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道理。”白攸又重复了一遍,他说:“只是活着,就没有道理。”阿苑抿唇,沉默了许久,而后半开玩笑地抱住了白攸,“哥和我一起生活吧!等我以后赚了好多好多钱,我要替哥把债都还了,再给哥买一个大房子,这样你就能每天开开心心的了!”“白攸哥,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嘛~”猝然被阿苑抱住的白攸一僵,他的浑身上下都在抗拒这样的触碰,泪水悲伤地漫过双眼。脑海里不停闪过那些不堪的回忆,白攸禁不住干呕起来。“呕——”“哥!白攸哥!白攸哥,你怎么了!怎么了!”阿苑惊慌,急得手忙脚乱,“哥,你不要吓我啊!不要吓我……”白攸的背几乎都要塌下去了,但还是强打精神,忍下了胃里的不适。他紧紧地抓着阿苑的手臂,坏掉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沙沙声,嘴唇咬得更深。“没事……没有事……”“咚咚咚——”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声音说:“白攸在吗?靳先生来了,找你呢。”阿苑一听,拳头陡然就硬了,“他来干什么!”“哥,我和你一起去。”阿苑护着白攸,但很快就听到门外轻笑道:“靳先生他只找白攸,你就别瞎掺和了呗。”“滚!”阿苑恼火,让传话的人赶紧滚蛋,最好滚得越远越好。门外的人不以为意,嬉皮笑脸的,临走还不忘幸灾乐祸了一句。“快点儿啊,早点儿去就少挨点儿打。”白攸的身形一怔,大脑一片空白。“啊——”第3章 求我白攸被推进了二楼的包厢。门“咔嚓”一下带上的声响,尽管细微,却敲活了他的神经。刻在骨子里的疼,顷刻席卷而来。不……不!不要!不要……不要打我……不要!他低着头,紧紧地贴着门,站在最远的地方,不肯挪动分毫。封闭的房间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呛得白攸想咳。但他不敢。他怕贸然惊动那个坐在窗边的男人,所以只是孤零零地杵在门边,像个候审的囚犯,更像雨后的浮萍。恐惧淹到了他的脖子。“过来。”男人抖落烟灰,没看白攸一眼。他的视线轻飘飘的,厉眼一横,里面藏满了老练的精明。白攸没有动。他觉得很怪。在男人开口说话之后,他惴惴不安的一颗心就突然落地了。反正又不会死。在男人玩遍他的把戏之前,尽情地发泄完……报复我!虐待我!在那之前,他怎么舍得我死啊?白攸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像蓦地松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他还是不肯乖乖听男人的话。甚至,他在笑。苍白的,无力的,笑。为什么受苦的那个人偏偏是他?他做错了什么?错在生在白家?错在……是个软弱无能的Omega?两年了,从听到家里的巨大变故归国,已经两年了。从那个天之骄子,受尽万般宠爱的白家小少爷,到如今这个只能伏在男人脚边,仰人鼻息的可怜虫,已经两年了。两年前,白家破产,白父白母饮弹自.杀,丢下了白攸和他的姐姐白素素,以及那些巨额的债务。白素素体弱多病,一口气全靠昂贵的药吊着。一旦负担不起,断了药,姐姐就会死。一时间,堆积如山的债务和姐姐的命,缠住了白攸的脚,使他磕磕绊绊,摔进了人生的泥潭中。他奋力地挣扎,四处借钱,努力找工作,但都一一碰壁。也正是这时,靳赫铭从天而降。那个男人给过他选择,但那样的选择,在那种情况下,几近于无。白攸退无可退,一把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被标记的Omega就像栓环上锁的狗,除了在每月的情热期依赖Alpha的一丁点儿信息素的施舍让自己变得更加悲惨之外,他什么也没剩下了。男人救了他,但却又把他推入了深渊。为了还债,为了姐姐的命,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笑起来会漾出两个可爱酒窝的小少爷,早就面目全非了。靳赫铭说得没错。上了床就是情人吗?亲了嘴就是爱人吗?不是,什么也不是。他在靳赫铭眼里,一文不值。他是做了男人的妓了,他一个人的妓。为什么呢?呵,还不是因为他开的价钱高啊。“吱呀——”椅子挪开的声音,男人的脚步沉钝,微微低眉,瞧到了他的Omega。小小的,很瘦弱,也很漂亮,像一朵满带伤痕的娇花,只能被他一个人肆意旋拧的花。靳赫铭至今都记得他第一次要白攸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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