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鹫被他折腾得要昏死过去。胸前被反反复复吸咬,疼得要命。腰背硌在坚硬的金属上,起了淤青。后颈被标记了一次又一次,像是被摁了个烧红的烙铁。他这个年纪,如此激烈的性,就是在要他的命。但他强忍着,由着北百川去。这几十年来,从没人可以强迫他到这种地步。他只纵容北百川一个。到最后赤鹫没忍住痛哼出了声,北百川才从情欲里清醒。怔愣地看着手指上粘的血丝,吓傻了。“没事。”赤鹫看他那傻样子也不疼了,仰在引擎盖上,伸手指了指挡风玻璃后的纸巾盒。“帮我擦干净。”北百川裤子都没提,就去拿矿泉水和湿纸巾。一阵窸窸窣窣后,赤鹫只觉一股强光从下而上地打过来。抬头一看,北百川正叼着手电,跪在他腿间仔仔细细地清理。赤鹫的脸红得要滴血了。他真是服了北百川。“你把手电关了。”北百川不懂他的窘迫,“打手线看得星。”赤鹫抬起手臂盖住眼睛。低低骂了一句什么,也就由着他去了。等清理干净后,赤鹫已经仰在引擎盖上昏睡了过去。腮上的红还未全褪,看着热呼呼的。微微张着嘴,小牙隐隐约约,在月光下晶晶亮亮。蜷翘的睫毛低着,影子像翅膀,重重地合在颊上。额发散得凌乱,牵丝攀藤地,直往北百川心上缠。漂亮极了。也性感极了。他又凑上去吻赤鹫的嘴。不侵入的,柔绵绵地吻。赤鹫没醒,只是皱起眉毛。北百川抹平他隆起的眉头,把他抱到了车后座。裹上毯子,万分珍惜地拥在怀里。爱情把人的心泡软。软得就像蒸笼上的面包,吹口气都能塌下去一大片。爱情把人的心融化。化得就像是掉进热水的砂糖,一瞬就没了形,只剩下温温的甜。银白月光,蒹葭苍苍。苇杆耳鬓厮磨,哗沙沙地响。两人依偎在一起,枕着花絮,做着一场有关爱情的,头晕目眩的梦。第40章 玫瑰葬礼·九·爱情是场肾炎===========================================维妮卡卷好湿淋淋的头发,从冰箱里拿出桃子味儿的发泡酒,倒了一杯。碳酸哧哧地推着淡粉色的泡沫。维妮卡拎着酒瓶,看着背面的说明。抿了一口。甜的。她撅了撅嘴,放下了杯子。臭男人,臆想着捏造女人。就连送酒,都送甜口的。手机响了。她从茶几上捞起手机,粗声粗气的不耐烦: “干嘛?”听筒里传来一个油腻腻的男声。“小雅典娜, 还没睡?”维妮卡翻了个白眼。她收起了身上那些活泼俏丽,叉着腰,像个催水电费的包租婆。“再多墨迹一句老娘就把你拉黑。”“好吧好吧。教会的人今晚过去找你喝一杯。”维妮卡把杯子里的酒液顺手倒进水池。“我是该多喝一点,还是少喝一点?”“喝多了呢,过不了岸。喝少了呢,醉不了人。”“屁话真多。”维妮卡摁了手机扔到沙发上。走进化妆间,对着镜子抹上黑色唇膏。刚抹匀,大⻔就被砸响。—赤鹫恹恹地歪在副驾驶上,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他从没像昨晚那么胡闹过。现在他浑身疼得要死,濒临散架。都说爱情像一场高烧,赤鹫觉得不准确。在他这里,爱情更像是一场肾炎。这狼崽看着正经,芯里色得要命。他看向正在开⻋的罪魁祸首。黑发⻓了,也故意学着他梳了上去,完整地露出脑⻔。冬季正午的阳光,在⻋窗外摇摇晃晃。北百川的脸也跟着明明暗暗。但那浓重的眉眼却总是漆黑的,黑得熠熠有光,阳光也晒不白。真帅。从额⻆到下颚那条线,笔笔画画都是英朗的。赤鹫忽然觉得北百川⻓大了。变得更加坚定,成熟,英俊。简直到了光彩炫目的地步。他的心砰砰直跳,被迷得⻄歪东倒。托着下巴拄在⻋窗框上,就这样痴痴地凝视着北百川,一刻不停。北百川知道赤鹫一直在看他。那眼神里的柔情像是有重量,直要把他砸得昏了头。其实他也早已经昏了头。两情相悦是这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北百川心底里涌出无限的力量。成年人的力量。这种力量充斥着他的身体,甚至要开始往外溢。他迫切地想找个途径释放出去。想给阿姐打电话,想登广告昭告世界,想跑到月亮上撒欢儿。想在街上随便拉个人显摆,看,这是我老婆。对,我们要结婚的。想看鹫哥戴头纱。他能乐意吗?得寸进尺!都能和鹫哥结婚了,还有什么好在意!就算他要穿蛇皮裤结婚都行。男Omega能生孩子吗?应该不能吧,下面也没比自己多东⻄。那就养只宠物吧,猫或狗都行。房子不用太大,五六十平。床的尺寸更不要太大。就买一米二的吧,不管怎么躺都得挤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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