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睁得很大,无声的怒火霎时就烧遍了他的心底。即便他都这样了,已经又老又旧垂垂将死,靳赫铭还是不肯放过他吗?不肯放过他,特意从缅州赶回来……为了什么?为了不放过他?他到底欠了靳赫铭什么啊!白攸喘着粗气,无论靳赫铭的何种示好何种亲昵,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甚嚣尘上的自我与专制独裁的霸道。他是把这种方式当作深情吗?不需要!他白攸不需要!谁都可以,除了靳赫铭!他不是温暖他的工具!不是专为Alpha泄欲的玩物!如果是爱,尊重、责任、关怀、承诺……任何的任何,靳赫铭从来都没有给过他!而他也自然不会为一个刽子手动摇。白攸费力地伸出手,用力地捶向床边的电铃。那是阿苑给他装的,就为他在家里行动不便,敲醒那个电铃,阿苑就能听到赶过来了。阿苑也提出过要不要和白攸一起睡,这样更加方便照顾他,只不过白攸拒绝了。电铃刺耳的声音响起,靳赫铭的脸色一面,顺着声音看到了白攸的那只手。那就是白攸的拒绝,就算他说不出口。门外响起了匆忙的步伐,阿苑听到声音可是有飞快地起身穿好衣服赶过来。男人坐起身,心中一阵紧张,很快就与阿苑打了个照面。他本可以硬气地留下来,与从前一样。但如今,他回头看了一眼,感觉心里缺了一块,再怎样伸手也碰不到了。靳赫铭推开阿苑,往外面跑去。第71章 靳赫铭锒铛入狱白攸与世长辞靳赫铭慌不择路地逃出白攸家,与阿苑打了照面。阿苑回看男人离去的背影,不等顾及,先去看床上的白攸。白攸没什么事,至多被靳赫铭多亲了几口。但阿苑却看到他浑身都在抖,阿苑一碰他的背,白攸就翻身坐起抱住了他。流泪的人干张嘴,说不出一句话。莫大的侮辱包裹着白攸,他抓着阿苑的肩,哭得泣不成声。几周后,新闻里有了靳赫铭被捕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那晚之后,靳赫铭并没有回缅州仍然固执地一个人留在S市。这无疑是给了裴礼机会。天凤集团从柏老爹的手里到靳赫铭的手里,再到裴礼的手里。裴礼不像柏老爹与靳赫铭,他做原来的生意少,他更想当个正儿八经地企业家。他在漂白。既然要漂白,他就得有个替死鬼。【打电话给裴礼!快!】白攸的电子板按得飞响,让阿苑赶紧打电话联系裴礼。他从没想过靳赫铭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捕,到底真的是因为有人举报他涉黑,还是因为保护伞挑选了新的枪呢?一粒突兀的废子。阿苑看着白攸在电子板上打下的字,一句一句地转述给裴礼。裴礼说他想的那两个原因,都有。【我可以作为证人出庭吗?】白攸仰起脖子,衰弱的心脏似乎此时此刻跳得比平时更快了。他的初心未改,他还是想亲手送靳赫铭进去,亲眼看着他被关进那扇门,好好想想,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什么。留给白攸的时间不多了。大约一个半月后,靳赫铭的案子迎来了第一次庭审。毛毛细雨自灰蒙蒙的天空落下,洗刷着洁净的街道。白攸在李粟、符贝贝、阿苑等人的搀扶下,从车里走出来,坐上了轮椅。白攸伸出手,看着他手背上横生的那些皱纹,忽然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他转过头去给靳赫铭看,看到他这张渐渐老去的脸,靳赫铭会不会就不说爱他、喜欢他这样的话了。他记得靳赫铭说过好多次喜欢他这张脸,喜欢捉起下巴,带着一股烦人的烟草味亲他,啃他的唇,喜欢环住他的腰,这里掐那里揉,喜欢骂他侮辱他,喜欢打……只是在说喜欢他,而不是喜欢他的什么东西什么地方的靳赫铭,对白攸而言,陌生得很。轮椅被推进了法庭,推进了证人席。到场所有人的目光亦如那时他站在这里一样,齐刷刷地望着他,耐人寻味。靳赫铭站在被告席上,颓唐、沧桑。见过太多次这个人风光无限,却唯独没有见过他这么地狼狈不堪。下巴的胡须冒出青茬,过长的头发遮到了耳下,七月的天气,一件单薄的衬衫,领口撑起,扣子松了一串。靳赫铭在看到老去的白攸时,眼里并未惊讶,只他那眼下的灰青浓重,稍稍抬眼向那里望去都让白攸以为他在诧异,在嫌恶。而全无追悔。可靳赫铭并未诧异也并未嫌恶,他只是在看白攸,站在那里,忽略所有人、所有距离,看着白攸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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