很是小心翼翼,连相处都是隔着层客气在其中的。像现在这样自然而然地交流,毫无隔阂的聊天,在贺阑看来竟然有种近乎奢侈的感觉。贺阑每天都会作为“助手”待在诊疗室里,当然,他并没有经常像上次那样出手教训病人。毕竟治病是阮煦的工作,贺阑不想打扰对方,他更喜欢待在旁边看阮煦的诊疗过程,阮煦的治疗方式在他看起来可称优雅,每个动作每个神态,都是赏心悦目的模样。只有遇到极少数在诊疗室作乱,开口调戏阮煦,或者不肯遵循规矩的人,才会让贺阑亲自出手教训。许多天下来,贺阑来“陪诊”,阮煦等待贺阑到来,仿佛已经成了他们共同的默契。不过这样的日子并不能持久下去,因为那名受伤的雌虫身体已经快好了。贺阑没想过对方的身体能好得这么快,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像这样的重伤,至少该能给他提供半个月以上和阮煦接触的机会才对。直到他暗中派甚海调查,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他每天的到来,导致治疗所倍感压力,所以每天派出最好的外伤治疗师,并分配最好的医疗资源给伤者,以便能够最快地治好伤者,送走他这个瘟神。贺阑对此有些无言。他于是开始思考,看来要想再接近阮煦,他还得再换个别的办法。当然,除了白天的时候跑到诊疗室见阮煦,贺阑在其他时候也没有闲着。自从上次发现阮煦对电影十分有兴趣之后,贺阑就开始想办法找各种电影,然后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拉着阮煦晚上和他一起看。然后贺阑发现,阮煦其实并不只是喜欢看星予拍的电影。纵然星予的出现让他特别兴奋,但其实其他故事,阮煦也依然能够看得津津有味。经过多天的观察,贺阑发现过去满脑子都是恋爱的阮煦,最喜欢看的电影类型竟然并不是与爱情相关的,而是那种雌虫们打来斗去,满屏幕都是肌肉和鲜血的电影。这样的发现,事实上让贺阑心里有些沉重。他对过去的阮煦记忆太过深刻,知道那雄虫以前脑子里面想得最多的东西,就是与恋爱有关的东西,阮煦仿佛对亲密关系有种依恋,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总喜欢靠在他的身上。然而这样恋爱脑的阮煦,现在竟然也改变了喜好,不再爱看恋爱电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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