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诺高兴极了。「我很久之前就说过了,不论我和卡埃尔迪夫之间是什么关系,有什么过节都和你没关系。请不要自找麻烦。」「不,子殊。你和卡埃尔迪夫的关系,对我来说很重要。」「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子殊,只要你不是盲目地信任着卡埃尔迪夫,那么阿列克谢就不会有危险。」「阿列克谢?」晏子殊眉心拧起,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子殊,我希望在我死后,你会是阿列克谢的父亲。」「你说什么?」晏子殊怀疑帕西诺的脑袋是不是出问题了。虽然没错,他是关心阿列克谢。因为不管帕西诺伤害了多少人,阿列克谢都是无辜的,他只是一个孩子。但是晏子殊并不想收养阿列克谢,这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就算阿列克谢没有了你,还有母亲、舅舅、外祖父等等很多亲戚。我想他不需要一个陌生的男人去照顾他。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和帕西诺家族有任何的瓜葛。」晏子殊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做阿列克谢的父亲。」「就算卡埃尔迪夫想要杀了他?你也不愿意?」「卡埃尔迪夫是不会对小孩下手的。」「那是以前。形势总是在变化,人也会随着形势改变。」帕西诺专注地看着晏子殊, 「我可以告诉你,弗罗因·隆萨的死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想说是卡埃尔迪夫毒杀了前任教皇吗?」「是。」帕西诺微微笑了笑。「你说过你在撒谎。」「但我刚才也说了形势总是在改变。所以有时候我不得不撒谎,用谎言来生存,但我现在告诉你的将是真相。」「是吗?原来真相是建筑在谎言上的 ,那它可真够牢固。」晏子殊凌厉的眼神里蕴含着怒气。「子殊 ,你只是害怕我即将说出口的真相吧。」帕西诺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不会压迫他背后伤口的姿势坐着,镣铐也随之哗哗作响。提醒着他们,他们此时交谈着的内容都FSS监听着。「你放心,这里不是法庭也不是警察局,我说出口的话,伤害不了公爵。当然我也知道,只要我说出口,你就会去搜集证据来验证我的话,对吧?」晏子殊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不由握紧了。没错,如果卡埃尔迪夫确实和前教皇弗罗因·隆萨的死有关,身为国际刑警的他不可能坐视不理。但如果帕西诺又一次耍弄他了呢?那么他对卡埃尔迪夫的心情就成了一个笑话。因为帕西诺只需要在他面前说上几句话,他就动摇了。「卡埃尔迪夫家族和罗马教廷是世仇,我想这应该是公开的秘密了。这些年来,卡埃尔迪夫在梵蒂冈安插了不少内应,这中间……有几个人是职业杀手。」晏子殊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尤文·马西森神父的模样瘦长黝黑的脸,眼神严肃忧郁,乌黑的硬质短发用发蜡向后梳拢,露出又宽又高的额头以及几道饱含沧桑的皱纹。尤文·马西森神父是爱尔兰人,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在照片上他穿着像是即将出席葬礼的全黑西服,西服熨烫得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为他暗杀教皇?此外——弗罗因·隆萨突然病逝后,晏子殊有特别关注过梵蒂冈的动向。相比弗罗因·隆萨这位对全世界异教徒都抱有友善态度的学者型教皇。新任教皇保罗七世可就强硬得多。他不仅一上台就撤掉了教皇秘书室的所有世俗职员,只让教士担任秘书。还禁止欧洲的天主教堂及祭祀为同性情侣主持婚礼。在泰西斯岛上养伤时,晏子殊也见过梵蒂冈特使是如何黑着脸来拜访卡埃尔迪夫。显然卡埃尔迪夫与新教皇陛下相处得并不愉快,而弗罗因·隆萨的病逝也并未击垮梵蒂冈,只是让罗马教廷经历了一番阴谋风波。如果卡埃尔迪夫谋杀弗罗因·隆萨是出于对梵蒂冈教廷的报复,那这个报复很失败。但如果弗罗因·隆萨的死毫无异常,为什么帕西诺要三番两次地提起这件事,还强调和卡埃尔迪夫有关?还有雇佣拉米雷斯去谋杀一个默默无闻的乡村神父,是晏子殊一直想不明白的事。但如果尤文·马西森不仅是神父还是一个隐藏极深的杀手,那么他潜入防卫森严的梵蒂冈皇宫,谋杀教皇也不是不可能……晏子殊轻轻闭了闭眼,紧张和不安正悄悄啃噬着他的心。放眼欧洲,除了卡埃尔迪夫外,还有谁能有那样的财力、人脉以及心计。策反一个神父做杀手,谋杀天主教领袖?答案呼之欲出。卡埃尔迪夫有动机、有能力也有足够的胆量,甚至帕西诺曾经透露过的谋杀工具——「人工提取的植物毒素」也很符合卡埃尔迪夫的作风,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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