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埃尔迪夫不会谋杀教皇。」晏子殊坚定地说。「因为你爱他?」「不,是因为卡埃尔迪夫不会做那么愚蠢的事。」晏子殊一字一顿地说,「那是『教皇』你到底把『教皇』当成师什么?」晏子殊觉得匪夷所思,「就算你不相信上帝,也该知道『教皇』这个词代表着什么样的地位吧。卡埃尔迪夫如果真的谋杀了教皇,梵蒂冈是不会放过他的。」「你变得谨慎了,子殊。」帕西诺似笑非笑地说,「但有时候,谨慎只是胆小的委婉说法。你能说你是彻彻底底地了解公爵吗?」晏子殊没有说话,脸上也是毫无表情。「你不能,对吧?」帕西诺笑了,「你这么维护公爵,只是因为你不够了解他。」「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和我的内心,。」「那你只会输得很彻底。」帕西诺敛起笑容,脊背紧贴着椅子,望着四周冷冰冰地说,「就像我一样。」「我是不会变成你的。」晏子殊平静地看着他,「永远都不会。」「你还真的……很恨我。」「如果他们允许我杀了你,我会开枪。」晏子殊指的是那些通过监控摄影镜头正盯着他们的俄罗斯人,「我只是不明白……」「不明白什么?」「为什么你连唯一的儿子都可以利用?」帕西诺愣住。可以说从帕西诺走进这间问询室开始,在这一瞬间他露出的才是真实的表情。「很惊讶吗?」晏子殊盯着他倏然睁大的蓝色眼睛,冷淡地说,「我倒不是很意外。」从他踏进监狱,不,是自从帕西诺向安尤科夫将军提出要见他开始,帕西诺就一直在耍他。首先晏子殊不认为卡埃尔迪夫会伤害阿列克谢,就算万不得已也不会。因为这就是卡埃尔迪夫和帕西诺之间的区别。其次按照安尤科夫将军的话,在一年前,阿列克谢就已经行踪不明了,这说明帕西诺对于「猎狐行动」 并非一无所知,所以他提前转移了家人。而且在苏莱曼号上时,帕西诺也曾亲口说过:「阿列克谢很安全。」如果阿列克谢是帕西诺亲自安排转移的,晏子殊认为此刻阿列克谢不仅没有生命危险,反而在隐姓埋名之下过得很好。要知道寻找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人是非常困难的。如果阿列克谢使用了假护照,再改变了外貌特征,比如染了头发,用隐形眼睛改变原本瞳色之类,那就难上加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可帕西诺却突然地提到了阿列克谢,晏子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自己才十一岁的儿子,突然暴露在被人追杀的危险中?「你故意说出我的名字,把我和阿列克谢捆绑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晏子殊咄咄逼人地问,「想伤害阿列克谢的人,真的是卡埃尔迪夫吗?帕西诺,你得说实话。不然,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位于走廊底端的监控室内,安尤科夫将军正坐在巨大的电视墙前,虎视眈眈地盯着晏子殊与帕西诺「不甚愉快」的交谈。看上去晏子殊的确很讨厌帕西诺,但这也有可能是演技。说不定帕西诺和晏子殊全都在演戏。安尤科夫将军的右手边坐着他的近卫士官雅科夫和一头白发的典狱长马克西姆。左侧则坐着带领他们来到监狱的监区长库尔布斯基中尉,以及一个身形瘦削,大概二十五岁上下的英语翻译。翻译同时也是速记员,他又白又找的双手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飞速敲打着帕西诺和晏子殊的对话记录。所有人都挺直脊背,正襟危坐,光明正大地「窥视」着问询室内的动向。克莱门特十五世可能死于谋杀这个传闻不止在帕西诺的情报网路,在任何地方都流传着。安尤科夫将军见过梵蒂冈官方发表的有关克莱门特十五世病情恶化,不治逝世的声明。说实话这份《声明》只是在安抚新闻媒体和十三亿信众,一份典型的公关危机文书,它证明不了什么。因为教皇的尸体是不能被解剖的,而唯有验尸报告才是最有力的公告。出于情报和国家安全需要,FSS也曾经秘密调查过前教皇的死因,但梵蒂冈皇宫和罗马教廷可不是一个任人随便进出,打听内幕消息的地方。尤其新教皇保罗七世格外排斥俄罗斯人。他们派出去的间谍潜入不了瑞士近卫营和教皇宫,能做的只有收买教士。但是能被外国特工收买的教士,根本接近不了梵蒂冈的核心。要获得真正有用的情报,FSS得花费大量金钱和人力,还要有极大的耐心,以及冒着和梵蒂冈安全局翻脸,失去优秀特工的危险,去调查教皇的死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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