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怕了!除了打他,威胁他,他还有其他的招数吗?白攸觉得他就像在看马戏团的小丑耍猴,演了三年了,他不也黔驴技穷了吗?“靳赫铭,你在怕,你也会怕啊!”白攸脸上的笑容更大,讥笑、讽刺,纷至沓来。他拼尽全力激怒男人的后果就是,男人一脚踢中了他的肚子,将他再一次打到了汽车狭小的角落里让他跪好,让他反省,让他认错。错?他有什么错?他错就错在当初轻信了靳赫铭这条恶狗!人渣!败类!那个时候,应该拉着姐姐一起自.杀去陪爸爸妈妈,也不要接受什么“好心人”的帮助的。只是现在死的话,那又没有意义了。不要再做没有意义的事了!白攸跪是跪着,嘴里却仍然一个“错”字都不愿说,脸上冷不丁又挨了几道,打得红肿不堪,火辣辣地疼。习惯了。白攸吐出了嘴里的血水,猛然发觉汽车停了。他扭头去看窗外,发现真如男人所说,他们到墓园来了。这里埋着白攸最熟识的人,他的父母。靳赫铭怒不可遏,率先开门下车。他让司机打开后备箱,从里面的工具箱里取出了一把锤子。男人打开白攸一侧的车门,拽着他的头发就把人拖下了车。白攸被靳赫铭拽在手里,后背磨到砖石路、鹅卵石路、落满松针的土坡……他们上了坡,远远地看到有棵环抱粗壮的雪松,松下立着两块墓碑。白攸的父亲白溥松,母亲贺简。白攸的后背被靳赫铭一路拖行,撞得出血的胸口血流得更多,几乎要将绷带全染红了。前面在疼,后面也在疼,头上被靳赫铭极尽扯住的头发更疼。“啊——”白攸终于忍不住了,低哑地叫喊了一声,被靳赫铭丢到了他父母的墓前,头磕到了墓碑。他的脑中撞得昏然乱颤,才勉强抬起头去望靳赫铭。他听男人说:“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在那个老家伙的祖宅,那个瞎眼老太婆告诉你了吗?她告诉你我是谁了吗!”白攸抿唇,那个时候在王莲珍的房间看到母亲的妹妹,姨妈的脸和靳赫铭是那么相像时,心里肯定是怀疑过的。但姨妈嫁到了年家,据王莲珍所说,过得还不错,生儿育女的十分幸福。这些又怎么会和靳赫铭扯上关系呢?靳赫铭举起手里的锤子,对着白攸父母的墓碑,心底好似有积压已久的怨气。“他,还有她!都是害死父亲、母亲和靳叔叔的凶手!白攸,你们白家人怎么都这么该死?我为了报仇,在这个世上最肮脏的地方摸爬滚打了十五年。而你,为什么可以什么都不懂,天真的、单纯的,踩着我的亲人的尸首为你的人生装点?”“他们配有墓碑吗?配安葬在这么好的地方吗?你的父母,你的姐姐,还有你,就该碎尸万端,扔给野狗饱腹!”靳赫铭踢开白攸,将白父白母碑前的鲜花踹得七零八落,握着锤子就砸上了他们大理石的墓碑。“绷”地一声起闷缝,白父的墓碑被靳赫铭接连砸了五六锤,最上面的一角直接碎得掉了下来,成了一堆废屑。白攸被踢得滚在一旁,吃了一嘴的松针。他听到墓碑被砸断的声音,脸色大变,万万没想到靳赫铭会疯狂至此,不惜当着他的面砸他父母的碑?已经顾不上许多了,白攸忍着浑身的痛楚爬过去想要抓靳赫铭的脚,却被男人的余光瞄到,提前又蹬了他一脚。“噗——”白攸结结实实地挨下了靳赫铭的这一脚,嘴里喷出一口血,全身都是冰凉麻木的。他在地上伏了一会儿,绝望地听着靳赫铭将他父亲的墓碑越削越碎。白攸咬紧了牙关,整个下巴上全是血。他一鼓作气,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过去抱住了靳赫铭的腰。“不要!不要砸!不要再砸了!不要!”白攸的嘴里高叫着,很快又呕出了另一滩血,溅到了男人的背上,染出了一大片的血红。靳赫铭被白攸死死地箍住了腰,动作更加狂乱地想要甩开身后的白攸。他手上使的劲儿更大,叫骂着:“滚开!滚!”“以为自.杀,以为死了,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我要你们亲眼看着你们的儿子是怎样一点一点被我折磨死的!还有你们那个好女儿,那个除了烧钱一无是处的病秧子!”靳赫铭低头去扒白攸的手,两人在墓前僵持不下。靳赫铭也不知道白攸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但凭借着先天Alpha的优势最终还是将白攸甩到了一旁。男人捏着锤子,双眼杀红,在白攸的身上狠命地连踹了几脚。“不听话?嗯?不听话!一家子贱.货!哭?觉得委屈?觉得难过?觉得疼?白攸,我当然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和我一样都陷在那样的泥潭里拔不出来!慢慢地自己沉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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